第51章 你覺得你配擁有開心嗎?
梁悠已經有長達五年的時間,沒有與人聊過天,所以她現在和簡簏還有莫北北聊得很起勁。
“公司是我母親留下的,主要是以打造香水品牌為主,星芒影視是後來加入的。”簡簏解釋了一下公司的來源。
梁悠是個聰明的女子,聞言便知道簡簏的母親不在了,所以她也沒多問公司的事。
“其實,我一直挺喜歡星環這個品牌的香水的,我一直在用,覺得研發出它們的調香師很厲害,每一款香水,都有它的獨特意義,味道不濃鬱刺鼻,香水沁人心扉,卻也不丟失香水給人帶去的嫵媚感和高貴,反而還有一種讓人身臨其境的感覺。”梁悠一臉崇拜的說道,她是真的很喜歡星環這個香水。
莫北北聽完後,臉上的笑意更濃厚了,她對著梁悠挑眉道:“悠悠姐,你想認識這位調香師嗎?”
梁悠有些受寵若驚的詢問道:“可以嗎?”
如果可以,她還真挺想見一見的這位調香師的,能調製出那麽有意義,又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水。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莫北北帶著俏皮的語氣說道。
梁悠驚訝地用雙手捂著嘴巴,瞠目結舌,看著簡簏和莫北北。
在兩人眼裏顯得有些滑稽可愛,梁悠給她們的形象就是安靜端莊賢淑的女子,絕對不會做那麽誇張的表情。
良久,梁悠才找回自己聲音,不可思議地說了一句:“我不是在做夢吧?”
屏風另一邊。
陸商禦提及了一個在場所有人都不敢提的名字,在莫言卿那裏就是禁地。
“五年了,梁芯的事你還沒放下嗎?”陸商禦抿了一口紅酒,微微轉頭看向一旁坐姿筆直的莫言卿,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其餘三人同時把目光看向莫言卿,男人陰沉且緊繃著的一張五官立體的俊臉,漆黑無情的黑眸漸漸地湧現一股寒氣,他才是那個暗夜之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隻見男人邪魅無情地冷笑了一聲:“嗬,你覺得她贖的罪夠了嗎?”
他隻要一想到他那屍骨無存的愛人和孩子,他對梁悠的恨意隻會更深。
還有她今晚居然還拒絕坐他旁邊,就因為他把她丟在樓下,她就貶低自己髒來惡心他?嗬,看來他最近是對她太好了。
陸商禦沉思了幾秒,淡淡地說了一句:“別後悔就行。”
這種話也就陸商禦敢說,其他三個還不想被揍,所以聽聽就好。
莫言卿冷著一張臉,後悔?他怎麽可能會後悔呢!
……
簡簏和陸商禦兩人回到蘭庭北苑後,已經是九點半了。
她剛進家門,就收到了莫北北到家的消息,她是發在她們三今晚建的群裏的。
她回複了一句:“嗯,我們也剛到。”
莫北北秒回:“沒想到禦爺還有暖床這一項功能,不愧是百寶箱禦爺/檸檬精.jpg/”
簡簏半躺在沙發上,盯著莫北北發的這句話幾秒,才回了一句:“介於你那麽可憐,明天就送你一個暖水袋,一樣可以暖床,乖~/摸頭.jpg/”
莫北北:
“親愛的,你變了,你不愛我了,你竟然開始懟我了~/哭泣.jpg/”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重色輕友,┭┮﹏┭┮,心碎.jpg”
“絕交五秒!o( ̄ヘ ̄o#)”
另一邊,還在車上的梁悠,車上氣氛異常的冷和詭異,可她的包裏的手機不停地震動,她都沒試過有一天她手機的震動頻率那麽高,忽然她想到了今晚建立的小群,她也沒在乎車上的莫言卿,自顧自地拿出手機來。
當她打開手機微信,果不其然都是今晚剛建立的小群發來的信息,而且還有人@她。
她點開,差不多有十幾條,她一條條地看,看到簡簏@她,問她到家了沒,她便在群裏回了一句:“我還沒到,白城離粵西還是有點距離的,回去大概十點多左右了。”
莫北北:“悠悠姐,那你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們發個信息。”
簡簏:“好,注意安全,到家發信息。”
梁悠看著這幾個普通不能普通的字,鼻子一酸,心裏暖暖的,這麽多年了,這些話看起來既陌生又暖心,她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關心的話了?
她回複到:“好,謝謝你們,我今天很高興。”
莫北北依舊秒回:“哎呀,悠悠姐,別跟我們客氣,以後有什麽事隨時跟我們說哈,我和簏簏有空了也可以去粵西找你玩。”
梁悠回:“好,你們來了我給你們做好多好吃的。”
簡簏緊接著回到:“吃的,這挺適合北北這個吃不胖的小吃貨的。”
莫北北:“悠悠姐,我沒有什麽忌口的,凡是能吃進肚子的,我都愛吃~”
梁悠@了一下簡簏問道:“簏簏呢?”
簡簏還沒回,莫北北就先回了一句:“她也沒忌口的,不過她比較喜歡吃甜食。”
簡簏看莫北北替她回了,她就簡單的回了一句:“嗯嗯,是的。”
梁悠想起兩次聚餐,簡簏都特愛吃飯後甜點,默默地記下了。
一旁本是閉著眼的莫言卿忽然睜開了眼睛,在暗黃的車廂裏,他漆黑如鷹眼般的黑眸,看向一旁低著頭在看手機,手上還不停地敲字的女人,眯了眯眼睛,手機上的微光投射在她臉上,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嘴角的笑意,男人又那麽一瞬間微怔,她笑了?
可下一秒,他忽然想起了什麽,眼底寒光乍現。
“你很開心?”
一道冷颼颼的聲音在梁悠耳邊響起,她正在打字的手一僵,背脊發涼,她忘記車上還有一個恨不得她碎屍萬段的男人。
她還沒想好如何回答,男人的話猶如寒冰刺骨般闖入她耳裏。
“你覺得你配擁有開心嗎?”男人不緊不慢地說道。
可他越是如此的不緊不慢的態度,恰恰是他最生氣最可怕的時候。
就連在駕駛座上的段衛都被嚇到了。
梁悠雙手緊緊地握著手機,就好像要把它捏爆似的。身體也不自覺的發抖,心髒猶如被一刀刀地割開,疼痛傳遍全身,四肢冰涼,更有的是不甘心,可她卻什麽都不能說。
忽然車廂的隔離板升起,梁悠眼底閃過一抹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