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夫人在外麵開房
顧問?
高風險低回報,還捆住她的那種?
寧憧:“沒興趣。”
陸以矜沒想到她拒絕得如此果斷。
“但你可以請我,不貴,一次五萬。”寧憧五根白嫩的手指晃了晃,眨了眨眼,“相信我,絕對物超所值。”
“好啊。”
寧憧補上一句:“要現金。”
陸以矜未顯出絲毫讓人不適的詫異:“好。”
寧憧正等著他大手一揮把上次的錢給她,畢竟這麽闊又這麽紳士,結果陸以矜隻字未提,端正從容的品著咖啡。
寧憧敗下陣來,正要開口。
陸以矜放下了白釉瓷的青紋咖啡杯,望向她,笑容溫和:“那先預約寧小姐四次如何?”
這麽多,她隻想要五萬應急來著。
她的出場費可不低,五萬是虧大了,算了,就當是給他打個折扣吧,免得他反悔,她就一毛錢都拿不到。
“可以。”
陸以矜讓司機去取錢,適當的與她聊天,溫和不失禮貌。
司機將錢拎進來。
“寧小姐可以檢查一下。”
“不用,我相信你。”寧憧寫下一串號碼,“這是我的電話,陸老板需要時就打我電話。”
陸以矜按住紙條,上麵的字娟秀有力,數字印入腦海,嘴角悄然一勾,起身:“寧小姐,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走。”
寧憧步伐飛快,看得陸以矜一陣失神,反應過來後她已經從咖啡館消失,不由失笑。
他很像豺狼嗎?
“總裁,需要查寧小姐嗎?”
陸以矜修長的十指彎曲,將紙條折好,放進左胸口的西裝口袋,食指中指並攏,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如一隻老狐狸:“不必,沒人喜歡被查得沒有隱私,四次夠我了解她了。”
寧憧攔了一輛的士上車後,迅速檢查起了袋子裏的錢。
呼,還好,都是真的。
“小姐,去哪兒?”司機回頭。
“手機店!”
寧憧有心儀的手機,剛要讓服務員包起來就想起送到家裏那隻手機的慘狀,猶豫了一下,指向另一部便宜的:“我要這個。”
鬼知道祈亦景會不會發瘋掰手機。
不能買太貴的。
又用身份證把卡複原,插到手機上,望著開機的手機,寧憧竟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手機,這是手機,不是那該死的小靈通!
為了泄憤,寧憧買了一堆小吃,當做祈亦景狠狠的咬下去:“我咬,我吃,我吞了你!”
白桃家太遠,寧憧隻能在酒店開間房,把錢藏起來。
為了保險,她遲疑了一下,開了三個房藏成了三批。
搞定!
寧憧是踩點回到尋風軒的,寧濤已經不在了,祈亦景換了一身淡灰色的絲綢睡衣,正在……泡腳。
沒錯,就是泡腳。
果然不愧是老男人。
寧憧瞥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往樓上走去。
“站住。”
祈亦景聞到了淡淡的炭煙味,以及一些說不清的味道,足夠他微微擰眉,低磁的聲音極其不悅。
“幹什麽,我又沒回來晚。”
“你去吃垃圾食品了?”
寧憧:“……”
他是狗鼻子嗎。
回來前她特地去吹了一陣風,這都能聞出來。
“沒有!”承認是傻子。
“承認我就給你的卡解凍。”
“……吃了。”
雖然很憋屈,但她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快解凍。”
祈亦景說到做到,給寧憧解凍了卡。
“叮咚。”
寧憧掏出手機一看,下一刻,表情僵在臉上。
這張卡裏一分錢都沒有!
祈亦景答應解凍,卻沒說哪一張。
“祈亦景。”寧憧謔謔磨牙,“你玩我。”
祈亦景不說話,掀起高貴的眼簾,睨了她一眼,這時,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聲音古樸低磁:“喂。”
寧憧憤憤咬牙,覺得剛出的一口惡氣又回來了。
這狗男人!
“二爺,夫人在三家酒店開了三間房。”電話那頭道。
三間?
祈亦景睨了一眼背影憤怒又委屈的寧憧,一間他能理解,她不是很安分,但三間……眸色一深,淡淡道:“去查查。”
寧憧不知道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剛來的小金庫要被包抄了。
進屋就看到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盒子。
打開一看……最新款的小靈通,還是粉色的。
寧憧不停深吸氣:“怒傷肝,不能生氣,不要和狗一般計較……”
“洗澡!”
衣櫃一拉,她所有的睡衣都被換成了昂貴的真絲規矩保守款。
再度深吸一口氣。
不要慌,他遲早會和她離婚的。
寧憧把水開到最大,嘩啦嘩啦的衝洗著自己的臉,隱約中她聽到敲門聲,疑惑的關掉水,聽到一聲清脆的“哢擦”聲。
寧憧心中有股不妙的預感。
洗掉泡沫以最快速度衝出去,果然看到桌子上躺著一具殘軀――她的新手機身先士卒,死不瞑目。
旁邊的小靈通屏幕亮著。
寧憧氣紅了眼,大步走到祈亦景門口,“砰砰”敲著他的門。
門從內而開,露出祈亦景高大健碩的身軀,以及那張俊美得如神顏的臉,碎發垂在額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卡在小靈通裏。”
寧憧差點吐血。
我謝謝您!
“祈亦景,你趁人之危。”她過去兩年生的氣都沒這兩天多,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有本事幹一架啊!”
“你打不過我。”祈亦景有良好的教養與潔癖,聲音因夜深染上幾分困意,磁性中帶著沙啞,“我從不趁人之危,隻是你剛回來時沒洗澡。”
否則在她拿出手機時,他會當場掰斷。
寧憧:“……”
特麽好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但這口氣她咽不下去,見他犯困的樣子,寧憧露出猙獰的笑容。
想睡覺是吧?
沒門!
來互相傷害啊!
想法剛出,祈亦景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目光似乎看透她的想法,退後一步,反手就將門關上。
“砰!”
寧憧的鼻子撞上門,痛得她眼角泛淚。
王八蛋!
寧憧正要拍門和他同歸於盡,鈴聲響起,是她的小靈通,深吸一口氣,還是回去接聽。
是一串不認識的數字。
陸老板?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