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的傑作,抓她去民政局!

他還記得第一次聽到林微月說要和他結婚的時候,他整顆心都停止跳動了幾秒鍾,在他興奮的無法言喻之時,一盆刺骨的冷水,潑了下來。

【夜薄言,隻要你死,我和你的牌位結婚,你要不要去死?】

這種反複的折磨,已經四年了。

林微月皺了皺好看的眉頭,這才想起她以前的種種“劣行”,臉頰有點發燒。

事實證明,因為那場車禍,是她誤會了夜薄言,讓夜薄言背負了一筆血債。

難怪夜薄言不為所動,她的劣跡實在多到數不清,在夜薄言麵前,她活脫脫就是一個謊話精。

環看四周,在床頭櫃找到了她的包。

打開包,幹淨利落的將裏麵的東西全都倒在床邊,一本紅色的戶口簿掉了出來。

原本,她是要和莫亦蕭用的,現在不需要了。

抓起戶口簿,舉在兩人之間,林微月仰頭,一雙晶亮的貓眼,難得的帶著誠懇的道。

“這次是真的!”

“第十次。”

夜薄言霍然睜開緊閉的雙眸,壓抑的火焰燒的林微月心下一抽,有點心虛。

貌似,這句話她也常說。

每次提結婚,後麵都會加上這句。

林微月有些懊惱,現在說什麽都像是在玩弄夜薄言。

狼來了的故事,把她套進去了。

“毀了我的清白,你是不想負責嗎!”

甩鍋吧,誰讓她的誠信不好。

“如果昨夜不是我,你也會讓人負責?嗯?”

這一個拖長了尾音的“嗯”,聽著林微月心頭微顫,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

夜薄言坐在床邊不遠的椅子上,審視著林微月,總覺得她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當然不是!”

林微月清了清喉嚨,猛地坐直。

“我隻是忽然想通了,相比莫亦蕭那種中央空調,我更喜歡你這種萬年冰山。”

林微月將被子拉高了一些,剛剛動作有點大,她已經看到男人眼底逐漸升起的火苗了。

雖然她恨莫亦蕭那個渣男,但也不代表她喜歡夜薄言。對於夜薄言這個人,她的心情很複雜。

喜歡他?

她的花樣果然豐富。

“好。既然你想玩,那就不要後悔!”

夜薄言起身離開房間,隻是他快速離開的腳步,不禁讓林微月懷疑,是不是有點急切?

聽到關門的聲音,林微月稍稍鬆口氣,看到地上被撕碎的衣服,有些發愁。

昨晚,到底是有多激烈?

圍著被子,拉開衣櫃,原本想著拿夜薄言的衣服先湊合,卻看到了滿眼奇奇怪怪的女裝。

林微月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這些……

林微月撫摸著這些衣服,眼底深深的震撼著,心髒漏跳了一拍。

她喜歡畫畫,更喜歡畫漂亮的衣服,曾經她有一本畫冊,裏麵是她從小到大畫的各式服裝。

從古裝到旗袍,從校服到禮服,從cos到時裝,天馬行空。

隻不過,四年前那場車禍,她的右手再也沒辦法拿起畫筆,她的畫冊也一同丟失了。

而眼前的這些女裝,竟然和她畫冊裏的一模一樣。

心底被深深的震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意湧上心頭。

夜薄言到底做了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似乎,她從未主動去了解過夜薄言。

匆匆清洗之後,林微月挑了一件大紅色露肩禮服,穿上身,尺碼完全就是為她定製的。

對著鏡子,清冷的麵龐透著些許青澀,肩頸處的青紫色痕跡,平添一抹旖旎。

林微月拍了拍臉頰,這才有些血色,深吸一口氣,一會還有一場硬仗,她要穩住。

林微月拿著包出了房間。

從別墅二樓下來,管家隻瞄了林微月一眼,便連忙低下頭,恭敬的道,“林小姐,少爺已經在車上等您了。”

林微月朝著管家點點頭,“謝謝。”

“林小姐客氣了。”

管家親自帶著林微月走到車前,為她打開後車門,夜薄言已經坐在裏麵,看樣子正在處理文件。

林微月怔了怔,她好像從來沒見過夜薄言工作的模樣,或者說,她從來沒有關注過夜薄言。

“怎麽?怕了?”

夜薄言翻看著手裏的文件,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煙火氣。

拉起裙腳,林微月利落的上了車,關上門,清冷的對司機道,“麻煩去民政局。”

“好的,林小姐。”

夜薄言倒是眉頭輕皺,終於將視線從文件上收回,側頭望向身邊的林微月。

當他的視線落到她光潔的肩頸時,若有所思。

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夜薄言抽出一條薄毯,扔到林微月露著的肩膀上。

“怎麽?無法麵對你的傑作了?”

林微月咬牙,狠狠指著肩頸上的青紫。

對於她的第一次,林微月耿耿於懷了多年,重生一次,竟然還是在夜薄言的床-上!

這口氣,憋得她難受。

終於,她在夜薄言的臉上看到了一抹不自然,拳頭在嘴邊輕咳了一聲。

“以後我會注意。”

以後?

林微月深吸一口氣,她怕自己背過氣,沒等來道歉,竟然還好意思提以後!

不過……

坐直了身子,林微月臉上多了幾分嚴肅,側頭看向夜薄言。

“夜薄言,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和你結婚,並不代表我同意繼續和你發生關係。如果你搞不清楚這一點,那結婚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

剛剛的一抹不自然頓然消失,車裏的空氣開始凝固,就連司機都好像減輕了呼吸,恨不得自己變成透明人。

“嗬,然後呢?”

一抹譏笑,不知道是在嘲諷林微月,還是在嘲諷他自己。

果然,這該死的女人又在耍他!

一時沒聽懂夜薄言的意思,怔鬆了片刻,林微月忍不住挑眉。

不用問,夜薄言肯定以為她又拿結婚戲耍他了。

真想不通,為什麽她以前那麽幼稚,搞的她現在一點信譽都沒有,很被動,這種感覺太糟糕。

煩躁的抓起薄毯,憋悶的甩到一邊,露出潔白的肩頸,雙手環胸,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故意以青紫的痕跡示人。

咬咬唇,林微月還是道,“沒有然後!反正這個婚我結定了!不過,稍後我需要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