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一樣可以滿足你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某些人非要讓我吃,我也是迫於無奈。”
夜薄言那理所當然的語氣,真是讓她無法反駁。
“那我以前讓你去死,怎麽從未見你行動?”
幾乎是下意識的,林微月脫口說道。
說完,她就後悔了。
以前她總說這樣的話,都已經成為了習慣。
那時候她恨夜薄言,現在,她知道自己恨錯了人,再說這樣的話,自然心虛的不行。
周圍的空氣,漸漸冷了下來,夜薄言抓著她的手緊了緊,然後,又無力的緩緩鬆開。
一雙幽深的眸子,盯著林微月,眸子漸漸染上一抹沉痛,固執又認真的問道。
“現在呢?你還想讓我去死嗎?”
林微月搖頭,迅速的像撥浪鼓一樣,連忙解釋道。
“沒有。真的沒有。以前是我……”
話還沒說完,便被夜薄言打斷。
“以前的事,不要說了。”
夜薄言沉聲道,對於他來說,那些都是他不想去碰觸的。
原本她還想告訴夜薄言,當初的車禍,他並沒有害死她的母親。
她的母親是死在了手術台,死在了父親的陰謀當中。
可這些都是她死前聽到父親說的,手中沒有證據。
就算現在告訴夜薄言,恐怕他也會認為她又在撒謊騙他,然後讓他解開心結之後,再沉重的打擊報複他。
她,在夜薄言這裏,是慣犯。
所以,她要去找證據,證明夜薄言和她母親的死沒有關係,才能徹底解開兩個人的心結。
林微月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看向夜薄言,抬起手,用她略微帶著涼意的手,摸了摸夜薄言的額頭。
額頭滾燙,燒的很厲害。
這麽嚴重,竟然還沒把他燒迷糊。
“你快躺下睡一會兒,陸醫生剛才說了,你現在需要充足的睡眠,不然會燒的更厲害。你睡吧,我在這守著你。”
知道真相的她,對夜薄言已經沒有了怨念,倒是可以心平氣和了。
林微月沒看到,當她的手摸到他的額頭時,他眼底出現了片刻的恍惚。
聽到她的“我在這守著”時,才回過神來。
林微月轉身,拿著毛巾準備洗幹淨,繼續給他做物理降溫。
忽然,腰間被人用強而有力的手臂環住,一個用力,整個人向後倒去。
直到後背躺在柔軟的大**,這才意識到她被夜薄言摟在了懷中,躺了下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她都來不及閃躲,就已經落到了夜薄言的手中。
耳邊是他滾燙的呼吸,不等她掙紮,就聽到他略微虛弱的聲音。
“別動,我就這樣睡一會兒。”
林微月心頭一顫,想翻身,卻被他牢牢鎖住,沒辦法動彈。
“你就這麽想體驗消化運動?雖然我現在不舒服,但如果你想,我一樣可以滿足你……”
夜薄言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不輕不重的力道,迅速讓顫栗爬滿她的全身。
林微月僵直著身子,連呼吸都放緩了。
她就這麽一動不動的躺在他懷裏,因為緊張,連牙齒都有些打顫,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
“我沒有動,你趕快睡!”
聽到她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局促。
夜薄言唇角微微上揚,一隻手托著她的頭,讓她靠在他胸前。
夜薄言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的好像敲擊在她的心頭。
漸漸的,好像兩個人的心跳聲融為一體,達成了相同的頻率。
雖然發著燒,可夜薄言卻覺得,這是他四年來,睡的最安穩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
林微月悠悠醒來,竟然發現自己一隻手抱著夜薄言的胳膊,一條腿騎在了夜薄言的腿上,整個人好像袋鼠一樣,掛在了夜薄言身上。
那睡相,極差!
就好像夜薄言隻是她的人形抱枕。
“醒了?”
頭頂傳來夜薄言略帶沙啞的調侃,林微月就仿佛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慌忙的爬下了床。
“看不出來,老婆你的睡相實在是……”
夜薄言調侃的開口。
“還不是因為你昨天晚上非要抱著我,我平日裏才不是這樣!”
好像做壞事被抓包,林微月沒有注意到夜薄言的稱呼。
好尷尬……
林微月瞪了夜薄言一眼,但還是沒忘記夜薄言還病著,連忙又摸了摸他的額頭。
燒退了。
她深深鬆了一口氣,昨晚上她本來要幫夜薄言物理降溫的,卻被夜薄言死死的抱著不肯鬆手。
每次她以為他睡著了,想偷偷下床,他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根本不給她機會。
幾番鬥爭下來,林微月也是佩服夜薄言的執著,直到她睡著,她也沒能幫夜薄言物理降溫。
不過還好,夜薄言體質很棒,已經沒事了。
一清早睜開眼,就看到摟著自己睡覺的林微月,夜薄言心情很愉悅。
“那平日裏是什麽樣?”
“為什麽要告訴你?反正不是這樣。”
林微月摸了摸微燙的臉頰,懷疑是不是夜薄言將他的發燒,轉移給她了。
夜薄言凝視著她,目光帶著濃濃的侵略,一字一頓的道。
“也好,以後等我慢慢挖掘。”
挖掘?
你是學挖掘機的嗎!
林微月咬著唇,努力的用她凶狠狠的目光瞪了他一眼,然後飛速的逃離了他的房間。
隻要想一想,她就覺得很神奇。
重生後,第一晚,她就是睡在了夜薄言的房間。
昨天是第二晚,竟然又和他睡了一夜。
這種感覺,有點奇妙。
林微月離開後,陸醫生便進了夜薄言的房間。
陸深用測溫槍測了一下夜薄言的體溫,又給他稍微做了一些檢查,確定夜薄言沒事了,才將手裏的工具放在一邊。
“夜少,雖然我是你的專屬醫生,但你也不能作踐自己。明知道過敏還要碰,我看你是嫌你的命太長。”
陸深雖然年輕,可醫術高明,就是脾氣有點倔,看不得人自虐。
“隻是幾隻而已,犯不上大驚小怪。”
難得的,夜薄言沒有那麽冷漠,看得出他對陸深這個人的認可。
“大驚小怪?嗬,我看你最應該去檢查的是腦袋,若是哪天你家那位喂你吃毒藥,恐怕你也會心甘情願把毒藥當糖吃!”
夜薄言對自己有多自律,陸深很清楚,他從沒有口腹之欲。
所以,像這種過敏源食物,陸深從不擔心夜薄言會碰。
可當這一切遇到了林微月,那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