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木薑子死了。

聽到河豚的叫喊，銀河一度以為是河豚瘋了。

直到她看到木薑子屍體的時候，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天上的雨還在下，河豚抱著木薑子的屍體發出絕望的哭喊。

墨站在旁邊，沉默不語。

他倒不是沒辦法救人，可救不了私人。

星月是個職業殺手，她知道如何徹底地殺死一個人，讓他沒有任何拯救的希望。

墨對銀河搖了搖頭。

銀河捂住嘴，低聲啜泣。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她隻是想賺點錢而已，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回去吧。”

墨撿起地上的雨傘，擋在銀河頭頂上，低聲說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

他見過無數生離死別的畫麵，能夠理解眼前這個可憐女人的感受。

她需要安慰。

這一夜過得很漫長，但雨終究是停下來了，太陽如往常一樣升起，雨水衝刷了街上的血跡，仿佛無事發生過一樣。

銀河坐在木薑子的房間裏，一夜未眠。

墨早上起來去看她的時候，看到銀河抱著雙腿頓在**，眼睛直直地注視著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張照片。

那是一個抱著嬰兒的美麗女人。

“這是他的家人？”

“以前的家人。”

銀河低聲說道：“老薑以前是道上有名的社會大哥，能拎著兩把刀從街頭砍到街尾的狠人。有一天晚上跟人打架被砍得遍體鱗傷，居然還能跑來我店裏喝酒。他一邊喝一邊哭，說自己老婆帶著孩子跑了，他混得也沒意思不想活了。那時候羅平安還小，老薑就說看他很想自己兒子，然後就留了下來。”

墨點頭道：“我明白。”

銀河搖頭道：“你不明白，我是想說，老薑退隱江湖不是因為砍不動人了，他跟人打架從來都沒輸過，沒有人能從正麵擊敗他……除非，是他最不願意傷害的親人。”

“你說羅平安？”

銀河點點頭，看著墨說道：“我知道你要找他，我想跟你一起去。”

“還有我！”

河豚從後麵走過來說道：“我也一起去！”

墨搖頭歎氣道：“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但是這樣做並沒有任何意義。就算你們得到了超能力，也還是普通人。麵對真正可怕的職業殺手，你們倆加一起也是給人家送菜。有句話我說了你們別不愛聽——我帶著你們就是累贅。”

銀河咬牙道：“你可以教我們掌握超能力！”

墨失笑道：“我倒是能教，可你們能學的會嗎？要學多久呢？我隻能給你們一個上午時間，等過了這個點兒，說不定他人都不在地球了。”

銀河認真道：“不試試怎麽知道！既然沒有時間，那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告訴我，我要怎麽樣才能掌握這種能力，幫上你的忙？”

墨沉默了半晌，點頭道：“好，那就試試。我可以嚐試著教你們一些簡單的技巧，如果你們連最淺顯的東西都領悟不了的話，就自己主動放棄吧，如何？”

河豚大聲說道：“好！”

“那我去找點能用的東西，你們去個寬敞又私密的地方。”

寬敞又私密的地方，聽起來就很別扭，不過銀河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合適的目標——就在距離商業街不遠的巷子裏麵，有一間廢棄的工廠，廠房外有將近兩百平米的院子，空空****正好適合做練習。

墨扛著從廚房裏翻出來的一筐土豆放在地上，對銀河與河豚二人說道：“時間緊張，所以我隻說重點，你們認為使用超能力最重要的關鍵是什麽？”

“威力大？”

“出其不意？”

“都不對。”墨搖頭道：“你們記住兩個最基本的關鍵點——控製和反應。控製不用說就是你們對於自己超能力的控製力度，而反應，則是你們麵對敵人攻擊作出的應對。”

“要做到這兩點，首先必須了解掌握你們的超能力本質。”

看著兩個人一臉懵逼的樣子，墨搖頭道：“據我觀察你們倆一個是隔空取物的念動力，一個是肢體變化，這兩種能力都有很大的開發空間，但是你們沒有充足的時間，我們隻能做基礎練習。”

他拿起土豆說道：“河豚你站遠一點，我丟土豆給你，你要使用你的能力接住土豆，然後銀河把土豆撿回來放回到筐裏。”

河豚忍不住吐槽道：“超能力這麽神奇的東西為什要用土豆來做練習？”

墨沒好氣道：“聽說在你們地球古代有一位著名畫家，最開始練習畫畫的時候，老師就讓他畫雞蛋。要不要我給你也換成雞蛋，看起來高檔一點？”

銀河果斷拒絕道：“不要！雞蛋多貴呢！就用土豆吧，土豆便宜！”

河豚撓頭道：“不是那個，我的意思是說啊，你不是外星人嗎？有沒有那種往腦袋上一套，然後唰地一下就把所有知識灌入到腦袋裏麵的那種黑科技？”

墨點頭道：“有，現在下單要快遞送過來的話，至少也得三天，黃花菜都涼了。”

銀河一腳踹在河豚腿上，怒道：“就你聰明點子多！站那邊接土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