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全都是報應!
慕寶兒一凶,薄江雪瞬間安靜下來。
無論是人,還是魑魅魍魎,都欺善怕惡,趨利避害。
小姑娘凶起來,氣息可怖至極。
“喂,你媽媽也給你帶來了。”
慕寶兒又將一張黃符扔在地上,把那隻“血猴子”放出來。
這玩意兒跟秦沁跟上癮了,喊它出門竟然反抗,幹脆關起來。
“你的魔種也給你帶來了。是不是該你履行承諾,以後別找傅良之的麻煩了?願意就結個契,敢違背就被雷劈。”
“我不願意!”薄江雪厲聲道。
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她在乎的,全都背叛她,放棄她。她的人生就像一場笑話,既然她不好過,那憑什麽要讓別人好過?
薄江雪的戾氣,幾乎到達頂峰。
傅良之嚇得趕緊往慕寶兒身後躲。
慕寶兒輕輕摩挲了一下手指。
生氣前的預兆。
烏雞趕緊在心裏給薄江雪點蠟,甚至想好心地告訴她——你這是在找死,知道嗎??
出乎意料的,慕寶兒並沒有對薄江雪下死手……
小姑娘頂多也就是,特別暴躁地揪著薄江雪,摁在地上。
“烏雞,啄她,啄到她知道什麽叫害怕為止。”
烏雞前麵那長長的鳥喙,不僅啄人的時候能讓人皮肉外翻,啄起妖魔鬼怪魑魅魍魎來,幾乎能將它們啄得魂飛魄散,三魂七魄上全是窟窿!
它自己都不知道,這本事究竟是從何而來……
它遇見它崽之前,就生活在沉鯨島上,早就忘了在島上活了多少年。按理來說,它才應該是沉鯨島的原住民。
烏雞啄一口,薄江雪痛得慘叫不止。
烏雞啄第二口,薄江雪已經迅速改口……
“願意!我願意!”
等啄第三口的時候,薄江雪已經徹底受不住,開始在地上打滾求饒。
“既然願意,那就結契吧。”
烏雞果然沒有看錯,它崽對薄江雪,確實要比之前寬容。
難道說,是因為同樣被至親背叛,於是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這要換做之前,她應該直接把薄江雪弄死了吧。
薄江雪結了個契約,保證以後不再找傅良之的麻煩,不然,被雷劈死。
她滿心慈愛地看著自己孵化出來的魔種,小心翼翼問慕寶兒,“可不可以…把它還給我?”
“血猴子”衝她惡狠狠一齜牙,滿臉凶相,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吼聲。
警惕防備。
“它心已經野了,不願意跟著你。”魔種就是魔種,沒有感情。
薄江雪慘然一笑。
“那我可不可以……求你幫個忙?”
“不可以,免費的事情我不幹。”薄江雪再慘,慕寶兒都無動於衷,她反正堅持自己的原則。
幫忙是不可能幫忙的,除非給錢。
“我拿東西跟你換!”薄江雪毫不猶豫道。
然後拿出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來,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麽。
“我能成魔,是因為我被埋的那個地方有這塊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這塊東西好像能源源不斷將山裏的靈氣吸收過來。
我把它給你,求你幫我把我所有孩子的屍骨挖出來,跟我埋在一起。”
慕寶兒拒絕:“不是錢,不感興趣,我不要。”
還要她刨坑,太累了。
而且那塊東西那麽醜,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來。
慕寶兒剛說完不要,烏雞也不知怎的,竟然鬼使神差地飛過去,悄無聲息一口啄住那塊黑不溜秋的東西……
它發誓,它絕對沒有要一口吃掉它的意思。
是那塊黑漆漆的東西,剛一沾到它的嘴,就直接從它嘴裏滑進去,落到喉嚨裏,吞到肚子裏。
烏雞跟慕寶兒,一人一鳥,大眼瞪小眼……
烏雞打了個飽嗝,弱唧唧地“嘎——”了一聲。
肉味兒。
而且好像還是心肉。
黑是黑了點,但是挺好吃,吃完之後渾身舒坦。
慕寶兒還能怎樣?
還不是隻能原諒它!!
“行,我答應。”烏雞嘴饞吃了薄江雪的報酬,她隻能給烏雞擦屁股。
要說這世上,有誰能讓慕寶兒小姑娘勤勤懇懇刨坑,幹體力活兒,除了烏雞那也沒別的誰了。
傅良之吐了好一會兒,總算緩過來。
他帶沈麗君出來,結果沈麗君死了,該怎麽辦?
他要是把實際情況說出來,會不會被關到精神病院去?
傅良之胡思亂想,覺得自己不能脫身了。
慕寶兒從背後給他踢了一腳,“快點,幫忙刨坑。”
她一個人,得刨到什麽時候去?
與此同時,薄家。
薄安源找了一圈後問傭人,“太太呢?”
“太太……好像出門了,跟昨天來家裏的那位先生。”
薄安源瞬間變了臉色。
他心裏有種極為不祥的感覺。
沈麗君的手機裏,被他安了定位裝置。
薄安源直奔車庫,按照定位開車一路狂飆……
……
一個多小時後。
慕寶兒總算刨完了所有坑,挖出數具小小的白骨,跟薄江雪合葬在一起。
而且恰在這時,薄安源也根據定位找到了這兒。
看到沈麗君靜靜躺在地上,嘴角有血淌出來。
薄安源瞬間癱倒在地上。
“薄先生,不是我幹的。”傅良之咽了咽口水,這萬一要是人家不相信,那他是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是我殺的。”薄江雪帶著幾分快意。
慕寶兒抱著烏雞,在一旁看把戲。
薄安源看到薄江雪,隻是驚詫片刻,緊接著用兩隻手捂住臉,似哭似笑。
“報應!都是報應!”
“兒女都是孽債!算來算去,一家人誰都別想好過!”
慕寶兒這副軀殼,應該從來沒幹過體力活,現在累得很。
看了一會兒戲,就晃晃悠悠自行下山。
不去管薄安源,也不管薄江雪。
傅良之要不是跟得快,他懷疑,她連他都懶得管。
“我們就這麽走了?”
慕寶兒冷冷淡淡:“不然呢?”
“不繼續看看嗎?不了解一下,薄江雪和薄安源父女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嗎?還有薄安源,他會不會把他老婆的死,怪在我頭上?”傅良之心中忐忑不安。
“怪在你頭上,又不是怪在我頭上,跟我有什麽關係?”小姑娘語氣疑惑,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