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在憋什麽壞主意?

薑裏裏愣了一下,解除婚約了?

見她發愣,沈凜琛手拍了拍她的腰,冷著臉說道:“起開,重死了。”

“我重?我?我一百斤都沒有,是你弱雞別怪我,而且你搞清楚,是你拉我的,不然我會坐下來嗎?”薑裏裏不服氣的轉頭辯解。

轉過頭的瞬間,恰好對上沈凜琛的臉,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輕微的訝異。

兩人之間的臉僅幾厘米的距離,隻要稍稍一動,兩人高挺的鼻子就能碰到一起,沈凜琛溫熱的呼吸灑在薑裏裏的唇邊,莫名的增加了一抹親昵感。

沈凜琛忽然開口:“薑小姐沒有聽過麽,女人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鼻尖處輕輕碰觸著,薑裏裏心中一緊,她已經沒出息的往後躲了。

但腰被他攬著,她人又坐在他腿上,根本無處可躲。

薑裏裏耳根都發了熱,從他腿上下來,不滿的說道:“我170cm!”

“嗯哼,看出來了,我沒說你矮。”沈凜琛的目光將她打量了個遍,隨後停在了她鎖骨下方的位置。

隨著他的目光停留,薑裏裏垂眸,發現他看的位置竟然是......

這個夠男人,竟然暗諷她平胸?氣的她頓時抬手遮住,揚聲罵道:“沈凜琛!你要不要臉!”

她不過是因為今天穿的衣服寬鬆一些,沒有那麽明顯,畢竟是生過孩子的人,她很有料的好嗎?

沈凜琛邪肆一笑,唇角輕勾,朝她招手,“過來。”

薑裏裏瞪著他,身形未動。

心裏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笑得欠揍的男人嘴巴都給撕下來,“你喊我過去就過去,我是小狗嗎?”

想到他把自己忘的一幹二淨,現在還跟撩小狗一般,對自己呼來喚去的,薑裏裏心中更覺得憋屈了。

“我要是把你當小狗,我就朝你扔香腸了,快點,過來,推我去走走。”沈凜琛說道。

薑裏裏不動,撇嘴道:“自己站起來走,少裝了,剛剛我坐上去都沒事。”

這話說完,薑裏裏明顯察覺到沈凜琛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曖昧,薑裏裏尷尬的幹咳兩聲,目光從他身上轉開。

沈凜琛慵懶的撫了撫腿上微微褶皺的毯子,淡淡的開口:“昨晚踢我一腳的人是不是你?叫你來是好心要和你私下和解,要不我讓律師跟你談一下?”

“哦,不過我律師要是和你談的話,那估計你昨晚去七號酒吧買醉還在我的包廂裏睡了幾個小時的事情估計就瞞不住了,也不知道“當紅女星薑裏裏深夜買醉,似與禦天集團總裁幽會,插足慕雪思感情”,這樣的標題你還滿不滿意?”

說著,拿出手機就拔了電話,“傅律師,我這裏有個......”

他的手機被薑裏裏一把奪過去,薑裏裏看了眼,上頭電話備注寫著“傅時”,還真的是禦天集團禦用的首席律師。

薑裏裏感覺自己牙根都要咬碎了,掛斷電話丟回他腿上,十分牽強的扯了一個假笑,手握上輪椅把手,“推,沈總您說,您想去哪,我推您去。”

“乖。”沈凜琛滿意的指著別墅對麵的高爾夫球場,“醫生讓我多出去走走,保持心情愉悅,有助於恢複,那今天就簡單一點,繞這裏走兩圈吧。”

大概瞟了一眼那些亮起的路燈,薑裏裏覺得,走一圈下來估計也要一個小時,真是後悔昨晚怎麽沒下手重點,一了百了。

沒聽到回答,沈凜琛淺聲詢問:“不說話又在憋什麽壞主意?”

“我哪敢。”身後的薑裏裏翻了個白眼,放棄了掙紮。

她剛回國,要是突然爆出一個夜會沈凜琛的消息出來,她估計也不用想怎麽報仇了,直接打包回M國吧。

不得不說,這個該死的男人,在這一點上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沈凜琛勾唇,沒再說話。

走了大半個小時,薑裏裏的速度明顯比開始要慢了一些,沈凜琛也沒再催她快點,而是靠在輪椅上,望著前方,隨意的問了一句:“薑裏裏,以前我們認識吧?或者說,我們有什麽特殊的關係。”

薑裏裏忽然停下腳步,垂眸望著他的發頂,心中的不甘開始如藤曼滋生,一點點的爬滿了心底,恨意也因此蘇醒。

“不記得就證明不重要,不重要的人,執著認不認識做什麽。”薑裏裏音色微涼。

若是換了其他人同他說這話,沈凜琛隻怕不會再有後話,又或者說,他甚至一開始就不會糾結他們之間到底是不是認識的。

可直覺告訴他,薑裏裏不一樣,他以前,一定認識她,否則他不會覺得她的聲音,如此特別。

他想要知道,他們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麽。

“我曾經出過一場車禍,忘了很多事情。”沈凜琛轉過輪椅,抬眸看她,“所以,對一個失憶的人而言,忘記不代表不重要,因為那不是我願意忘記的。”

將她眼中的詫納入眼底,沈凜琛再度開口,“比如你,為什麽明明認識我,明明那麽準確的喊了我的名字,卻又告訴我隻是認錯人了。”

“又比如,你為什麽會那麽親昵的喊我“阿琛”,薑裏裏,至我車禍醒來,你是第一個這麽喊我,而我不覺得生厭的人。”

薑裏裏看著麵前的沈凜琛,久久沒能說出話來,她以為,他不記得她,隻是因為她不過是他萬千前任中的一瓢,棄了便棄了,根本不值得他占用大腦內存。

可沒想到,他是失憶了,為此,她忽然生出了一絲希望,“你是什麽時候出的車禍?”

她心中忽然期盼,他是車禍後因為不記得他們曾經的過往,才會那樣對她。

“我和慕雪思訂婚後沒多久,在去機場的路上。”沈凜琛說了個大概的時間。

薑裏裏心中燃起的希望,在這一瞬間被完全澆滅。

訂婚後,也就是說,送她出國的那個人,真的是他,錄音裏他說的那句“不過就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我會解決的。”也不是假的。

對他來說,她不過就是他一個玩物,是麽?

“所以呢,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