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流產預兆
素瑤聽不懂鹿茴在說什麽，她抬頭向祁璟衍露出求助的目光，“阿衍，鹿小姐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不用理她。”
祁璟衍冷冷地說道，帶著素瑤去了庭院的另一邊。
林嬸見起風了，她看鹿茴穿得單薄，追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件外套，“少夫人，大少爺和素瑤小姐的感情從小就好。你別往心裏去，說到底他才是你的老公。”
鹿茴的心尖有了刺痛的感覺，林嬸的話說得非常有道理，可是她仍然覺得心很痛。
“林嬸，一個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怎麽能算得上是我的老公呢？”鹿茴說完老公兩個字的時候苦澀一笑。
隻有她自己知道對祁璟衍的愛有多深。
“唉，少夫人，你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以後大少爺會看到你的優點的。”林嬸拍了拍鹿茴冰涼的手背，繼續安慰她。
鹿茴笑著搖了搖頭，紅著眼眶看著林嬸，“沒有以後了，林嬸，我知道爺爺以死相逼要我嫁給祁璟衍，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怨不得任何人。”
林嬸看著前方和祁璟衍走在一起的素瑤，再看身旁的鹿茴，知道有些事她作為一個旁觀者根本不該多嘴。
晚上，晚餐。
素瑤沒有回去，她挨著祁璟衍坐。
吃飯的時候鹿茴全程和他們零交流，倒是祁璟衍和素瑤聊著天，他們之間一頓飯說的話比起她和祁璟衍結婚一年說的還要多。
這個差距讓鹿茴明白了自己在祁璟衍心目中的分量，她發現祁璟衍竟然還會幫人夾菜，可惜，她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
一頓飯，吃的鹿茴胸悶難受，消化不良。
她吃完飯沒多久，素瑤也跟著來了庭院。
“鹿小姐，你白天和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她一改柔弱的模樣，說話語氣咄咄逼人。
鹿茴強忍著胃部的不適和惡心感，偏偏風吹過來，素瑤身上的香水味讓她哇一聲地當麵作嘔。
晚上吃的晚餐吐得一幹二淨。
“鹿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就算你恨我也不至於這麽沒有教養，當著客人的麵嘔吐你要不要這麽陰險？”素瑤的臉瞬間拉長，嘴裏的話十分難聽。
傭人見到鹿茴嘔吐，連忙上前幫忙。
“少夫人，你沒事吧？我扶你進去休息。”傭人走過來攙扶著有些暈陶陶的鹿茴。
鹿茴看著素瑤，她的手撫順著胸口，等胃部難受的勁兒舒緩後才開口，“你敢說你對祁璟衍沒有非分之想嗎？打著青梅竹馬的名義卻做著破壞別人家庭的事，你的教養在哪裏呢？”
素瑤聽到鹿茴的話，她抬著頭望著前方，祁璟衍就站在那裏。
“阿衍，鹿小姐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胡說八道的，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素瑤先發製人，把錯誤全部推到了鹿茴身上。
鹿茴這才知道身後站著祁璟衍，她沒有爭辯，隻是淡漠地轉過身，清澈的目光深深地凝望著他那張輪廓深邃的俊龐，“什麽都不用說，如你看到的，我就是在欺負她。”
傭人攙扶著鹿茴，欲要開口替她做解釋，又怕惹祁璟衍不開心。
“我有耳朵，聽得清。”
祁璟衍冷冷地說道，磁性的嗓音陰沉至極。
鹿茴的臉色泛著蒼白，靠著傭人的身子微微一顫，什麽也沒說往別墅的方向走去。
他從未信過她，哪怕是短短的一秒鍾。
素瑤不管說什麽，做什麽，在他的眼裏都是可愛的，可信的。
鹿茴邁上台階，她轉頭望去，眼底盡是失落，眼神黯淡無光。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他還是沒看到她的存在。
回到樓上臥室，鹿茴漱了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無心在想庭院裏的祁璟衍和素瑤，慢慢地她睡著了。
翌日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
她昨晚明明是睡在沙發上的，難道半夜自己回到**的嗎？
想到昨天和秦煙的約定，鹿茴趕緊下床洗漱，又去了衣帽間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經過餐廳，聞到了咖啡香醇的氣味，知道是祁璟衍還沒有去上班。
“少夫人，你要出門嗎？”林嬸迎上前，端了燕窩過來。
鹿茴微笑頷首，“是的，比較急，今天就不用早餐了，林嬸再見。”
林嬸還想喊她，卻端著燉好的燕窩走進了餐廳，她看著祁璟衍一臉可惜的說道，“少爺，我還想著少夫人昨天胃口不好，今早燉點燕窩讓她補補。”
“既然她不吃就倒了。”
祁璟衍麵無表情的盯著餐廳入口的方向，對鹿茴感到莫名的煩躁。
“少爺，不是林嬸倚老賣老，這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和少夫人的婚姻是老爺促成的，可是培養感情得靠你們自己啊。”
林嬸不想再看到鹿茴傷心難過，就隨口提了一嘴。
“像她這種貪慕虛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女人娶她隻是在為祁彧積德積福。”
祁璟衍深邃的眼瞳盯著鹿茴的坐位，那張好看的俊龐黑如鍋底。
林嬸知道祁璟衍的脾氣，她借著收拾廚房的名義趁機溜走。
秦煙接到鹿茴，兩人來到私家醫院，在她的陪同下順利地做了檢查。
會診室裏，鹿茴緊張不安地坐在主治醫生麵前。
“鹿小姐，恭喜你懷孕了，不過你工作太辛苦的原因身體較弱，前三個月一定要小心謹慎，不然容易引發流產的預兆。”主治醫生語氣略顯沉重地叮囑了一句。
鹿茴想到祁璟衍這幾天要過她幾次，臉上瞬間染了一抹害羞的紅暈。
秦煙小心翼翼地聽著會診後的結果，不時觀察著鹿茴的表情變化。
鹿茴聽到自己懷孕的消息，臉上沒有任何情緒，隻是對著主治醫生說了一句“謝謝”就離開了會診室。
走廊上，她站了很久，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街景，鼻尖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別哭，你都是當媽媽的人了。”秦煙笑著幫她擦掉眼淚，
鹿茴情緒激動地抱住秦煙，“煙煙，我有寶寶了。”
她懷孕了祁璟衍會開心嗎？
“是，你沒聽醫生說的話嗎？前三個月要小心，你身體還需要養一養。”秦煙拍拍鹿茴的後背，既開心又擔心。
開心的是好友有了小寶寶，擔心的是祁家那個冰坨子會細心照顧好友嗎？
“嗯，記住了，煙煙。”鹿茴挽著秦煙的胳膊甜甜一笑。
走廊的另一端，宋佳妍摘下墨鏡望著鹿茴遠去的身影，她身邊的護士提醒了一句，“宋小姐，這邊請。”
她為了拍攝下一部新劇前來找好友做角色調研，方便與劇中角色契合。
“對了，前麵那個是什麽科？”宋佳妍推了推墨鏡，紅唇微微一勾。
護士往前一探，趕緊說道，“是婦產科。”
宋佳妍一聽，激動地趕緊摘下墨鏡，難道鹿茴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