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她不配
素瑤沒有一下子跟上祁璟衍的腳步，繼續站在鹿茴他們那一桌，“你不要生氣，我替阿衍向你道歉。”
“不必了，他自己做的事憑什麽要你來道歉呢？”鹿茴態度冷硬地拒絕了素瑤的示好，並且又說了一句，“今晚麻煩你陪他了，玩得開心點。”
秦煙原本還想著鹿茴趨於下風，聽完她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這才稍稍好轉。
素瑤的臉色始終保持著平靜，心裏早已經翻江倒海，臨走前對著鹿茴點了點頭。
等她離開後，鹿茴一口喝掉杯子裏的紅酒。
吃著飯聊著天，鹿茴的視線不經意地往祁璟衍的方向望去，還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吃飯的男人一眼。
那張臉，是她想要忘記卻忘不掉的容顏。
那是每一個深夜裏會讓她痛苦到無法入睡的存在。
可惜的是她沒有能力讓祁璟衍愛上自己。
餐廳的服務員捧著蛋糕拿著一束紅玫瑰走上前，一行人站在祁璟衍和素瑤那一桌，一邊拍手一邊唱著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鹿茴聽到生日祝福歌，想到祁璟衍早上在餐廳裏說過的話。
他從來不幫別人過生日，那麽現在這又算什麽呢？
身為她的老公，他寧願給別的女人過生日，也不願意給她過，他就這麽討厭她嗎？
鹿茴看著素瑤許願，看著她吹滅蠟燭，再是切蛋糕等一係列的舉止，臉上明媚的笑容像是一種諷刺，那一瞬間心裏竟然有了幾分酸楚。
明明是她的老公，卻坐在她的前麵給別的女人過生日，她還要裝作乖巧聽話的樣子，全程不能上去幹擾。
“阿衍，我們好久沒有一起拍過照片了，今天是我生日，我們拍一張好嗎？”
素瑤拿著相機，對祁璟衍做了個提議。
“嗯。”他同意和她拍照。
素瑤拿著相機走到鹿茴麵前，她落落大方地說道，“鹿小姐，你能幫我和阿衍拍一張照片嗎？”
鹿茴接過相機，推開椅子站起來，她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去，幫他們拍了一張合照。
結婚一年的時間，祁璟衍和她的同框幾乎是微乎其微，除了他們領證那一次。
她望著鏡頭裏男人的那張臉無論看幾遍她都看不膩，正是因為那張臉她才會著了魔，在祁老爺子的強勢決定下嫁給了這個男人。
哪怕婚後他不愛自己，哪怕知道他對宋佳妍好，對素瑤溫柔，哪怕他隻想陪別的女人過生日。
可是，她對他的這張臉有著說不出口的思念與牽掛。
這張臉，是迷惑她的毒藥，也是撫平她內心創傷的解藥。
拍完照片，鹿茴把相機放在餐桌上，她重新回到秦煙那桌坐下。
一晚上一頓飯吃得悶悶不樂，晚餐後，鹿茴覺得胃不舒服，她取消了和秦煙去蹦迪的約定，回到別墅打算好好休息。
走進別墅，林嬸見到她孤單一個人回來，眼裏露出了同情，“少夫人，你的生日禮物老爺送來了，我幫你放在樓上臥室。”
聞言，她疲憊地點了點頭，“謝謝林嬸，沒事的話我先上去休息了。”
“好好休息少夫人，大少爺日理萬機你別怪他。”林嬸目送著她走進電梯內。
是啊，他太忙了，忙得不給她過生日，卻想方設法幫別的女人過。
終究是她不配。
上樓後，鹿茴洗完澡，站在窗前欣賞夜景，她看到祁璟衍回來了。
他不陪陪素瑤嗎？何必回來這麽早。
她走到床邊坐下，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臥室的門被一股蠻力推開，祁璟衍凶神惡煞地朝著她走來，“看不出來你還有愛嚼舌根的臭毛病。”
鹿茴停下擦頭發的動作，從**站起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怎麽？你告了狀，現在還不承認。”祁璟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你到底有什麽本事，把我爺爺哄得團團轉，他會把百分之五的股份送給你當生日禮物？”
她想到回來的時候林嬸說過祁老爺子送來了禮物，剛才直接去洗了澡，完全忘記了收到禮物這回事，經過祁璟衍的提醒，她才知道這份生日禮物是如此的貴重。
“關於股份的事我不知道，你愛信不信。”鹿茴想推開祁璟衍。
他已經朝她欺了過來，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這個男人的蠻力像頭牛。
“放開我。”
鹿茴掙紮了一下。
“你以為我願意碰你？嫁給我頂著祁家大少夫人的頭銜，你本人對我不來點實際性的付出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祁璟衍伸手解下領帶，深邃幽冷的黑眸冷冷地睨著她。
鹿茴終於明白，為什麽結婚一年來，他明明不喜歡自己，卻還是和她履行了夫妻義務，沒想到他完全把她當成了發泄的工具。
她明明應該恨他，討厭他，可是每次看到他那張臉，心總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柔軟，才會一次一次地原諒他的胡作非為和傷害。
她的雙手被綁在頭頂上方，看著祁璟衍的臉，心裏的傷痛稍稍好過了一些。
他的臉是她對這段婚姻堅持下去的動力，可是他的心思全部在別人那裏，根本不在她身上。
這一夜鹿茴的嗓子都啞了，哭得眼睛都腫了，祁璟衍就是不知道疲倦，好像有心要折磨她。
天亮的時候，祁璟衍才從她的臥室離開。
鹿茴躺在**疲憊地睡著了。
睡醒已經是下午，她洗完澡換了一套家居服下樓，卻在客廳裏聽到祁璟衍的聲音，他好像在打電話，全程說英語，腔調是純正的英倫腔。
她豎起耳朵聽了幾句，一時竟聽得入了迷。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他也不例外。
“少夫人，你起來了，想吃點什麽？我讓廚房準備。”林嬸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鹿茴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
鹿茴要轉身的時候，祁璟衍的目光朝著她看過來。
“麵條吧。”她從昨天開始覺得胃很不舒服，不想吃太油膩的東西。
“少夫人，你別為了塑身總吃一些沒有營養的東西？”林嬸勸鹿茴不要過度減肥。
她不想引起林嬸的誤會，趕緊說道，“我是胃有點不舒服，想吃清淡點。”
鹿茴的這句話，引起了祁璟衍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