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對不起寶寶
鹿茴的心漏跳了半拍，祁璟衍對她的惡語相向，讓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眸。
須臾，她莞爾一笑，含淚的雙眼深深地凝望著他好看的臉龐，“是啊，我倒胃口。素瑤比我合你胃口對嗎？”
祁璟衍聽到鹿茴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明明她有錯，卻偏偏要拉上素瑤。
他單手抓著她的手腕，目光陰沉，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開了口，“別什麽都拿自己和素瑤比，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鹿茴親耳聽見祁璟衍當著她的麵袒護素瑤，她是難得的冷靜。
說明祁璟衍終於說出了心裏話，他的心裏是時常拿素瑤和她在做比較。
“謝謝你讓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不敢拿自己和你的素瑤做對比。”她不自信地低頭，語氣顯得卑微。
身為孤兒的她無父無母就是原罪，她怎麽配和他的素瑤相提並論呢？
“既然你不敢，為什麽又要在我麵前提她的名字？”祁璟衍抓著鹿茴手腕的大手用力一扯，把她扯進了懷中。
鹿茴靠在他身上，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女士香水味，這香味是來自素瑤身上的。
想到這裏，她拚命地掙紮，不想被祁璟衍抱著。
“放開我。”她不顧手腕地疼，隻想掙脫祁璟衍的鉗製。
他想到鹿茴在餘波懷裏的樣子，腦海中那幅畫麵揮之不去，於是他抱她抱得更緊。
“怎麽？我抱你不行，那餘波抱你就行嗎？”祁璟衍精瘦的雙臂將她牢牢地抱在懷裏。
鹿茴聽到餘波的名字，她聞著祁璟衍衣服的女香味道，氣不過地反駁道，“是，我喜歡讓他抱我，就是不喜歡讓你抱。”
祁璟衍一聽她的話，漆黑的眼瞳瞬間變得陰沉，他動作粗魯地把鹿茴丟到沙發上，單手解開襯衫的扣子，順便把領帶扯鬆。
“隻要你一天還冠著祁少夫人頭銜，就算不想我碰你，你也得受著，忍著。”
他解開西裝的扣子，將外套丟在地板上。
鹿茴蜷縮在沙發上，趁著他還在脫衣服，她趁機要逃，他抬起長腿，踢了茶幾一腳，她的腿被茶幾撞到，雙腳打了個趔趄，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板上。
他單手解著襯衫扣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她如臨大敵，一點一點往前挪動著腳步。
“不要。”
她濕漉漉的眼眸望著一臉慍怒的男人，害怕地想要逃。
祁璟衍沒有如鹿茴所願，他把襯衫丟在地板上，“我看你逃到哪裏去？”
“素瑤還在樓下，你難道想讓她失望嗎？”
鹿茴找不到脫身的借口，隻好搬出她。
她的話惹得祁璟衍勾唇一笑，唇型好看的薄唇扯出一抹弧度。
“我要是你不會找這麽爛的借口，而是乖乖的順從。”他滿是戾氣地朝著鹿茴靠近。
鹿茴感到絕望，卻不敢聲張。
樓下，素瑤找了祁璟衍許久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有見過你家少爺嗎？”她攔住傭人問道。
林嬸今天恰好在老宅幫忙，見到素瑤找祁璟衍，她支開了傭人，“你去廚房把我準備的盤子擦了，這裏不用你。”
“是，林嬸。”
傭人見林嬸解圍，趕緊往廚房的方向跑。
素瑤倒是知道林嬸的存在，見了她還是客客氣氣地打了個招呼，“林嬸。”
林嬸對素瑤報以微笑，恭敬地說道，“素瑤小姐，少爺和少夫人在樓上臥室。”
素瑤的臉色瞬間黑了，她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礙於家人還在祁家，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林嬸，你真愛開玩笑。”
素瑤故作鎮定的淡漠一笑。
“素瑤小姐，笑一笑十年少。”她又恭敬地低了低頭，往廚房的方向指了指，“那我先去忙了，你請便。”
林嬸轉身後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斂了，素瑤望著她的背影，手不由攥成拳頭。
午餐。
所有人都到齊，唯獨不見祁璟衍和鹿茴。
“阿衍在幹什麽？今天還有客人在，他越來越沒禮貌了。”陳秀秀對未出席的兒子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
素瑤知道祁璟衍在哪裏，她端著碗喝了一口湯，“伯母，阿衍也許有事在忙。”
陳秀秀更不高興了，看著宋國輝和劉玥珠。
她尷尬地說道，“這孩子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林嬸見一道頎長的身形出現在餐廳外，她連忙喊道，“大少爺。”
“嗯。”
祁璟衍穿著一套淺色家居服走到空位前坐下。
素瑤聞到他身上有洗澡後的清香，很顯然他這是運動後的狀態。
一想到樓上有鹿茴在，握著湯匙的手指十分用力，連骨頭泛白都沒察覺。
陳秀秀剛要開口，祁修遠幫她夾菜，“今天這到什錦時蔬不錯，你嚐嚐。”
她瞪了一眼老公，最後還是賣了他一個麵子，沒有當眾為難祁璟衍。
林嬸退出餐廳，她前往廚房，做了一些易消化的食物送到了樓上臥室。
“少夫人，我能進來嗎？”
她站在門口靜等著鹿茴回話。
“進來吧。”
鹿茴沙啞的嗓音從臥室裏傳來。
等林嬸進去，發現滿室的漆黑，鹿茴背對著她坐在**。
“少夫人，你沒事吧？”她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我沒事。”
鹿茴沒有回頭。
她一時間沒坐穩，人從**摔了下去，林嬸嚇得跑上前去攙扶。
“少夫人。”林嬸半跪著扶起鹿茴。
當她看到鹿茴一身傷痕時，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天啊。”
“林嬸，你快點出去，祁璟衍回來他會生氣。”
鹿茴推了推她的手。
林嬸第一次見鹿茴受傷這麽嚴重，不放心的問道，“少夫人，你需要我幫忙嗎？”
“給我送一套幹淨的衣服過來，這間老宅裏沒有人歡迎我，我該回去了。”
她坐在地板上，長發垂落遮住了眼簾。
林嬸聽完鹿茴的話心酸不已，紅著眼眶點了點頭，“我馬上去準備。”
林嬸出去後，鹿茴小心翼翼地站穩，她站在窗口望著庭院。
祁璟衍和素瑤站在一起，他們不知道在聊什麽，他的眉宇間是和顏悅色，她麵朝著他倒走，兩兩相對，兩人說說笑笑，儼然一對感情深厚的情侶。
鹿茴看到不遠處的包，她走過去，從包裏拿出避孕藥，扣下藥片塞進了嘴裏。
對不起寶寶，暫時先別來好不好？
我想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可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