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的發抖,他的發怒

宋佳妍聽到素瑤在祁璟衍麵前替鹿茴美言,她反倒沒什麽好心偏幫,“這麽晚了,孤男寡女的待在包廂裏,鬼才相信是為了工作。喝了酒,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祁璟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俊龐繃直,那張好看臉黑如鍋底。

“佳妍,別亂說話,鹿茴不是那樣的人。”素瑤拉扯著宋佳妍的手,示意她別多嘴。

宋佳妍不但不罷休,變本加厲地又說道,“放著阿衍哥哥這麽好的男人不珍惜,偏偏要和這種人渣在一處,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素瑤拉著她的手,瞪了一眼,“還說,走了,朱瑾過生日的蛋糕還堵不住你的嘴嗎?”

他們往前走,祁璟衍跟在後麵。

他們進了包廂沒多久,打電話回來的顧瀾回到了隔壁包廂。

鹿茴見到顧瀾回來,仿佛看到了救星。

“鹿茴,手下有個藝人水土不服,我需要過去一趟。”

顧瀾露出歉意的目光看著她。

鹿茴有些尷尬,想離開包廂,想到餘波古怪又難纏的脾氣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留下。

“顧經紀,我讓我司機送你過去。至於鹿小姐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餘波說話時推了推戴在臉上的金絲邊框眼鏡。

他長得一點也不醜,並且是個禁欲係斯文敗類帥哥。

要不是餘波玩得開的名聲流傳在外,不認識他的人很容易被這副好皮囊給欺騙。

顧瀾看了一眼鹿茴,“你要是有什麽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鹿茴知道顧瀾的離開應該是事態緊急,她沒做多想。

“好,謝謝瀾姐。”

她深深的看了出門的顧瀾一眼,心緒不寧地坐在餘波身邊。

等顧瀾出去後,包廂隻剩下他們倆。

餘波看著鹿茴,又給她倒了一杯酒。

“鹿小姐,我們邊喝邊聊。”他把酒杯遞給鹿茴。

她沒有拒絕,隻好接過。

喝完這杯後,餘波又給她倒了一杯。

“餘總,我喝不下了。”鹿茴感到頭暈眼花。

餘波強行把酒杯塞到她的手裏,湊近她的脖子聞了聞,“鹿小姐,我不會為難你的,喝完這杯我們就談談正事。”

鹿茴全靠意誌撐著,加上她的後背傷口在隱隱作痛。

現在就算反抗餘波,她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餘總,我想回去了,正事我們下次再談。”鹿茴抓起身邊的包,正要起身。

餘波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按在沙發上。

“鹿小姐,我有讓你離開嗎?”

他的聲音變得不耐煩,語氣變得冷冽。

鹿茴沒有掙紮,她坐在那裏,對餘波說道,“我和祁璟衍結了婚,你今天要是對我動粗,應該想想後果。”

她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到了事情最壞的結果,現在搬出祁璟衍也是她設想過的步驟。

餘波的動作頓了頓,在鹿茴看來祁璟衍的名字很顯然對這個男人有用。

“鹿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他重新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鹿茴抓著包,頭重腳輕地坐在那裏,“我受了傷,你今天先讓我回去,醫院要查房的,一旦發現我沒在病房,肯定會給家屬打電話。”

餘波沒有動,似乎不相信她說的話。

鹿茴從包裏掏出一張病曆,他接過,仔細地看了一眼,上麵還有時間。

“好,我就信你這一次。”

餘波把病曆遞給鹿茴。

她把病曆裝進包裏,沒等到餘波再說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我送你吧。”

他難得想做個好人。

鹿茴想拒絕,可是又不敢,隻好讓餘波送她回醫院。

一路上,她坐在車裏,吹著冷風,酒氣慢慢地揮發了。

餘波把她送到了醫院門口,車子穩穩地停下,她正要下車,他摘下眼鏡,睨了一眼坐在身邊的人,“不要太相信身邊的人。”

他這句話鹿茴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推開車門前對著他說了一句謝謝。

鹿茴搖搖晃晃地走進醫院,乘著電梯上樓,回到自己住的病房,推開門進去,一道刺眼的燈光瞬間亮起,她的眼睛被深深地刺痛了。

她抬頭望去,病**坐著穿著深色西裝的祁璟衍。

他看上去好像特地裝扮過,就連齊整的頭發也梳理得一絲不苟,此時那雙幽冷的目光正惡狠狠地瞪著她。

“喝了這麽多酒,去哪裏逍遙快活了?”

祁璟衍磁性的嗓音冷厲地反問道,那雙黑眸要將她盯穿。

鹿茴走到沙發上坐下,她不敢靠過去,怕後背的傷口弄疼。

“我就是心情不好出去喝酒了。”

她不能說出晚上出門的目的。

也不能告訴祁璟衍自己去見了餘波,不管是哪個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大晚上跑出去見別的異性。

雖然,她知道祁璟衍和素瑤在一塊兒,但是,他們沒有離婚前她的行動還是受到限製的。

“你一個人?”祁璟衍的臉繃直,那雙黑眸充滿了淩厲。

鹿茴沒有承認,繼續說謊,“對,我一個人。”

“嗬!餘波就坐在你身邊,你還敢說你是一個人。”

祁璟衍慍怒至極,嗓音低沉而冷厲的低吼道。

她整個人抖了抖,酒一下子醒了,“你跟蹤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祁璟衍看著鹿茴,那雙冷眸溢滿了寒芒。

鹿茴整個人不敢動,正襟危坐,“我和他見麵隻是為了工作。”

這句話是真的,至於祁璟衍信不信她不敢想。

“什麽工作需要和一個男人貼得那麽近?你告訴我,這工作叫什麽名字?”

他目光一凜,冷冷地盯著鹿茴。

她聽完祁璟衍的話,意識到他的質問有別的意思,“我也不知道這種工作叫什麽名字?祁少你見多識廣,能告訴我嗎?”

他和素瑤在一起的時候,她一個字也沒有說過,為什麽到她身上,他卻這麽苛刻呢?

祁璟衍從病床邊起身,朝著鹿茴走去,他伸出雙手抓住她的雙臂,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緊接著他單腿壓在她的身側,傾身向前麵朝她。

“我告訴你,男人和女人貼得那麽近叫什麽工作。”他咬著牙,嗓音陰沉至極。

他的大手去解她外套的扣子,動作過於用力,在撕扯間扯掉了她外套的扣子。

鹿茴嚇得一動不敢動,她知道祁璟衍的意思。

“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和他隻是喝了三杯酒。”她要不是為了違約金,也不會去接近餘波。

他意識到她在發抖,心底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幾分。

祁璟衍冷靜後鬆開她,起身站直,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別再讓我知道你靠近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