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困在傅家

顧美煥攙扶著傅家老太太,走進了這幢瑰宏的別墅。

她今天是被老太太請過來的,老太太說自己的曾孫兒被狗咬了,她信不過其他人,指定美煥來治。

美煥本想推脫,卻挨不過老太太的糾纏。

而且想到那日是那個孩子救得自己,她也想幫他一次。

雖然美煥心裏不好受,沈荷的孩子住在這麽富麗堂皇的別墅裏生活,有叫爹的男人照顧,而她的寶貝們卻曆經千心萬苦才活下來,美煥的內心翻騰滾動。

“煥煥寶貝,我去叫孫兒下來。”老太太雖然腦袋有病,但身體靈活。

半晌,拎著一個小屁孩走了下來,美煥望去,小男孩的腦袋上帶著一個大大的小醜麵具,有些抗拒。

“傅夙,我給你請來了漂亮阿姨!”

帶著大麵具的小孩支支吾吾的,沒有說話,小心翼翼著,就怕自己一個舉動露了餡兒。

男孩局促地走過去,緩緩坐下,美煥看他羞澀的模樣,便放下醫藥箱,準備檢查。

他卻是連連後退,搖了搖,很明顯不願意與她觸碰。

“我隻是簡單地消毒,不用緊張。”美煥循序漸進,很不解為何這傅夙會這樣,明明那晚他很活潑。

經過她的勸告,男孩才慢慢放下戒備,將傷口遞給她。

美煥輕輕打開紗布,在看到傷口時,漂亮的柳眉微蹙,這個傷口她十分眼熟,連位置都相差無幾。

傅夙看到她懷疑的目光,嚇得小手顫抖。

美煥認真地替他清理周邊發炎的地方,眼神在他碩大的麵具上打量,兩人視線碰撞時,小孩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美煥狐疑,為什麽這小男孩看上去這麽像布布,她試探性問道,

“你多大了。”

他咬著小嘴,沒吱聲。

“疼不疼?”

他搖了搖頭。

一直不說話,更加加深了她的懷疑,為何沈菏的孩子和布布的神態那麽像,是她太想念兒子了,還是是傅肆爵孩子的緣故。

處理完,傅老太太又叫她陪吃飯。

美煥沒有心情吃飯,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傅夙’身上。

……

萬霧酒吧。

從墓地回來的傅肆爵坐在三樓的頂級套房裏,渾身上下戾氣鄙人,那股氣息更是煞氣衝天。

對麵的雎向南和司徒白見狀,暗暗地遣散了身邊的美女。

“傅大少,心情怎麽這麽不好!”司徒白打趣,“是我們找的妞太素了,不喜歡?”

傅肆爵沒做聲,仰脖喝盡了麵前那杯藍綠色的酒,提到素,他腦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美煥昨天那張臉。

未施粉黛,卻依舊明豔可人。

雎向南拿出手機翻到顧美煥的照片放在桌子上,一臉壞笑,

“你是不知道,傅大少爺去世的老婆死而複生,還成了他外甥的女朋友!”

“什麽?!”

“我看到這張臉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不能說複刻,簡直是一模一樣吧。”

“這這這……”司徒白聽的一陣雞皮疙瘩。

“當初可是傅家親眼看的屍體,五年之後又突然出現,確實讓人……。”

“不會借屍還魂吧!”

兩人說越誇張,傅肆爵的酒杯落下,發出哐當的聲響,才停住了他們的臆想。

“是人是鬼,會一會便知道了。”傅肆爵冷冷,眼神裏的光意味深長。

當年他還沒來得及責問,那女人便死了,這麽多年壓抑的情緒無處發泄,正好來一個可以讓他問問,不管是不是真的蘇美綸,他都並不打算放過她。

對麵的兩人看著他眸子裏饒有興致的目光,不由地寒顫後怕,傅大少爺是閻王爺,牛鬼蛇神都不怕啊。

“對了,沈菏今早給我電話,哭哭唧唧的,說你欺負她。”司徒白的老婆是沈菏的姐姐沈翠,平時的枕邊風是沒少吹。

“沈菏這丫頭一心愛著你,當年也是因為你不小心流產的,這都五年了,你也該給她個交代了。”

司徒白不想替沈家說話,怎奈沈翠不依不饒,他心裏明知道老傅這些年一直沒動靜,是怕因為傅夙。

本來他清心寡欲的,司徒白一直勸告沈菏不要著急,現在孩子也長大了,也該有個說法了。

傅肆爵斂起眼眸,司徒白是他的好朋友,沈荷又是他這麽多年的女朋友,他昨天遣走沈菏,看來引起了沈家極大的不滿。

“我會找個機會補償她。”傅肆爵又斟了一杯,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麵部表情。

正常酒局下來,傅肆爵喝的有點多,他腿腳不方便,平時都是管家待在身邊,隨身伺候。

司徒白見好了時機,打給了沈菏,讓她送老傅回去。

賓利上,傅肆爵雙眼緊閉,靠在座椅上休息,趕來的沈菏坐上車,管家客氣地問道,

“沈小姐,我們回哪裏?”

沈菏笑盈盈地說著,“傅家吧!”

……

傅家。

美煥趁著老太太吃飯後甜點的空擋,偷偷跑上了樓。

傅肆爵的家占地麵積1000多畝,麵積龐大壯闊,她仿佛闖進了迷宮裏,隻好按著裝修風格尋找著看似小孩的房間。

她輕輕推開了一間房門,是一間臥室。

“傅夙?”

喊了兩句,無人應答,準備出去時,桌子上的一枚懷表引起了她的注意,仔細一看紋路特別像是自己之前帶的一款。

剛要拿起來,樓下傳來響動。

“肆爵,你怎麽喝了這麽多?”聽聲音,是沈荷和傅肆爵上來了。

美煥畢竟是潛入別人家中,更何況是臥室,她沒辦法解釋,隻好找了一旁的衣帽間鑽了進去。

透過櫃子的縫隙,她看到房間的門被打開,沈菏推著傅肆爵走了進來。

“肆爵,我知道你因為昨天的事不開心,可也不用喝這麽多的酒啊!”沈荷靠著傅肆爵,要去幫他脫衣服。

男人的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意識不清的說著,

“我自己來!”

“你都喝成這樣了,怎麽自己來。”沈菏嬌嗔,手還要繼續伸入男人的衣服裏。

“出去!”傅肆爵卻是固執地拒絕了。

沈荷臉色不好,她幾次三番想要靠近他,都被推開了,這個男人除了五年前那次醉酒和她同床過一次,就再也沒有和她睡在一起過。

她不甘心地說道,“那你有事叫我!”

便出去了。

傅肆爵開始不耐心地扯著衣領,褪掉襯衫,漏出光潔的麥色肌膚。

美煥從衣帽間裏看的一清二楚,她自然意誌力堅強,不沉迷男色,卻還是覺得這個男人的身材真的不錯。

一如五年前那晚!

傅肆爵脫完上衣,轉動著輪椅滑倒衣帽間,來拿睡衣。

美煥這才意識到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想要躲閃時,已經來不及了。

衣櫃的門被打開,狹仄的空間內,她無處可逃。

男人看到了躲閃的女人,危險的眼眸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