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東西,你咋傻眼了?
“老東西,不了解實情,就別動不動拔刀相見。”
秦興宗雙手環於胸前,麵露玩味道:“還宰了本少爺?你想絕後是吧!也對,有老二、老三在你跟前,養老送終不成問題。”
“逆子!!”
見秦興宗敢頂撞自己,秦進忠怒吼一聲,就要衝上去,張忠義、李新武哥倆,大喊著就撲上去,抱住秦進忠的腿。
“爹啊,可不敢劈啊,您不了解情況,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是啊爹!您可別發火啊,這村裏的匠戶,是大哥花五萬兩銀子買來的。”
“什麽?!!”
秦進忠麵露驚色,心頭湧現陣陣驚駭,看向秦興宗道:“逆子,老三說的是真的?你花了五萬兩銀子?!”
‘完球……’
秦興宗無語地按著額頭,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啊,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你們全都閃開,今個兒,老子非劈了這逆子不可!”
秦進忠固執地認為,秦興宗是借了五萬兩銀子利錢,這利滾利下,到時要還多少銀子,當即發怒。
“爹啊……”
張忠義、李新武麵露焦急,被秦進忠拖在地上,就像是死豬一般,這看得秦興宗嘴角**著。
“停停停!”
秦興宗看不下去了,伸手阻止秦進忠,道:“老東西,我是花了五萬兩銀子,但是,那是我賺來的,你在這氣什麽?
是不是最近上火,尿太黃了?我這有祖傳的去火良方,包治百病!”
本大怒的秦進忠,一聽自家逆子這般說,整個人都愣住了,雁翎刀舉在半空,虎目微張,定定地看著秦興宗。
“你說什麽?”
好半會兒,秦進忠才反應過來,“你說你花的五萬兩銀子,是你賺來的?你拿什麽賺的?”
別看秦進忠反問得輕鬆,可心中卻湧現出陣陣驚駭,眼前自家兒子,他是愈發的看不懂了。
幾天前,鼓搗出香皂,賣了一千五百兩銀子,緊接著就忽悠興和牙行掌櫃,交了兩萬兩銀子。
在北鎮撫司待這麽長時間,秦進忠比誰都清楚,沒有背景,敢在京城手握賺錢產業,那擺脫不了被算計。
“當然是靠腦子。”
秦興宗瞅著麵露驚色的秦進忠,指著自己笑道:“行了老東西,你還是快歇歇吧,香皂這個事兒,我已經解決了。
眼下趴在地上,抱著你大腿的老二,可是振興商會總掌櫃,手握十幾萬兩銀子。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現在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那可是我把兄弟,見到你,還要稱一聲叔呢,哈哈……”
“鐺!”
秦進忠手中的雁翎刀,掉在了地上,震驚的看向秦興宗,顯然他聽到這等消息,整個人都傻眼了。
趁著這功夫,李新武鬆開秦進忠的大腿,連滾帶爬拿住雁翎刀,隨後就站了起來,氣喘籲籲地站著。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
李新武擦著額頭的汗水,驚魂未定道:“爹啊,以後可不敢這樣了,整這一出,實在太嚇人了。”
“啪……”
秦進忠怒拍李新武後腦勺,罵道:“你還好意思說?!說話不會說全乎?要不然會鬧出這一出?”
李新武委屈地站在一旁,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老二,這逆子說的可是真的?”
秦進忠低頭看向張忠義,眉頭緊蹙道:“這振興商會是怎麽回事?還有跟魏千歲又是怎麽回事?”
別看眼下魏忠賢,尚未提督東輯事廠,可錦衣衛儼然分為兩派,駱思恭這一派,還有田爾耕這一派。
不過田爾耕被駱思恭算計,並未能掌控錦衣衛大權,可秦進忠卻知道,魏忠賢的權柄是很厲害的。
“是真的。”
張忠義忙站起身,點頭應道:“振興商會是我大哥創建的,不過田爾耕,還有魏良卿都參股了。
大哥花的五萬兩銀子,是振興商會的錢,現在還剩下十萬兩銀子,如今就在爹的進院裏存放著。
咱秦家村來的那些匠戶,是琉璃廠、盔甲廠的雇匠,不過兵仗局掌印太監孫進,已經處理好此事了。
至於把兄弟這事兒,那還是讓大哥來說吧。”
為了消除誤會,張忠義一口氣全倒出來了,所以說什麽時候,最怕的就是叛徒。
“……”
秦進忠雙眸微張,閃爍著光芒,麵露驚色地看向秦興宗,心中湧現出陣陣驚駭,根本就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老東西,以後想發火,想問清楚情況再說。”
秦興宗微揚下巴,說道:“眼下我大哥,可是魏忠賢,以後就是你的頂頭上司,別動不動打打殺殺的。
行啦,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忙了。”
說罷便背著手,朝後院走去了,對秦進忠的震驚,秦興宗能想象到,畢竟自己做的這些事兒,隨便拎出來一個,那都是勁爆的存在。
跟魏忠賢稱兄道弟。
忽悠十五萬兩銀子。
挖大明的牆角。
一般人,敢幹出這些事情?
不過他秦興宗,可不是一般人,既然來到這不講理的大明,那就要折騰出一番驚濤駭浪。
瞅著朝後院而去的秦興宗,站在原地的秦進忠,雙眼漸漸微眯起來,顯然還沒有回過來神。
“五叔啊,這幾天你們準備一下。”
來到後院後,見到秦進豐在忙碌,秦興宗就說道:“過幾日,咱秦家村就要興建香皂作坊了,到時要多招些人手了。”
秦進豐上前道:“昌嗣啊,剛才前院鬧騰什麽?還有村裏咋多那麽多匠戶?我這忙著處理事宜,也沒過去。”
秦興宗笑著揮手道:“沒啥,就是那老東西犯病了,至於來咱村的幾千名匠戶,還有他們的家眷,以後就是咱秦家村的人了。
咱秦家村有了這些匠戶,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要大變樣了。”
“這……”
秦進豐麵露驚色,難以置信地看向秦興宗,他知道村裏過來匠戶了,但卻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
可是想要說些什麽吧,這話到了嘴邊卻講不出,現在他是愈發看不透,自己的這個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