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肮髒的女人
“婉婷,俞婉茴的事情我心裏有數。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坐享其成。”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俞婉婷隻是一時氣憤,她知道舒笑顏的境況,聞言很快也冷靜下來。
“笑顏,你真的打算和季景崇離婚了?”
“是啊,協議到期了。再說了,我和季景崇沒有感情。你也看到他身邊的花花草草,未來我隻想過平淡的生活,不想再被打擾。”
剛提出離婚那些天,因為舒少言的醫療費。
舒笑顏曾想過,繼續和季景崇做著協議夫妻。
可是後來,她慶幸自己沒有那麽做。
她和季景崇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渴望安定的生活。
而季家少爺,流連花叢,追求刺激。
如果不是那一紙協議,他們永遠不會有任何交集。
……
何家別墅——
“伯母,我真的不想和青竹分手。”
雪梨坐在沙發上,緊緊拉著何玉琳的手哭的梨花帶雨。
何玉琳看得有些煩躁,但還維持著表麵功夫。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惹青竹生氣了?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麽?”
雪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也不知道,自從那個賤人發了我和青竹的緋聞後,青竹對我就變得冷淡了。”
“昨天更是發消息來要和我分手!他一定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蠱惑了!伯母,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狐狸精?”
何玉琳不在乎雪梨與何青竹是否分手,她在乎的,隻有自己兒子會不會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給勾搭。
雪梨繼續裝著可憐,一邊哭一邊拿出手機找到舒笑顏的照片遞了過去。
“就是這個女人!之前蹲點我的公寓拍下我和青竹的照片……也不知道什麽來頭,青竹看到她之後反應特別大……”
何玉琳瞥了一眼,整個人如遭雷擊渾身僵硬無比。
舒笑顏!
這個女人竟然還在京城!
瞧著何玉琳表情不對,雪梨停止哭聲,小心翼翼的詢問。
“伯母,您怎麽了?”
“沒事,你說的這個女人現在做什麽?住在哪裏,或者在哪兒上班?”
提起這件事雪梨就覺得奇怪:“我之前派人調查她的住所,花了不少錢都一無所獲。她的隱私被保護的極好,像是……有人刻意這麽做。要不是她發出的那幾篇報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初娛上班。”
何玉琳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微微眯起的雙眼閃過一抹厲色。
初娛,她可一點都不陌生。
就在前段時間,她的好兒子將初娛收購。
當時何玉琳並未放在心上,現在想想,恐怕那時候兩人就已經重逢了!
隨意搪塞雪梨幾句何玉琳就讓人離開,然後換了身衣服朝著初娛而去。
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高聳入雲的建築大樓一眼幾乎望不到頭,形形色色的職業男女從辦公樓裏走出。
何玉琳在外麵等了許久都不見舒笑顏的人影,正打算換個時間再來,餘光忽然瞧見下班的舒笑顏!
看到舒笑顏那一刻,何玉琳臉上不滿盡顯。
原以為,當年發生那幾件事足夠讓舒笑顏一蹶不振。
誰知道幾年過去,對方竟然看著比從前還要好看!
容光煥發的模樣,加上那張精致豔麗的臉,又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抗!
一想到舒笑顏會用這樣一張臉來勾引自己的兒子,何玉琳就一陣來氣。
她疾步走過去,擋住舒笑顏的去路。
“好久不見啊舒笑顏。”
“何伯母?您怎麽在這兒……?”
看到何玉琳,舒笑顏很是意外。
當年同何青林在一起時,除了何青竹,何家沒有一個人同意他們在一起。
其中,也包括何玉琳。
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何玉琳不僅同意她和何青林交往。
甚至還親自給她發了邀請函,邀請她參加何青林的生日。
可惜,那一場生日會她到底沒有福氣參加。
何玉琳嘴角噙著笑,看著很是溫和近人。
“出來辦點事,正好看見你。要是不急著回家,一起坐下來聊聊怎麽樣?”
“我……”
“隻是單純聊聊天,沒有別的。”
麵對何玉琳再三邀請,再加上對方看著不像專門來找事,舒笑顏答應了。
兩人去了公司旁邊的一家咖啡廳,何玉琳點了一杯美式,舒笑顏點的拿鐵。
何玉琳看在眼裏,意味深長的說:“這麽多年了,沒想到你的口味還是沒變。就是不知道,喜歡男人的口味變了沒有。”
短短三兩句話,讓舒笑顏瞬間明了。
何玉琳是為了何青林而來,根本不是敘舊。
舒笑顏驟然鬆了口氣,將一杯拿鐵喝了大半。
“伯母放心,我如今對何總已經沒有半點想法,”
這話不僅沒讓何玉琳高興,反而讓對方變的不滿。
“是嗎?連我家青林這樣優質的男人都沒有想法,看來舒小姐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太幹淨。”
“什麽?”
懷疑自己出現幻聽,舒笑顏眉心緊擰。
“伯母,您剛才那句話到底怎麽意思,我怎麽……不幹淨了?”
“笑顏,看在過去相識一場,我不想給你難堪。你在青林生日宴會那天做了什麽,不會忘了吧?”
她怎麽可能會忘!
當年,她毫無意識的和陌生人發生關係。
也是那天之後,她的親弟弟出了車禍成為植物人,而她也發現自己有了孩子。
這些事,一件一件,她怎麽可能會忘。
隻是,她想不明白何玉琳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伯母,你為什麽知道當年那件事?難道,這一切都和你有關嗎!”
“怎麽可能!不過是湊巧知道而已。”
“舒笑顏,我不想和你繞彎子。你最好離青林遠一點,之前我就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如今你已經是殘花敗柳,我更不可能同意!我要是你,經曆這種事早就跳河自殺了!”
“好啊,我可以離何總遠一點。但伯母您得告訴我,當年那件事……到底真相是什麽!”
她睡眠淺,不可能在陌生的地方睡得那麽沉。
唯一的可能,便是吃下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何玉琳不為所動:“真相?真相不就是你舒笑顏低賤,有了男朋友還去勾引別的男人!如果你不離開青林,別怪我把這件事告訴他。”
六年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的心智。
舒笑顏本就不是溫室裏的莬絲花,何玉琳言語中的漏洞她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她沒有憤怒,沒有悲傷。
隻是平靜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好啊,伯母要是想說盡管說了好了。是您的兒子對我糾纏不休,而不是我纏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