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禁閉康王三個月

書房。

蕭長寧靜靜地坐在偌大的檀木桌前,拿起紙筆,眼神冰冷,很快的寫好了一封信件。

“流雲,把這封信送到東山,現在就去。”他的聲音冷冽異常,猶如冬日寒冰。

流雲恭恭敬敬的接過書信,眼神亦很冰冷,“是。”

說罷,他迅速快馬加鞭朝著東山飛奔而去……

……

翌日。

痛。

好痛!

蘇淺淺緊緊地皺著眉頭,肩膀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這疼痛,清晰地告訴她,她的傷口正在進一步地惡化。

寢宮內。

安靜得有些可怕。

“查來出了嗎?到底是誰,膽敢在宮中行刺?”一聲響亮的聲音,驟然響起。

大興景帝一身明晃晃的龍袍,端坐在床榻邊,緊鎖眉頭,看著躺在**的太子妃,聲音透著肅殺之氣。

“回稟陛下,還沒有。我們未能從咬舌自盡的小丫鬟身上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不過,陛下放心,丫鬟的屍體已經交給了大理寺,玉少欽出馬,相信不日便會查到刺殺的幕後真凶。”景帝近侍趕忙跪在了地上,恭敬地回答道。

他的回答,讓景帝很不滿意。

“朕要你們有何用!你去告訴玉少欽,朕給他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三個月他不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提頭來見。”

“是。”

景帝麵色凝重,他坐在太子寢宮最高的位置,不怒自威。

太子病弱,禦醫已然表明,他所剩時日不多,到底是誰,就這麽等不及要讓太子歸西?

這是景帝目前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蕭長寧淡淡的坐在景帝身側的位置。

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手裏拿著的。

是景帝親自送過來的解毒丸

太子妃中毒之後,太子兩次進宮求藥,都敗興而歸。

但是。

太子昨夜寫了一封信給東山影士,景帝就馬不停蹄的把解藥親自送到了東宮,這讓人不得不感歎,太子殿下運籌帷幄的能力。

蕭長寧站了起來,他拿著解毒丸,走到蘇淺淺的跟前,溫柔的把她抱在了懷中,親自把解毒丹喂進了她的口中。

緊閉雙眼的蘇淺淺吞下那枚解毒丹之後,頓時覺得身體一陣輕鬆。

冰冰涼涼的爽感緩解了她身體百分之九十的疼痛。

這絕對是良藥。

蘇淺淺心中感歎。

解毒丸被蘇淺淺吞下之後,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蕭長寧緊張的情緒終於放鬆了下來。

他把人重新放回到**。

然後。

給景帝磕了個頭。

“多謝父皇賜解毒丹。”蕭長寧說道。

景帝趕緊把他從地上給攙扶了起來,他眼中晦澀難明,嘴角擠出了一抹尷尬的笑。

“不謝,看到太子和太子妃夫妻情深,朕甚是欣慰。你放心,不論是誰安排的這場刺殺,朕一定會為你做主。”

蕭長寧輕輕地咳嗽了幾下,聲音虛弱無比,“兒臣相信父皇一定會為兒臣做主的。兒臣隻是心疼太子妃,她這才嫁給本王幾天,就遭遇了囚禁、刺殺,這樣下去,她繼續跟著兒臣,恐怕連性命都會不保。”

景帝一愣。

他自然能聽得出來,太子這是話中有話!

寢宮外。

剛剛走進門口的那一道紫紅色的身影,聽到太子蕭長寧的這一番話,頓時轉身想跑。

但是。

來不及了。

蕭景山剛一轉身,流雲的聲音便自他的身後響起。

“康王殿下,太子殿下有請。”

流雲銳利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康王的背影,一副絕對不容尋他溜走的模樣,蕭景山的腳步頓住了。

“康王殿下,請。”流雲再度說道。

在流雲的催促下,康王無奈,萬般不情願地走進了太子寢宮之內。

他不應該來的。

他囚禁太子妃的事情,鬧得滿城皆知,他無從抵賴。

現在,景帝心情不好,可想而知,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麽。

想到這裏,蕭景山額頭瞬間布滿了冷汗。

“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囚禁大興王朝的太子妃!”景帝的臉上充滿了憤怒,他全身上下散發著肅殺之氣。

大興的太子妃,代表著皇室的顏麵,太子的顏麵,誰敢動太子妃,那就是公然和太子作對,和皇室作對!

就在此時,康王也走到了他的跟前,他抬起頭,看景帝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嚇破了膽,他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景帝的腳邊。

“父皇!你聽我解釋!兒臣隻是請太子妃去我的別苑小住幾日,並沒有要囚禁太子妃的意思。”

康王磕頭如搗蒜。

樣子狼狽至極。

景帝微微眯眼。

身上的怒火卻眼見著消失了一半。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請父皇饒恕!”

景帝抬起腳,一腳把康王踹到了一邊,“你不是說,隻是請去別苑小住嗎!你認什麽錯!”

康王跪坐在地上,現在的他,在朝堂的勢力如日中天,卻被景帝當著這麽多人踹了一腳,他麵如死灰。

真恨不得立刻把蕭長寧給碎屍萬段,沒想到,蕭長寧這個半截入土的人,竟然公然在父皇麵前告他的狀!

“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麽樣!你這個狗東西!太子妃是太子的人,豈是這個狗東西可以染指的!”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兒臣真的知道錯了!求父皇饒了兒臣!”康王瑟瑟發抖,麵如死灰,不敢麵對景帝的雷霆之怒。

景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來人呐,康王失德,禁閉康王府三個月,沒有朕的命令,不準放出!”

“父皇!”

景帝的聲音還未落,兩個錦衣衛就把康王給拖了出去。

看著錦衣衛如拖死狗一樣,把康王拖出了寢宮,蕭長寧起身,跪在了景帝的跟前。

“兒臣,再次謝謝父皇。”蕭長寧聲音略帶虛弱。

景帝搖了搖頭,,“太子,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其他的,交給父皇來處理。”

說罷,他輕輕地看了一旁的近侍一眼。

近侍上前,攙扶這景帝離開了太子寢宮。

目送景帝的身影越來越遠,蕭長寧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的眼底,卻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