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就憑你?

等到蘇淺淺清醒的時候,便被一個人拽了起來,那個人一隻手牢牢地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牆上。

這熟悉的感覺。

她倒吸一口冷氣,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果然是蕭景山陰冷俊逸的麵容。

他掐著她的脖子,示威性地咬著牙,嘴角勾著一抹滲人的笑容。

蘇淺淺隻感覺整個喉嚨都在窒息,她不停地想要呼吸,卻呼吸不了,她開始眼前發黑。

就在她即將暈倒的時候。

蕭景山鬆開了手。

他真正想要的並不是蘇淺淺的性命,而是,她的道歉。

“給阿嬌道歉,本宮會考慮饒你一命!”

“道歉!”

“道歉!”

蕭景山聲音鏗鏘,目光冰涼。

“道歉你屁!”

蘇淺淺直接口吐芬芳!

她是真的服了蕭景山,就因為自己踹了蘇阿嬌一腳,他就把自己抓到這裏來,逼迫自己去道歉。

他這麽閑的嗎?

他是料定了太子殿下現在病懨懨的,連自己的太子妃都可以被人欺負嗎?

蕭景山目光一沉,眼中浮現怒意。

“蘇淺淺!這就是你作為丞相嫡女的教養嗎?出口成髒!你這麽多年的教養到底去了哪裏?還是說傍上了太子殿下那個短命鬼,你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閉嘴!”

蘇淺淺也冷笑起來。

“我這個人,沒別的特點,就是遇到什麽人說什麽話,像你這樣的狗玩意,我罵你已經是給你臉了!”

蕭景山恨不能再一次掐著她的脖子,他眼眸陰冷的問道,“所以,你是不願意給阿嬌道歉了,對嗎?”

“誰愛道歉誰道歉去,別拖上我一起!”

“好,好!”

蕭景山怒極反笑。

“你既然不願意道歉,那你就好好在這裏呆著吧,等你什麽時候願意道歉了,在什麽時候吃飯!“

話落。

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房門驟然緊閉。

蘇淺淺深吸一口氣,環抱住自己,蜷縮在了角落裏。

真是倒黴,如果早知道蕭景山想抓自己,她就不應該出來,而應該老老實實呆在東宮,也就不會有無妄之災。

現在好了。

誰來救她呢?

她閉上眼睛。

蘇淺淺失蹤的事情,被暗衛報告給了蕭長寧,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確定是蕭景山的人把她帶走的?”

“是,太子殿下。暗衛一直跟著,現在太子妃被關在太子別院的一間柴房中。”

蕭長寧笑意更甚,“嗯,讓她多待兩天。”

“……”

蘇淺淺在房間中呆了兩天。

這兩天,她滴米未進,餓得前胸貼後背,但卻咬緊了牙關,沒有妥協。

每日都在漫無天日的等待中,消磨自己的時光。

第三日的時候。

蕭景山終於走了進來。

“三天滴水未進,就算這樣,你也不願意道歉?”

他似乎是氣得狠了,大手掐住蘇淺淺的脖子,卻始終沒有用力,隻是用一雙怒然的眼眸盯著她。

蘇淺淺冷笑。

“我沒做錯,憑什麽讓我道歉?”她的眸中,沒有一絲恐懼,反倒覺得聽到了笑話一般。

蕭景山一愣。

在他的眼中,蘇淺淺一直都是懦弱的,是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是蠢的像一頭豬一樣的,以前,自己讓她怎麽做,她就怎麽做。

他從來沒有見過倔強中透著一股子機靈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就在他想要開口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淩亂的腳步,緊接著,一道聲音焦急傳來。

“殿下,太子殿下帶人闖進來了!”

蕭景山心中震怒!

他的別院,是說闖就闖的?護衛們都是廢物嗎!

不過,人既然已經闖進來了,他得快點離開。

當下。

他也顧不得收拾蘇淺淺,轉身就打算離開,但是,他一轉頭,便看到了一襲白衣的太子蕭長寧。

一身白衣,披著淺藍色外衫的蕭長寧鳳眸狹長,眉眼間帶著病態的嫣紅,就這麽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擋住了他的去路,輕咳了幾聲,身側的下人立刻撐開一把黝黑的油紙傘,為他遮蔽這春日本就不多的太陽。

蕭景山一楞。

而蘇淺淺則是深吸一口氣,腦袋還有些發蒙——蕭長寧來了,他是來救自己的嗎?

不可能吧!

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在康王蕭景山的手上?

“皇兄,你是不是應該給本宮一個解釋,為什麽本宮的太子妃,會出現在你的別院之中,嗯?”

他的聲音帶笑,語氣卻生寒。

連帶著房間中的氣壓都低了不少。

蕭景山目光冷了下來,“本宮隻不過是碰巧遇到太子殿下妃,所以請太子殿下妃過來做客而已,太子何須大驚小怪?”

“做客?”

蕭長寧的語氣中帶上一抹陰森。

“將本宮好好的太子妃,請至康王別院的柴房之中?餓瘦了整整三圈,這就是皇兄的待客之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康王對本宮太子殿下妃,別有所圖呢。看本宮的太子妃,都被你折磨的小臉蒼白了。”

整整三日沒有進食,即便蘇淺淺靠葡萄糖續命,臉色也十分的蒼白憔悴,活生生像是經曆了什麽大病。

蕭景山的眼眸更冷了,他確實無法解釋。

而蕭長寧眯起眼睛。

“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扶你家太子妃回去?”

有了蕭長寧的命令,玲瓏這才走出來,眼眸含淚地扶住蘇淺淺,聲音哽咽道,“太子妃,我們回去吧。”

“嗯。”

蘇淺淺隻感覺肚子一陣緊縮。

餓到眼前發暈。

硬撐著走上馬車,她終於撐不住,眼前一黑,便暈到了玲瓏的懷中,隨後便隻聽到玲瓏的哭聲。

房間中。

劍拔弩張。

“本宮想要告誡康王一句,管好你的手,不該你伸的地方,不要伸。”

蕭景山目光一冷,“就憑你?一個注定活不久的病秧子?以你的身份,哪來的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病秧子?

過去是。

但很快就不是了。

蕭長寧眼中浮現森寒的殺意,但都被漫不經心所掩蓋:”是嗎?那康王不如猜一猜,蘇阿嬌如今在什麽地方?“

蕭景山的臉色變了。

“你動本宮的人,本宮動你的人,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