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謝柔得了精神病
謝母一聲比一聲高，孟初怕嚇到兒子，將她護在懷中，當即被引起了注意。
她將矛頭突然指向孩子，“賤人，你竟然都生兒子了。當初，你搶了我謝家的女婿，霸占他三年，害得我女兒流落在外，被迫結婚懷孕小產。而你，卻養了一個這麽大的野種！”
孟初許是被激怒了，她將兒子推給母親，上前對著蠻橫的謝母，反唇相譏：“你閉嘴吧。少在這裏顛倒黑白，你跟你那不要臉的女兒一樣，你們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慕宴錚本來就是我的，她謝柔哪裏來的臉，憑什麽仗著是謝家小姐就可以跟我搶。救他的人是我，是我孟初！”
年輕人到底是中氣足，她這一堆話，直接嗆的謝母半天接不上話，還氣得眼前發黑。
“你......伶牙俐齒！”
“我不伶牙俐齒，怎麽抵抗你們母女的跋扈囂張。我告訴你張蓉蓉，我媽她不欠你們的，就你們每個月給的那點工資，還不夠她塞牙縫的。若不是看在謝叔叔的麵子，就你跟你女兒誰愛搭理。”
她一步步逼得謝母，直接跌坐在地，隻憤恨地點著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後，癱在地上昏了過去。
孟母一看慌了神，忙焦急地讓孟初打急救電話。
孟初卻清醒地拉住她，製止：“媽，今兒你說什麽也要跟我走，她愛死不死跟咱沒關係。”
“不行。阿初，你謝叔叔不在榕城，家裏就她一個，萬一真出事了，咱們可都脫不開關係。”
孟母是為大局考慮，孟初隻是過了一時的嘴癮。
最終，她還是打了急救電話。
急救室外，孟初和兒子一邊坐一個抱著母親的手臂，開始規勸。
“媽，你看她這個樣子，我是真不放心你繼續待在謝家。這麽多年給他們當傭人，也夠本了。你也需要一個晚年，也要為自己活著。”
“阿初，媽老了，哪裏都不想去。”
孟母仰頭看著天花板，微微歎了一聲。
一側的小家夥，仰著小腦袋，一臉天真地問：“外婆，你就媽咪一個寶貝，你不愛她嗎？為什麽要跟你的寶貝分開？”
孟初在另一側，偷偷為他豎起了大拇指。
母子倆對視一眼，他繼續道：“外婆你看，我是媽咪的寶貝，她去哪裏一定要帶上她的寶貝的。”
兒子可愛的行為，讓孟初一直在憋笑。
孟母也是抑製不住，低頭看他，那眼神中的憐愛之意溢於言表。
娘三正商量，程楓一身白大褂朝這邊過來。
剛站定，這和諧的一幕，被人用手機拍成照片發給了慕宴錚，並標注：【一家人！】
彼時，慕氏集團。
偌大的辦公室內，突然傳出‘砰’地一聲。
原來是慕宴錚看到照片，一氣之下，將手機甩了。
片刻沉靜，他立即在電腦上發了一封郵件，又讓秘書定了明天去米萊的機票。
當天晚上，謝父從外地趕回，孟初向他說了這些年的感謝話，徹底接走了孟母。
隻是臨離開的時候，謝父特意從醫院回來，站在二樓書房，目送她們提著行李走出後院柵欄，看著那棟小房子久久未能回神。
“以後，我是媽咪的寶貝，媽咪是外婆的寶貝。”
回程家的路上，坐在後排夾在孟初和母親中間的小家夥，興奮的手舞足蹈。
前麵開車的程楓有些吃醋，看了後視鏡一眼，嗔著問：“那爸比呢？”
不僅兒子遲疑，連孟初也突然心底發虛。
自從跟慕宴錚見麵後，她就開始不敢正視程楓的眼睛，總覺得辜負了他。
“岑岑也是爸比的寶貝。”
好一會兒，小家夥奶聲奶氣說出這話，突然又加了一句：“那為什麽那個奶奶說我是野種？”
“呲——!”
車子忽然一個急刹車，發出刺耳的輪胎擦地的聲音。
程楓一著急，忙轉頭看後排。
娘三差點都給甩出去，好在孟初反應快及時摟住了兒子。
但車子停下後，逼仄的車廂內充斥著尷尬又怪異的氣息。
“先回家吧，還沒吃飯。”
良久，孟母打破僵局。
程楓啟動車子重新上路。
這一晚，本不是他夜班，偏給人換了。
許襄南得知立即約了慕宴錚。
八點半，杏林巷。
燈紅酒綠，喧囂無比。
某包廂內，除了麻將聲，再無其他。
“來了沒？”
許襄南時不時朝門外瞟一眼，還不忘問一下旁人。
“什麽情況，我要是不知道你在等宴錚，還以為你在等女朋友。”
楚辭吸了一口煙，遞給了後麵看他打牌的女孩。
許襄南斜他，無語地搖搖頭。
“估計手機壞了，不是砸了就是摔了，反正打不通。”
他這話音一落，其他人全都抬頭朝他望來，像是嗅到什麽關於慕宴錚的八卦似的。
“打牌打牌。”
許襄南看了他們一眼，催促。
“謝柔得了精神病，你知不知道？”
楚辭出一張牌，朝許襄南問。
他睞過來，揶揄一句：“不是神經病，也是瘋狗病。”
楚辭當即哈哈大笑，接走女孩遞過來的煙，又吸了一口。
包廂除了許襄南都在抽煙，一時間煙霧繚繞，使得陪著他們的女孩都忍不住咳嗽起來。
“吸煙有害健康。”
許襄南有些憐香惜玉，甩出這麽一句話。
恰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慕宴錚身著黑襯衫，領口微敞著露出一截性感的脖子，外套和領帶都在臂彎搭著，整個人看上去禁欲又冷漠。
他剛進來，又退了出去。
楚辭瞧見，忙讓給他拿煙的女孩將煙滅了，又起身找了扇子一樣的東西，到底驅趕嗆人的煙味。
許襄南白了三人一眼，拿著外套去了外麵。
一出門就看到慕宴錚靠著牆壁，直勾勾地盯著斜對麵的水晶玻璃，一動不動。
“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訂了明天去米萊的機票。”
“忘了告訴你。程楓今天跟人換班，這兒值夜班。”
慕宴錚機械轉頭，看著他的眼神泛著冷光。
許襄南在他身邊站定，不敢與他對視。
“還有，謝柔的母親住院了。”
“......”
慕宴錚收回視線，繼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