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扮鬼嚇暈謝柔
晚上,謝家隻有謝柔在。
餐廳裏,她拿著筷子將桌上的餐食一個個都扒拉一下,讓站在一旁的孟母,忍不住想要阻止。
“馮念嬌,你是眼神不好,將糖當成鹽了吧。這麽甜,怎麽吃!”
老半天,一盤醬香鴨被謝柔啪地一聲丟在了地上,瞬間盤子碎掉,鴨肉滿地。
孟母被嚇了一激靈,來不及收拾,局促不安地解釋:“大小姐,這個鴨肉就是有一點甜甜的。”
謝柔滿臉不耐煩,指著地上髒兮兮的鴨肉,囂張命令:“甜是吧,你跪下來舔幹淨。”
“我......”
孟母為難。
可謝柔誓不罷休,起身拽著她往前一推,孟母踉蹌跌倒在地。
這一幕正被院子裏站著的孟初,看了個真切。她死死瞪著亮著燈的餐廳,雙手的指甲陷進肉裏都不自知。
晚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就那麽一動不動地站著。
直至看到謝柔出餐廳上樓,她才木訥地轉身。
“馮念嬌上來給我放洗澡水!”
謝柔站在二樓衝著下麵喊了一聲,扭著腰肢回房間拿手機,又去了閣樓天台。
她一走,一個黑影閃進了臥房。
孟母將餐廳收拾好,又去她的房間將浴缸放滿水,剛出門就碰到穿著清涼的謝柔回來。
“洗澡水放好了嗎?”
“好了。”
孟母唯唯諾諾錯開身,讓她先進去,才退出臥房並關上了門。
謝柔喝了一杯水,哼著歌,一路脫著衣服進了浴室。
可剛入了浴缸,房間的燈滅了。
“馮......”
謝柔嚇了一跳,衝著外麵漆黑的房間,剛喊出一個字,眼前閃現一個張慘白的臉,還泛著淡淡的綠光,仿佛來自陰間來索魂的小鬼。
“你......你是誰......”
她哆嗦著,在浴缸裏不斷撲騰,站起來又摔倒,想躲又無處可躲。
可這張臉隻是衝著她笑,忽遠忽近,還不時地張大嘴巴,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森然發笑。
謝柔幾近崩潰,縮在浴缸想叫卻發現已經失聲。她不敢看那張臉,但是身子不知是冷還是怎麽了,就是住不住地在發抖。
“謝......柔......還......我......命!”
好似來自地獄的聲音,漸漸精神失常的謝柔控製不住抬起頭來,就看到那張臉張著血盆大口,衝她飛來。
謝柔瞳孔放大,當即昏死過去。
浴室的燈‘啪’地一聲大亮,孟初一把扯下麵具頭套,居高臨下地看著浴缸赤身**,昏迷不醒的女人。
突然,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孟初回頭就見她母親匆匆跑來。
一眼瞧見浴室的一切,沉著臉將她拉了出去。
“謝先生和夫人參加晚宴就要回來了。”
孟初看了母親一眼,不慌不忙地去桌上拿走了水杯,又朝浴室瞟了一下,才快步出房間。
她剛回後院,就聽到急救車的聲音從前院傳出。
看來是她母親打了醫院的電話。
隨著救護車走遠,孟初燒掉了頭套,砸碎了水杯。
醫院裏,謝柔被檢查是受了嚴重的驚嚇,孟母站在一旁聽著卻悶聲不吭。
她明知這是孟初在為她出頭,懲治謝柔,一直等到謝父謝母趕來,她才出醫院回家。
“她現在是明星,要是知道你沒死還嚇她,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深夜,母女倆躺在一張**,都毫無睡意。
孟初側身對著母親,借著窗外折射進來的月光,看著她柔和的輪廓,無比鎮定地說:“做了虧心事,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明星又如何,那還不是普通人。”
孟母沒有接話,半天也不吭聲。
孟初以為她睡著了,翹首看了發現睜著眼,才彎了彎唇角,又躺了回去。
“媽,跟你說個事,別被嚇到。”
“現在還有什麽是你活著,能嚇到媽的。”
“你有外孫了。”
這次是真的嚇到了她母親。
她倏地轉頭,靜靜盯了孟初數秒,忽然冷著聲,問:“誰的?!”
“我的。”
孟初摸到手機,隨手打開,翻出相冊,遞到她麵前。
“岑岑,三歲多。”
看著母親認真盯著相冊,她趁熱打鐵,規勸:“所以,你跟我走吧。離開謝家,我不想看到你再在這裏受他們的欺負。”
“我在謝家做傭人十幾年,也都習慣了。”
良久,孟母將手機還給她,側身背了過去。
孟初在黑夜裏,微微歎著氣。
這次回來,她是一定要將母親帶走。
謝柔在醫院住了兩天,便回了劇組。
慕宴錚因為在國外,所以她也沒處可以撒嬌,隻在電話裏傾訴。
可偏偏,這人倒黴的話,就會一直黴運纏身。
因為是小製作電影,沒有嚴格要求,所以演員穿著戲服到處走。
到謝柔這一場,正好排在了深夜。
她剛換好戲服還沒上場,就看到不遠處,一個臉色慘白猶如遊魂一樣的東西飄來飄去。瞬間,腦子裏閃過那張血盆大口。
“啊~”
幾乎是一秒鍾,她抱頭驚叫。
頓時,整個劇組的人,全都因為她的失控,聚集過來。
導演更是嚇得不輕,連忙問她的助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助理一臉懵逼,無從解釋。
“鬼,鬼......”
謝柔麵目驚慌,口中不住喃喃。
她這個樣子,導演一看也沒法再拍,隻能臨時中斷。
經紀人趕來,將神誌不清的謝柔帶去醫院,又通知了慕宴錚。
此時,他剛好下飛機。
得知謝柔住院,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直接去了醫院。
“醫生怎麽說?”
在病房門口,正好碰到出來打水的助理。
“說是嚴重驚嚇後,產生了陰影。”
慕宴錚沒再問,推門進去。
病**,謝柔被打了鎮定劑,正睡的香。
慕宴錚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給陳安打了電話,囑咐他調查謝柔被驚嚇一事。
這日,陳安去了謝家。
謝父去了公司,謝母找她姐妹打麻將,隻有孟母在。
陳安見是她開門,很禮貌地打了招呼後,才言歸正傳詢問:“聽說,謝小姐是在家裏被嚇到的。”
他想上樓,被孟母阻止:“畢竟是女孩子的房間,要是讓小姐知道,我這不好交代。”
陳安朝二樓看了一眼,隻好放棄。
可想到是老板叮囑,他又有些為難。
無奈之下,隻好去外麵院子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