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出行準備
“宣陸集進宮見朕。”
“喏!”
安排好韓大夫之後,剩下的唯一一個不確定因素就是陸集這個牆頭草。
當陸集見到蕭衍的時候,是在甘露殿,書房的嘴裏麵是一張床,輕紗垂落,陸集在殿門口遠遠的拜倒。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衍的聲音十分虛弱:“平...身。”
隔著輕紗,陸集隻能看到蕭衍臥床的身影,身邊站著的是韓太醫,此時立馬明白蕭衍龍體有恙。
連忙說道:“臣聽來陛下聲音中氣不足,韓太醫,陛下這是怎麽了?”
韓太醫搖了搖頭,隨後歎了口氣。
“陛下今日偶得風寒,一時半會下不了床啊。”
陸集:“怎會?陛下身體一向很好,怎會突然得此重病,下不來床?”
蕭衍打斷剛要開口的韓太醫,聲音斷斷續續,氣息微弱:“朕今日為黃州之事暗自焦急,心力憔悴之下,受了涼,頓時感覺渾身無力,韓太醫診斷是得了風寒,需要溫養。”
陸集不明所以,隻能挑好聽的說:“陛下心係大佑百姓,臣自愧不如。”
“韓太醫叫朕先靜養一段時日,不宜處理朝政,朕已經找過了牛世軼和韓向真,這段時間陸愛卿務必配合二人主持朝政。”
“臣祝陛下龍體早日安康,臣萬死不辭。”
“善!陸卿你先下去吧,朕認為陸明遠這段時間整日閑在家中,可以先到兵部去曆練一番,否則豈不是明珠暗藏?”
陸集頓時喜笑顏開,陸明遠由於皇商案的無疾而終,一直沒有任何調動,如今蕭衍重啟陸明遠,並且指名去兵部,意味著什麽?
所有人都知道兵部尚書之位如今空懸,唯一可能當上尚書的人就是兵部侍郎赫連錚,而赫連錚經過此事之後已經徹底無緣。
這個時候蕭衍將陸明遠調到兵部曆練,其目的昭然若揭。
想到此處,他怎能不激動:“謝主隆恩!”
“行了,你先下去吧,朕頭痛的厲害。”
“微臣告退。”
隔著輕紗,看到陸集離開,蕭衍揉了揉頭部,這個陸集無利不起早,他必須先拋出一個誘餌,吸引陸集上鉤,否則陸集有很大原因不會心甘情願聽牛世軼和韓向真的。
至於杜沛文他沒打算召見,朝中清流一脈雖然眾多,但是這些人具是眼高手低之流,這些人的真實目的就是珍惜名聲,蕭衍敢打賭,一旦召見杜沛文,告訴他這段時間不能執政,杜沛文定要以死相諫,這可是出名的大好機會。
這一日,牛世軼,韓向真和陸集回到府上,召集眾多官員宣布同一件事情。
當今陛下身體不適,已經臥床不起。
並且此事有宮中的韓太醫證實。
此事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當今聖上正值青壯,怎會好端端的臥床不起?
對此韓太醫表示:“當今聖上前段時間沉屙盡去,本來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沒想到陛下擔心國事,疑是處理政務,落下了隱疾,而這幾日聖上為了國事心力憔悴,寒氣趁虛而入,至此臥床不起。”
眾人點頭,似懂非懂。
幸好有韓太醫這個醫學權威佐證,要不然蕭衍得病的這個時間點太巧了,早上還一副龍精虎猛的樣子上朝,黃州是發,眾人爭執不下之時,蕭衍就生病了,難免不會有人多想。
即便如此也有不少人心生疑惑。
隨後有人注意到,宮中早已戒嚴,半點消息都流露不出來,宣武門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禁軍警戒,讓人不免議論紛紛。
在程勳的努力下,禁軍當中大半的探子已經被清除,而那些官宦之家進入到禁軍曆練的子弟,全部被程勳規劃道一個營中,美名其曰這個營任務輕鬆,反正這些人是來鍍金的,越閑越好。
之所以這樣做,就是這些人也會給家中傳訊,無意當中就會暴露宮中的消息,隻有將這些人圈養起來才能有效控製。
坤寧宮。
得到蕭衍重病消息的謝依韻差一點沒有昏迷過去,哭著喊著要去甘露殿看蕭衍。
沒想到剛一出門,蕭衍竟然出現在她的麵前。身後跟著同樣眼睛紅腫,看似剛剛哭完的寧若玉。
兩人大眼瞪小眼,謝依韻的臉色還掛著淚痕,場麵一時間有些尷尬。
蕭衍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眾女真相,畢竟她們心疼落淚的場麵,他還是不忍心。
謝依韻臉上掛著淚痕,不敢置信的掐了一把蕭衍的手臂,蕭衍立馬疼的咧嘴。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驚叫道:“你沒病?”
蕭衍攬過她的肩膀抱在懷中:“事出有因,是朕的錯,沒有來得及通知各位愛妃。”
謝依韻在他懷裏拚命掙紮,看樣子非要打他一頓不可。
蕭衍靜靜的抱著她,拍打她的香肩,片刻後感覺到懷裏的人兒掙紮的力度減輕了,於是鬆開她的肩膀,謝依韻秀眉微皺,看樣子還沒有消氣,蕭衍俯身下去,兩唇交融。
不知過了多久,唇分,謝依韻的嘴唇明顯腫了一小圈,臉色羞紅,隻顧著低頭看自己的腳尖,雙手無處安放。
“依韻,此事非是朕本意,朕此次來事要帶你去黃州。”
謝依韻不敢置信抬頭:“出宮?”
“嗯,快去收拾行李,一個時辰後,肖六過來接你。”
謝依韻的眼睛冒出光芒,一溜煙的跑開:“好噠!”
蕭衍轉過身來,抓住寧若玉的纖纖玉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愛妃,委屈你在宮中主持大局了。”
寧若玉順勢靠在他的懷中,眼神之中充滿堅定:“聖上放心,臣妾一定會看好皇宮。等待陛下歸來。”
“好!”
寧若玉伸出手,指向自己的嘴唇,紅唇輕抿,雙目之間陷入迷離。
她的意思蕭衍秒懂。
俯身親了下去。
頓時感覺到懷中柔軟嬌軀變得火熱,隔著蠶衣,嬌嫩的身體開始滾燙。
“陛下!”
寧若玉嬌滴滴的喊了一聲,蕭衍橫抱起她,還有一個時辰呢,足夠了。
青紗帳內,床幔搖曳,一聲聲低吟,無盡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