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組皇商
早朝完畢，蕭衍回到慈寧宮補一個回籠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被餓醒，寧若玉側躺在他身邊，錦被蓋在身上，遮去一片春光，此刻正慵懶的看著蕭衍。
蕭衍悠悠醒來，在侍女柳煙的服侍下起身。
“愛妃還不起床嗎？”
寧若玉伸出手指對他勾了勾，本來要沐浴更衣的蕭衍頓時食指大動，橫抱起寧若玉，進入浴桶之中，翻雲覆雨。
半個時辰之後，水花逐漸平息。
寧若玉筋疲力竭的趴在蕭衍身上，蕭衍感受著胸口前傳來的柔軟，順手握住那一片雪白，寧若玉一臉嬌羞。
浴桶邊緣，丫鬟柳煙伸出手指輕輕的為蕭衍按摩肩膀。
感受到水裏麵的炙熱，寧若玉連忙搖頭：“陛下，饒了臣妾吧！”
蕭衍滿臉壞笑。
寧若玉嬌羞道：“柳煙可以幫陛下。”
蕭衍當即愣在原地，隻聽寧若玉繼續說道：“陛下，柳煙所臣妾一同入宮，在民間也算是陪嫁而來，隻要陛下不嫌棄，臣妾願意通柳煙一同侍奉陛下。”
“愛妃！”
寧若玉伸出玉指抵在蕭衍唇邊：“陛下”
蕭衍回頭看見柳煙滿麵羞紅的模樣，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直接拉住柳煙的玉臂。
“啊！”
柳煙發出一聲尖叫，落入水中。
“哈哈”
蕭衍大笑一聲：“煙兒，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的！”
輕紗垂落，浴桶中掀起驚濤駭浪，傳出兩女陣陣嬌羞。
直到午時，蕭衍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不禁感歎從此君王不早朝這種事，古人誠不欺我，兩女輪番上場讓他樂不思蜀，差點將要事給忘了。
宮廷之變之時，皇商就已經全部到齊，戰戰兢兢的等待蕭衍下旨麵聖，然而突然間出現健銳營圍困皇宮之事，本來就心懷鬼胎，這下下更讓這些人開始惶恐不安。
這些人早已經開始報團取暖，然而送往各大朝中重臣的書信一去不複返，如石沉大海，更有甚者連人帶禮全部被轟了出來，即便有人得到回複，也是諱莫如深，不敢多言。
於是便抱緊更大的皇商大腿。
江南織造局和廣州海事局是皇商中的龐然大物，光兩局每年產出就已經占據皇商半壁江山，這兩局話事人身後占滿了人。
如今這些人齊聚垂拱殿，遲遲不見蕭衍蹤影，有甚者已經等的焦頭爛額，恨不得來回踱步。
其中一個皇商小心翼翼的對著一名老者詢問：“江會長，您老見多識廣，此次陛下突然召集我等入宮麵聖，到底是何用意？”
那江姓老者不同其他富商，而是身著樸素，粗布麻衣，但是幹淨整潔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其貌不揚，麵皮發黑，反而倒像是務田老農。
其真實身份則是江南織造局、江南商會會長，江慮。
眾人中為數不多心懷坦**之輩。
是故，江慮絲毫不慌，甚至有閑情四處打量垂拱殿裝飾，最讓他欣賞的則是龍椅背後那一書匾，書匾精美絕倫，他一眼就能看出是乃是昂貴的紫檀木所製。
即便如此，他江家富可敵國，這麽大塊紫檀雖然稀有，卻也不是不能買到，隻是上麵的一行字讓他心潮澎湃。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心中不禁感歎，坊間傳聞果然千真萬確，更有小道消息稱，當今聖上僅憑這四句詞就足夠封聖，流芳百世。
四句中單憑做到任何一件，都足以成為明君。
而當今聖上其心智由此可見，簡直是胸懷天下，氣吞萬裏如虎。
江慮被人打斷思緒，定睛一看是他商會一員，便回複到：“聖上之意，豈是我等一介賤商能揣測的？總之陛下所問，我等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商人苦澀一笑，心裏暗道，您老是光明正大，心懷坦**，當然輕鬆啊，隨後歎了口氣，其他也不便多說。
就在眾人焦急等待之中，殿外傳來林仲賢尖銳的嗓音。
“陛下駕到~”
總算來了，連忙跪倒在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衍走到龍椅上坐下，打量眾人，粗略估計能有四十來人的樣子，大多肥油大耳，金飾外露，有甚者腰間掛了一大串的玉佩，不由得讓蕭衍想起了前世家裏的那一大串鑰匙。
但很快蕭衍就釋然，這個時代商賈地位低下，更有著士農工商的說法，商人排在最後，其後輩子弟三代不能入仕，所以這些人發家了之後恨不得將天下所有的寶物都佩戴在身上，彰顯地位，即便如此卻也依舊改變不了地位低下的事實。
粗略一看，蕭衍已經心中大概有數，這些人隨人員雜亂，戰列無序，卻隱隱以其中二人為首。
“平身”
“謝陛下！”
這些人慌慌張張從地上爬起，低頭看地，不敢抬頭。
商賈地位低下，直麵聖顏乃是冒天下大不諱，被冠以大不敬之罪是要殺頭的。
蕭衍輕笑："朕此番召集爾等入宮，原本朕是最近的一個，沒想到還是為一個個遲到的。"
眾位商賈著實沒想到首次麵聖，蕭衍竟然對著他們打趣一番，不知不覺中忐忑氛圍消除大半，其實他們不知道，蕭衍流連於柳煙和寧若玉無限春光之中，從昨天夜裏開始和寧若玉運動了一夜，今天兩女輪番上陣，即便是他也差點被抽幹，渾身筋疲力竭，此時腳下還有些發軟。
蕭衍連幹兩碗虎鞭湯才恢複元氣。
見沒人敢回話，蕭衍無趣說道：“朕克繼大統以來，一直認為士農工商四業乃國家之砥柱，對此也是額外關注，然而這四業中發展受限，也致使大佑貧瘠。故此朕欲整頓四業。”
江慮雖然低著頭，但是此刻漫不經心的雙眼開始聚神，雖然蕭衍說的很繞，但是他卻聽明白了，聖上要整頓整個國家，先從他們這些商賈下手。
“各位大可不必板著個臉，朕此番召集爾等，是要整頓商業，在座各位都是一方巨富，朕集思廣益。”
江慮仗膽詢問：“敢問陛下，如何整頓？”
蕭衍欣賞的看了他一眼：“不知如何稱呼？”
江慮惶恐回道：“回陛下，小人江慮，添為江南織造局，江南商會會長。”
蕭衍點頭：“原來是江會長，早有耳聞。”
江慮連忙回道：“小人惶恐！”
蕭衍歎了口氣：“在朕看來，治國當屬四字，民富國強。”
“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夜不閉戶，那麽天下太平，怎奈何如今百姓每年產出除了賦稅之外，所剩無幾，堪堪度日。”
“而讓百姓快速富足起來的莫過於貨幣的流通。”
江慮等眾多商賈疑惑皺眉，貨幣流通這個詞太過於超前了，絕不是他們所能理解的了的，但是卻隱隱約約能抓到一絲思緒。
廣州海事局辦事人何福身材微胖，此刻艱難彎腰拜禮：“敢問陛下，何為貨幣流通。”
“貨幣流通是指由商品流通所引起的貨幣運動形式”
看到眾人一知半解的眼神，蕭衍歎了口氣卻還是耐心解釋，拿起自己的玉佩說道：“例如這隻玉佩是江會長持有，何會長想要購買，那就必須付一百兩銀子，隨著這塊玉佩的易主，那這一百兩銀子就完成了流通。”
眾人恍然大悟。
蕭衍再次開口說道：“如果物價受到朕的調控上漲，那麽何會長買到手裏就認為是賺的，而江會長就會認為虧了，隻要運作的好，各行各業都製定好章程等等，貨幣流通帶來的好處將難以預估。”
眾人對於蕭衍的見解目瞪口呆，他這種超前的意識已經讓所有人心悅誠服，本質上他們就是一群商人，無利不起早，賺的就是差價而已，可沒成想有人有一天告訴他們還有其他的辦法賺錢，怎能不吃驚。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他們這些人頓時感覺，自己活了半輩子賺的辛苦錢竟然如此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