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年之約
葉晨汐手裏提著幾大袋禮品,站在傅家老宅門口暗自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按下門鈴。
管家劉伯很快過來開門,“少奶奶,您來了。”
葉辰汐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劉伯,爺爺在家嗎?”
“在,您快進去吧,老太爺等您好一會兒了。”劉伯笑道。
葉晨汐走進傅家,傅德澤聽到聲音已經出聲喊道:“是小汐來了嗎?快進來!”
葉晨汐快走兩步來到傅德澤麵前,跟他打招呼,“爺爺,是我。您最近身體好嗎?”
“好,自從吃了你給配的藥,現在吃飯吃得好,睡覺也睡得香。”傅德澤笑嗬嗬地道。
葉晨汐右手搭上傅德澤的手腕,片刻後笑容變大,“爺爺今天的脈象比上回的有力多了,看來這段時間調養得不錯。上次給你開的藥還要繼續吃,等下周我過來把脈後再看用不用換藥方。”
傅德澤道:“好,好。我就說吧,多虧了你了。你姥爺把你托付給我,結果反倒要麻煩你給我看病。”
葉晨汐道:“爺爺您別跟我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傅德澤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醫術就已經盡得你姥爺真傳,難怪正奇一直說你有這方麵的天賦。你為什麽不想當醫生啊?如果你當醫生,將來的醫術肯定會超過你姥爺的。”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葉正奇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說過,葉晨汐現在的醫術已經不比他差,甚至比他還要好了。
她唯一的問題隻是看的病人還不夠多,實踐經驗還沒有那麽足而已。
葉晨汐腦海裏突然浮現一個身影,心微微顫動了一下。
她微微搖了搖頭把影子趕出腦海,輕聲笑道:“我從小是看著醫書長大的,接觸的不是藥材就是病人,覺得有點膩,想試試過下不同的生活。”
“嗯,說的也對,年輕人多去嚐試也是好事。就是可惜了你這一身的本領了。”傅德澤對這個孫媳婦是越看越疼愛,連帶著對自家孫子也不滿起來,“阿星呢?怎麽又沒陪你一起回來?”
“他有點事要忙,晚一點才能來。”葉晨汐淡笑著道,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爺爺對她是真的好,不管她和傅星洲之間的關係有多差,她都不想拿到爺爺麵前來說,徒增老人家擔心。
“這個臭小子,每次都讓你一個人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忙?!”傅德澤不滿地道,隨即問葉晨汐,“阿星對你好不好?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和我說,我來教訓他!”
“星洲對我很好,爺爺您放心吧。”葉晨汐心口不一地說道。
實際上貌合神離都不足以形容她和傅星洲的關係,他們之間簡直可以用水火不容來形容。
葉晨汐從小沒有爸爸媽媽,前二十三年的人生雖然不能用嬌生慣養來形容,但是跟著當醫生的姥爺葉正奇一起生活,倒也衣食無憂,一帆風順地長大了。
隻是這一切在一年前戛然而止。
葉正奇生了重病,臨終前把唯一的外孫女托付給傅德澤。
葉正奇早年對傅德澤有過救命之恩,傅德澤一直無以為報,聽到這事馬上一口應了下來。
他知道葉正奇一向不不輕易低頭,如果不是實在放心不下外孫女,絕對不會來找他。
為了讓葉正奇安心,傅德澤幹脆讓孫子傅星洲娶葉晨汐為妻。
傅星洲當然不肯,傅德澤知道孫兒的脾性,也不逼他,隻是不斷地念叨葉正奇對他的救命之恩。
說要不是葉正奇,他早就死了,哪裏還有現在的傅家,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巴拉巴拉。
傅星洲向來吃軟不吃硬,看他爺爺這樣子就猶豫起來。
傅德澤打鐵趁熱,又說自己年事已高,身體也不好,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歸西,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傅星洲和葉晨汐兩人能在一起。
當然,傅德澤也不願唯一的孫子一直都不開心,許諾他隻需三年,如果三年後他和葉晨汐兩人都還是沒有感情的話,可以離婚。
但是在這三年內,不能離婚,也不能有其他女人。
傅星洲沒辦法,隻能應了下來。
就這樣葉晨汐和傅星洲在外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地領了結婚證。
婚後,葉晨汐按照爺爺的要求,搬進了傅星洲位於禦水灣的高級公寓裏。
當然了,她睡的是客房,傅星洲那麽厭惡她,怎麽可能讓她睡主臥。
或許是心裏憋著一股氣,傅星洲每次見到葉晨汐要麽不理不睬,要麽就是冷言冷語。
葉晨汐開始還想著大家畢竟在同一屋簷下,想和他處好關係。
但是傅星洲對她的示好每次都是冷嘲熱諷,幾次下來,她也不想老是熱臉去貼冷屁股了,看到傅星洲就遠遠避開了去。
在家裏,兩人各自為營,互不幹涉。
葉晨汐早睡早起,傅星洲晚回晚出,有時甚至不歸,兩人經常一個星期都碰不到一次麵。
在外麵,葉晨汐照舊上她的學,忙畢業論文,忙實習工作,
而傅星洲依然是外人眼中的鑽石萬老五。
兩人看起來和結婚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隻除了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傅德澤要求傅星洲必須帶著葉晨汐一起回去老宅吃飯。
就這一月一次的任務,傅星洲都還總是找借口晚到早退,讓葉晨汐自己一個人去,一個人回。
葉晨汐也不以為意,傅星洲不願見到她,她還不想見他呢。
這樣更好,她自己樂得自在。
不過今天不一樣,今天她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和傅星洲見個麵的。
自從幾天前從錢振軒那裏領了任務之後,一直都沒有什麽進展。
錢振軒已經催了她好幾次了。
但是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如登天。
她這幾天在家裏一直沒有遇見過傅星洲,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回過家。
想去長海找他,才走進一樓大廳就被前台給攔了下來,沒有預約她根本連樓都上不去。
說來也是諷刺,她和傅星洲雖然是夫妻,卻連見他一麵都這麽難,她甚至連他的電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