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那樣的男人也值得你瘋,腦子有病?
虞霧有點詫異,“你是說林大廚?為什麽?”
霍京燁長臂微彎,支起大半個身子,眸色晦暗深沉。
“我要回家住了,他做的菜不符合我口味。”
意思是,他今後還要回家吃飯?和她一起吃飯?
虞霧一愣,幾乎要藏不住的憂心,是對自己暴露身份的擔憂。
但落在霍京燁眼中,卻像是她對林大廚不能來做飯十分失落。
“霍少夫人,我記得我提醒過你,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虞霧下意識抬頭,就見男人眸底陰雲密布,臉色冰冷的嚇人。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霍京燁今天的反常就是從下午她和林大廚一起做飯,才開始的。
他這些舉動……怎麽有點像是在吃她和林大廚的醋?
“霍京燁,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問出口的一瞬間,她就後悔了,緊張到根本不敢看他,心情一下很亂,竟然又像是有一點隱約的期待。
下一秒,她就聽到霍京燁淩厲,冰冷,鄙夷至極的聲音。
“我為你吃醋?你想象力夠豐富的!”
“霍少夫人的位置你是一定要讓出來!但現在你既然占著這個位置,就不能做不該做的事,就是這麽簡單!”
虞霧的臉頓時有點發燙,有種自作多情自取其辱的感覺。
也是,人家都有心上人了,心上人又不是她,為她吃哪門子的醋呢?
不過他也太霸道,占有欲太重了,竟然連她這個掛名“妻子”都要管的這麽嚴……
“你放心!我也是隨口瞎說的!”
“實際上我每天都在祈求老天爺,讓你的心上人趕緊出現,我好給她騰位置!畢竟我一刻也不想待在你身邊,我也想盡快和我喜歡的人雙宿雙飛呢!”
她也說不清為什麽,好像是跟他較勁似的說了這番話,一下拉過被子,把自己頭臉都蓋了進去。
她沒看到霍京燁的臉色陡然陰沉,他用力摁下台燈開關。
“啪嗒!”
好大一聲,仿佛發泄著他此刻心頭那股沒來由的怒氣。
過了好一會,虞霧才悄悄從被窩裏探出頭來。
隱約可見霍京燁高大的身形側躺在**,背對著她,即便是在昏暗中,他的存在感還是那麽強,讓人完全無法忽視。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同睡一間屋。
她神經控製不住地緊繃,很久很久,才睡了過去。
聽到女人均勻的呼吸聲,霍京燁翻身下床,去陽台上點了根煙。
他習慣很晚才睡,此刻並沒有睡意,想找點什麽事來做。
鬼使神差他撥通了沐安的電話。
“上次我讓你查那個車牌號的主人,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
沐安習慣了二十四小時待命,一接到他的電話就進入工作狀態,“二爺,我明天就跟您報告。”
霍京燁患失讀症,不能自己閱讀文件合同,所以這麽多年,公司的文件都是沐安親口報告,或者是他提前錄好錄音,再交給霍京燁去聽。
“不用,你把文字版本發給我。”霍京燁吩咐。
“二爺,您這是?”沐安詫異。
“我現在能自己讀了,前提是,我和鍾盈盈要有身體接觸。”
沐安是這麽多年來最忠實的左膀右臂,霍京燁對他毫不避諱。
“二爺,這是不是證明您的失讀症能治好了?”沐安激動道。
霍京燁捏了捏眉心,“應該是,我搬回家住,就是想從鍾盈盈身上找到突破口。”
“真想不到,鍾盈盈竟然能給您的失讀症帶來轉機,二爺,您覺不覺得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或許您和這位江家小姐是緣分天定,注定要在一起……”
“囉嗦!”
霍京燁打斷了他,目光卻不經意往臥室地上飄去,小小的一團隆起。
想到她就安靜柔軟地躺在那裏,心底竟然生出幾分異樣的情緒。
“馬上把調查結果發給我!”
掛斷電話,沒一會沐安就發來了調查報告。
霍京燁壓著腳步走到床邊,一隻手輕輕搭在虞霧肩上,去看那份報告。
每一個字都是那麽清晰,有她在,他就能讀了。
他最先關注的是那個車牌號車主的名字,叫李安。
緊接著他去翻李安的照片,他想知道,能讓她那麽瘋的人到底長什麽樣?
可映入眼簾的竟然隻是一個長相微胖,眯眯眼,五官長得都很勉強的男人……
霍京燁冷嗤,這就是她的審美?
並且這個李安人長得不行,但因為家境不錯,玩女人玩得很凶,年紀輕輕疑似還得過花柳病……
霍京燁眉心狠狠皺起,莫名有些窩火。
她一刻也不想在他身邊多待,想去雙宿雙飛的就是這種下三濫?
又或者,她根本就是在騙他?
霍京燁剛要深想這個可能。
“咳咳……”
虞霧咳了幾聲,纖細的身體可憐地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霍京燁的手觸到冰冷的地磚,眉心不由擰緊,她這是凍著了。
他俯身,想將她從地上抱到**,卻又想起她還沒洗過澡,頓時很介意。
他放棄了這種想法,從衣櫃裏拿了條毛毯搭在她身上,這才重新上床睡覺。
翌日。
虞霧醒來時,隻覺被窩裏暖烘烘的,好舒服。
再一看,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多了條毛毯。
昨晚她睡的迷糊,隻覺身上很冷,冷得都咳嗽了,可一時又睜不開眼起來拿被子。要是沒這條毛毯,她怕是要感冒了。
難道是霍京燁幫她拿的?
她坐起身,一瞬間,後背的骨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了似的……
雖然地上鋪了被子,但還是好硬,睡了一夜,就成了這樣。
她疼得小臉擰成一團時,浴室門開了,霍京燁從裏麵走出來,鋒銳的目光掠過她。
“後悔在地上睡了嗎?”
“沒有!”
虞霧想也不想地回他。
就算是被地磚給硌得骨頭散架,也好過跟他同床共枕,光是想想她就頭皮發麻,她一定會嚇得做噩夢!
霍京燁眯了眯眸,優雅踱步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是嗎?就這麽為那個男人守身如玉?”
他唇角的弧度冰冷而嘲諷,“那樣的男人也值得你瘋,你是不是真的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