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幫老公點煙

虞霧緊張的手心冒汗,好還是不好?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索性按著自己的心意來。

“不……”用了!

她後麵兩個字還沒出口,腰間的軟肉被掐了下,疼得她差點叫出聲來。

她看了眼男人作怪的手,重新回:“好,當然好!”

“真乖!”

霍京燁摸了摸她的頭,轉頭麵向楊嵐,添了幾分虛偽的笑意,“二嬸,你看還有什麽要提點?”

楊嵐看著他那個笑,被膈應的臉色都快扭曲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才多久,霍京燁還根本沒怎麽回家,這兩人怎麽就攪和到一起了?

看他們那個打情罵俏的樣子,竟然好像已經有幾分感情了!

“好了,你少說兩句!他們小夫妻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商量!”老夫人皺眉道。

楊嵐頓時一口氣哽在心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她氣不順,霍京燁就稱心了,慵懶往椅背上一靠,摸出打火機,慢悠悠地想給自己點根煙。

隻是……

“啪嗒”一聲,他手裏的火機砸到了地上。

“京燁,你怎麽了?”老夫人立馬關切地問。

“奶奶,我沒事。”

霍京燁眼底掠過一抹異樣,側頭看向懷裏小貓兒一樣溫順的虞霧,剛才就是她那隻小爪子,猝不及防地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掐的力道比他剛才掐她的力道狠多了。

並且虞霧臉上還掛著很純淨無辜的笑,柔聲問他,“京燁,你沒事吧?手怎麽抖了?”

霍京燁危險地眯了眯眸,大手摸摸她的頭,“沒事,幫老公把火機撿起來,點下煙。”

老……公?

虞霧眼角抽了一抽,這個很平常的稱呼,此時此刻從霍京燁嘴裏出來,真的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嚇得小心髒撲通撲通……

隻能彎腰去幫他撿起火機,然後“哢噠”一聲摁下,幫他點了煙,把火機遞回給他。

霍京燁沒去接,“幫老公放回去。”

他又自稱“老公”……

虞霧覺得心驚膽戰,有點後悔剛才沒忍住,報複性地掐他那一下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火機放回他西服口袋,一抬頭,霍京燁剛好吐出口煙圈,蓋了她一臉……

“咳咳咳!”

虞霧不抽煙,根本聞不了這種味道,一下嗆得鼻腔嘴巴都難受極了,彎腰咳了起來。

這時她聽到男人極致溫柔的聲音。

“盈盈,你沒事吧?老公不是故意的。”

“咳咳咳……”

虞霧嚇得肺都要咳出來了,眼圈也紅了,一雙眼水汽迷蒙地瞪向霍京燁。

這個壞蛋!壞蛋!

他絕對是故意的!

霍京燁看著她又怒又窘的小表情,眼底不自覺浮現笑意,大手溫柔地拍她的背,沒再逗她。

“好,是我嗆著你,我走。”

霍京燁直接出門去抽煙了。

而另一邊全程注視二人的老夫人和楊嵐神色各異。

老夫人是滿臉欣慰,又很驚喜,看來這小兩口的感情比她期望中進展還要快。

而楊嵐是看向虞霧的眼光都要藏不住惱恨了!

沒想到,霍京燁這小子跟個和尚一樣素了這麽多年,這麽快就和這小賤人看對眼了?

她覺得虞霧剛才就是故意在跟她作對,在幫霍京燁膈應她。

她快氣死,恨不得馬上教訓虞霧。

而剛好眼下就有個機會。

“老夫人,您壽宴的請帖,就用毛筆手寫吧,這樣莊重一些。畢竟是您七十五的壽辰,馬虎不得!”

“這都是小事,你看著辦。”老夫人隨口道。

楊嵐點點頭,望向虞霧,“盈盈啊,奶奶的壽宴你要不要也盡一點力?”

“好啊!”

虞霧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

老夫人真的待她很好,她也希望回報她,為她的壽宴盡一份心。

楊嵐眼底有得逞的笑意,指了指桌上一大摞請帖。

“那這些二嬸都交給你了?不過這些請帖是要用毛筆,手寫,會不會太為難你?”

現在的小姑娘哪裏會什麽毛筆字?

尤其還是鍾盈盈這種從小流落在外,卑微低賤地長大的女孩子!

她就是在故意刁難虞霧。

這時霍京燁抽完煙從外麵進來了,沉聲道:“這種事交給管家就好。”

“沒事的,交給我吧。”

虞霧微笑,溫婉似水,“正好我會寫毛筆字。”

老夫人滿臉驚喜,讚她:“盈盈還會寫毛筆字啊?現在能寫毛筆字的小姑娘,不多見了。”

楊嵐是冷睨虞霧一眼,說什麽大話?

不過這也正中她下懷,她正好看這小賤人出醜!

“盈盈啊,那你能現場寫幾個字給二嬸看嗎?也好看看,你能不能完成二嬸交給你的任務。”

“可以的。”

虞霧沒有多想,應了下來。

沒一會傭人端來了筆墨紙硯。

楊嵐又貌似不經意道:“盈盈,你還不知道吧,你奶奶可是書法大家!她那手毛筆字,寫一幅價值千金!”

她這是在故意給虞霧施加壓力。

虞霧一愣,頓時就很緊張,不安道:“那我這算不算班門弄斧了?”

老夫人笑著握了握她的手,“別緊張,你就正常發揮,奶奶給你看看。”

虞霧心裏還是很忐忑,忽然,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肩。

她下意識回頭,霍京燁貼在她耳邊,不冷不燥的聲音說:“沒關係,你隨意寫,沒人會把你和奶奶的書法作比較。”

這句話一下就將她心裏的包袱卸掉了。

霍京燁俯身,修長漂亮的手指拿著墨錠,在硯台上親自為她研墨。

他動作不疾不徐,墨汁一點點滲出來,虞霧盯著他專注的側臉,一時有些失神。

“寫吧。”霍京燁側頭看她。

“好。”

虞霧坐到了書桌前,身姿端正,雙臂打開,看著有點像乖乖寫作業的好孩子。

她手裏的毛筆輕點墨汁,在白紙上自如移動……

沒一會一個清麗婉約的“壽”字出現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