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圖什麽?
這一夜,時念睡得很沉。
又香又甜。
可以算得上是蘇青禾回來後,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
吹散昨夜的冷雨,把房間照得亮堂堂。
**那對男女緊緊摟在一起,像是並排而立的兩把湯匙。
女人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似做了什麽美夢。
男人仍舊維持著一貫的清冷。
隻不過……
睡著的他,比平時多了幾分柔和。
男人的手摟著她的腰,兩俱身體貼在一起,親密又溫馨。
慕晉北醒的很早。
睜開眼睛,看到懷裏的女人還在安靜的睡著,便沒有動,也沒有驚動她。
他和她之間,這樣的溫馨時刻太少太少。
少到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聯想到那些沒有她在身邊時的孤寂夜晚,男人眼神變得柔和。
定定望著懷裏的女人,一個吻輕輕落在她眉心。
時念輕輕哼一聲。
慢慢張開眼睛,打量著曾經熟悉的房間,突然意識到什麽。
立刻去推腰上的那隻大手。
“慕晉北,你怎麽在我**?!”
男人側過身子,支著腮看她:“這是我的床!”
時念回神,仔細一看,的確是他的房間。
“我……我……”
“抱歉,我可能夢遊了……”
除了這個解釋,她想不到別的解釋。
昨天晚上,她明明反鎖了房門,怎麽會跑到慕晉北的房間裏?
“對不起。”
邊道歉邊麻利的從他懷中逃離,匆匆衝進洗手間。
不停用冷水拍打著臉。
“我這是怎麽了?精神壓力太大造成的夢遊?”
慕晉北仍舊躺在大**,看著女人倉皇逃走的身影,漂亮的丹鳳眼裏閃過一抹得意。
怕惹毛她,男人什麽都沒說,兀自起床。
叫兒童房裏的兒子洗漱。
送完爍爍上幼兒園,男人又把她送到市中心醫院。
時念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看著慕晉北那輛全市獨一無二的車消失在車流中,頭昏的厲害。
慕晉北怎麽了?
好端端的,為什麽做這麽驚悚的事?
她沒有從他的這些舉動裏感覺到溫暖,隻覺得詭異。
懶得多想,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時念到辦公室的時候,隻有鄧明遠在。
看她過來,把給她帶的早餐拿過來,放在她桌上。
“氣色不錯。”
“昨天慕晉北沒有為難你吧?”
時念點點頭。
把早餐推回到他跟前:“謝謝鄧老師,我吃過了,您吃吧。”
今天早上的慕晉北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弄得她一愣一愣的。
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
總覺得他像是精神分裂,突然分裂出另一個他來。
鄧明遠看她心情不錯,又多說了一句:“慕晉北算有良心。”
“昨天晚上的臨時會議上,院長要開除你,他把這事壓了下去。”
“還找記者采訪你家的鄰居,時允之虐待你這事,算是徹底坐實了。”
“我聽說,他還請了律師,準備起訴時允之虐待你。”
哈?
時念一口水含在嘴裏,嗆得她直咳嗽。
“咳咳……”
慕晉北搞什麽?
她越來越看不透他。
鄧明遠一邊幫她拍背一邊說道:“我記得在你上電視前,有很多罵你的帖子已經被刪除,很多營銷號還被封了號,應該是他做的。”
時念咳的更厲害了。
不是都離婚了麽?
慕晉北還做這些幹什麽?
做了也不讓她知道,他圖什麽?
時念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仍舊安安心心上著她的班。
隻不過……
空閑下來的時候,經常望著手機發呆。
點到慕晉北的手機號碼,又不拔出去。
就這樣點來點去,最終還是按捺住了要給他打電話的欲望。
―――――
時允之的事,沒讓時念丟掉工作,再加上她工作刻苦,反而讓她提前轉正了。
就連院長對她的態度都跟平時不太一樣。
時念去人事辦轉正手續的時候,是院長親自帶著她過去的。
這讓那些長舌婦又有了新的八卦。
“你們說那個時念,長的那麽漂亮,怎麽還跟慕晉北離了?”
“瞧你說的,男人嘛,哪個不偷腥!就算是山珍海味,天讓你吃一樣菜,你能受得了嗎!”
“就算慕晉北不要時念也不打緊,不是有咱們院長接盤麽?”
“就是不知道院長嫌不嫌她鬆的跟褲腰帶似的!”
“哈哈……”
時念正好在洗手間裏。
聽到這些閑言碎語,並沒有慣著她們。
把洗手間的門大力推開,震得那些長舌婦們身軀一顫。
“一個個的這麽閑,整天八卦別人,有這個時間不如多學點知識,多為自己掙點錢,免得將來被男人拋棄的時候,哭的死去活來!”
丟下這句話,高高抬著下巴離開。
肖瞳從另外一個門裏出來,也聽到了那些話。
抓過水池邊的拖把,單手一掰,拖把便一分為二。
惡狠狠瞪著那些女人:“再讓我聽到你們胡說八道,這個就是她的下場!”
故意把拖把扔到說話最難聽的那個女人腳下,濺了她一身髒水。
“啊!”
“肖瞳,時念,你們給我等著!”
肖瞳拍拍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回過臉來看她:“好啊!我等著!”
“看看誰先哭!”
出來後,看到站在門外等自己的時念,立刻過來摟住她的肩膀。
“好寶貝,你可不能跟這些人一般見識,為了你肚子裏的寶寶,要開心,知道嗎?”
時念笑,手放在小腹處,輕輕摸了摸。
“你放心,我不會受任何人影響的。”
兩人分道揚鑣後,時念去往內科。
經過門診部的時候,瞧見了葉寧。
葉寧也看見了她,連連衝她招手:“太太。”
生怕時念不理他,急忙跑過來,停在她跟前:“太太在這裏上班?”
葉寧幫過時念不少。
所以……
對他,她並不像對慕晉北那樣排斥。
“嗯,我在這裏上班,你怎麽來這?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葉寧搖頭:“不是我!”
“是先生!”
慕晉北?
時念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他怎麽了?”
葉寧把藥塞到她手裏:“太太有所不知,先生那天去病房看望蘇小姐的時候,被蘇小姐的母親燙傷了。”
“當時,先生隻顧著處理您在網上的事,沒管那些水泡,現在傷口感染發燒,正在外科病房掛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