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前夫不能追前妻?
時念不知道這人想做什麽,一臉茫然。
又聽到他要她坐進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滾開吧你!”
粗魯的把衣服扔在他臉上,抬腳就走。
順勢又罵了一句:“神經病!”
慕晉北速度比她快的多。
即便衣服蓋住了他的臉,他還是準確無誤抓住了時念的手。
用一力扯,她便跌進後排車座上。
“膽肥了你兒!”
男人聲音雖然清冷,卻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寵溺。
聽得時念心尖尖上一滯。
慕晉北神經了?
男人沒給她反應的機會,關上車門,便將她壓在身下。
“該怎麽收拾你?”
時念被他壓製住,動彈不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眼底的水汽幾乎要溢出來。
“我……我……”
她本來隻是想小小的報複一下他。
誰知道,自己才是被算計的那個。
慕晉北現在心神俱亂,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和他在**的事。
離婚之後,再沒碰過她的身子。
如今,突然靠得這麽近,迫切的想要她。
狹小又逼仄的車廂裏,男人嗅著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氣,有什麽在腦子裏炸開。
倏然低下頭,朝著那張惹他生氣的小嘴兒咬過去。
他承認:真的想她了。
隻不過……
這麽肉麻又矯情的話,他說不出口。
也絕不會讓她知道。
時念反應很快,在他的唇湊過來之際,伸手捂住了他菲薄的唇。
好心提醒:“慕晉北,我們已經離婚了!”
她躺在那裏,唇上沒有塗口紅,隻有淺淺一層潤唇膏。
唇色是那種淡淡的粉櫻色,被潤唇膏賦予了明亮的光澤,愈發**人心。
慕晉北喉結滾動,鳳眸定定望著她,遲遲沒有動作。
意識到危險解除,時念長鬆一口氣。
邊整理衣服邊坐起來,靠在車窗邊,不說話。
慕晉北這會兒已經平息了欲望,又恢複時前的高冷。
看一眼身側的女人,語氣涼涼:“這麽不願意?”
時念臉看向車窗外,一言不發。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動作太大,她現在有些不舒服,小腹處隱隱作痛。
疼得不厲害,可以忍得住。
像是紮了一根刺,不停往外擠。
但……
難受。
慕晉北已換好衣服,一絲不苟坐在她身旁,就連臉上的表情也無可挑釁。
男人側過臉,看到她手捂在小肚子上時,問了句:“大姨媽來了?”
他和時念做了六年夫妻。
盡管在這六年裏,他沒嗬護過她,也沒心疼過她。
對於她的一些生活習慣還是知道的。
比如:她來那個的時候,會肚子疼,疼到要吃止痛片的那種。
看她臉色灰白坐在那裏,手捂著肚子,便關心的問了一句。
他這話說出來並沒有什麽。
時念卻是慌的厲害。
心猛的一沉。
她大姨媽從不會推遲,這次已經推遲快半個月了。
再聯想到這些日子經常嘔吐,一個很大的雷在她腦子裏劈開。
該不會是……
隨即她又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
其實,她上次懷的是雙胞胎。
先出生的是女兒。
但……
醫生告訴她:生下來的時候,就是死胎。
還把渾身青紫的胎兒抱給她看。
她當時大出血,意識已經很微弱,張開眼睛看了一眼,便暈睡過去。
等到醒來才知道:雙胞胎裏的姐姐沒了,隻剩下爍爍。
那會兒,醫生就跟她說過:這次生產,你子宮受損嚴重,以後會有很嚴重的痛經,還有就是你再次懷孕的幾率幾乎為零。
想到那個離自己而去的女兒,時念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差很差。
合上眼睛靠在車窗邊,沒理會慕晉北。
慕晉北看她不說話,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很疼?”
看她臉色白的嚇人,他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重重扯了一下。
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替她揉著肚子。
時念慢慢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放在小腹處的男人的手,心尖尖上的烏雲突然散去,豔陽高照。
爍爍和葉寧很快回來。
小家夥從左邊車門爬進來,坐在男人身側。
看到爸爸在替媽媽揉肚子的動作,懂事的閉起嘴巴。
車子朝幼兒園駛去。
車廂裏的人都沒有出聲,氣氛卻是平和又安靜。
―――――
看著慕景爍走進幼兒園,慕晉北把時念堵在幼兒園外的牆上。
看著她慘白的臉,問:“為什麽不去醫院?”
時念退後一步,離他遠一些。
想到兩人已經是離婚的狀態,不想和他有太多糾纏,敷衍的說道:“現在已經好了。”
男人卻是窮追不舍:“每次都很疼?”
他突然和她討論起這個問題,讓時念很是尷尬。
“沒有。”
丟下這句話,從他腋下鑽過去,走向路邊攔出租車。
慕晉北跟著她,站在她身旁:“我送你!”
不是征求她的意見,而是命令。
時念最討厭他這副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語氣,氣不打一處來:“慕晉北,我不是你的下級,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還有!”
“請你牢牢記住: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不喜歡吃回頭草!”
她說這話的時候很凶,眼睛也紅紅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慕晉北看著她紅紅的眼睛,皺眉:“離婚了又怎樣?”
“前夫不能追前妻?”
期盼已久的話,就這麽不期然間從他嘴裏說出來。
明明期待了很久,時念沒有半點喜悅。
隻覺得驚悚。
“慕晉北,你發瘋可以,別帶上我!”
邊說邊躲。
想避開這人的糾纏,走到前麵去打車。
那人卻是抓住她的胳膊,說什麽也不讓她走。
時念掙紮不過,隻好停下來。
慕晉北望著她緊鎖的眉頭,眼底盡是探究:“因為床照?”
他並不知道肖瞳嘴裏的說“床照”具體是什麽,但他能感覺得到:時念對這事很生氣。
“讓我看看!”
說話間,修長如玉的手指過來,去拿她手裏的手機。
“夠了!”
時念大叫。
“慕晉北,我受夠你了,有完沒完?!”
“我們已經離婚很久了!你不要再插足我的生活,可以嗎!”
冬季的風很冷,吹亂她的長發,再配上她現在歇斯底裏的狀態,活脫脫從精神病院裏走出來的瘋子。
引得周圍人都看過來。
時念想:他那麽愛麵子,一定會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