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來也不是沒人能治這個不負責任的女人
“什麽?!!!”何瑋尖叫出聲。
旁邊的阮安夏眨了眨眼睛,滿臉不敢相信。
“院長先生,是特級病房哦?”
“是的。”院長眉眼裏的皺紋都笑彎了,悄咪咪瞄著薄雲牧。
這樣安排,七爺也不知道滿意不滿意。
“憑什麽給她免費升級啊?!”
何瑋本就不太端正的五官,現在幾乎扭曲了!
這可是京城最好的私立醫院。
特級病房更是僅供某些人使用,自帶獨立空間、獨立手術室、專為其服務的醫生、最好的護工、營養師……
每一天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賤人,怎麽可能這麽好的命!
“因為有人臨時搶占了僅剩的病房,我們自然要盡好自己的職責。”
“啊啊啊!”何瑋一口氣梗在心口,直接暈了過去。
……
阮安夏連忙跟著護士一起將病人送到病房裏。
身後跟屁蟲似的有一道身影,沒見到她開口,薄雲牧就默默站在門口守著。
她回頭看了一眼,走廊燈光下男人瘦削頎長的身影被拉長,短發稍稍遮掩了些他眉眼的清雋,隻隱約能察覺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阮安夏還是推開病房走了進去。
剛一會,人就醒了過來。
“夏夏。”病**的女人聲音虛弱,每一個字都仿佛要用盡全身力氣一樣,而她放眼看著豪華的病房還愣了愣。
“這,釗哥送我來的?”
秦燕握著阮安夏的手,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旁的護士都看不過去了,“這病房是阮小姐費了好大勁才弄到的。”
“也是。他怎麽可能舍得再為我花這些冤枉錢。”秦燕自嘲的笑了笑,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勁,“可是夏夏,你哪來這麽大一筆錢!”
“就、男朋友幫忙付的啊!”阮安夏可不敢承認自己賣了外公的藥方,中醫世家,這對母親來說,比她的命還重要。
“你跟何瑋不是分手了麽?”
“新男朋友!媽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代女青年對付渣男,當然是迅速說拜拜,下一個更乖!”
“你別想騙我,我是病了又不是傻了。”秦燕用盡力氣嗬斥他,差點呼吸不過來的樣子,可嚇壞了阮安夏。
“媽,怎麽還不信呢?”
阮安夏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在門口的某人。
便直接打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喂,你叫什麽。”她眉眼彎彎,嗓音輕柔。
“薄雲牧。”男人嗓音溫沉,逆著光靠在病房門口,五官更顯柔緩了一些,而此時轉過身看她時,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衿貴。
衿貴?阮安夏隻當自己看錯,他跟自己一樣是平民,哪來上位者的氣質。
薄?
阮安夏愣住,怎麽又是這個姓,今天還就跟姓薄的人過不去了?
“你找我應該有事吧?”
“對。我們後來不是一起睡了一晚上,應該對彼此負責。”
阮安夏臉上的笑容僵硬,靠近了些,“你把那叫做‘睡’?”
“呃!”
阮安夏臉有點紅,他確實是脫了她的衣服,但又沒碰她。
“夏夏,我們都看過彼此的身體了。”
阮安夏腳底下一踉蹌,臉頰爆紅,“你小聲點。”
“正好你解除了婚約,為了避免他再騷擾你,考慮考慮我,嗯?”薄雲牧走進了一步,毛遂自薦,“剛好,我很喜歡你。”
阮安夏心口被狠狠觸動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人,卻能瞧見他眼底的認真。
“現在就說喜歡什麽的,是不是太假了?”
薄雲牧但笑不語,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找了她多少年。
“行吧。反正也不重要。”阮安夏瀟灑笑開,反正她現在也需要一個“男朋友”。
便夾著嗓音,笑吟吟喚了一聲:“雲牧哥哥。”
那瞬間薄雲牧身軀微僵,心口狠狠一窒!
“你叫我什麽?”
這還是晚上那個對自己滿臉不耐煩的女人麽?
“你想要我負責?”
薄雲牧點頭,眉眼裏的笑容幾乎要溢出來,“是的。”
話音落下,旁邊的女孩已經走到他麵前,親昵的挽住了他的手臂,“那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薄雲牧垂眸看過去,女孩臉蛋落在燈光下,杏眸盈盈閃爍,讓他緊抿的薄唇不由自主挑起弧度。
“我的榮幸。”
……
“你、多大了?”秦燕看著麵前這個瘦弱的男孩,不由得皺眉。
“22。”報年齡時,阮安夏狠狠吃了一驚。
果然這人看著就年輕,竟然才22。
她絲毫不知,薄雲牧臉上早已出現心虛。
薄家第三代的十二少倒是22沒錯,但他的年紀,還是比22要多上那麽一點點的。
秦燕強忍住要看他身份證的衝動。
就這張又白又嫩的臉,吹彈可破的皮膚,說是十八都不為過。
她閨女,不會是真的騙了哪裏的二代小朋友吧?
秦燕:“比我們夏夏還要小啊,那你們怎麽認識的?”
“我們是之前在一次活動上……”阮安夏剛想解釋,就被秦燕直接打斷,“我問的是小薄,沒讓你說話。”
薄雲牧看見她吃癟,不由得暗笑了一聲,“我們剛認識沒幾天,其實是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
“嗯。但我們的關係已經很親密,夏夏答應我要為我負責。”
“親密?負責?”秦燕覺得自己像個複讀機似的重複薄雲牧說過的話。
而後很快就從字裏行間裏察覺到不對勁!
“合著你欺負了人家小朋友?!”
空氣瞬間靜默!
阮安夏第一個反應過來。
“媽,什麽叫小朋友啊,他二十二是大人了!而且怎麽就是我欺負了他,我就是多看了一眼……”
“你還嘴強!”秦燕直接把人抓過來,竟還有力氣擰她耳朵。
“媽媽媽、別擰啊我保證我會對他好的!!!”
阮安夏幾乎是舉起雙手發誓了,你都病成這樣了,怎麽還這麽大力氣!
秦燕眯起眼打量她,瞬間虛弱下去,“當真?”
“再真不過!”阮安夏抱緊薄雲牧的手臂,親昵挨靠在一起,隻差沒有舉起手發誓了,“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絕對不會辜負他啦。”
見她一再保證,秦燕這才罷手。
“但是小薄啊,要是她對你不好,你就來告訴阿姨。阿姨還沒死呢,能幫你做主!”
“夏夏不會欺負我的。”薄雲牧乖巧點頭,強忍住去要反駁她一口一個“小朋友”的衝動。
可薄唇卻上揚一抹弧度。
原來也不是沒人能治這個無法無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