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竟然蛇蠍心腸到這個地步

黃玉英想用這樣的方式拖著她一起去死。

可阮安夏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的!

她用力將黃玉英推開,直接扣著她的手腕,將人按了回去。

“夏夏,你在做什麽?”白英站在門邊,本來一直在看好戲,見狀急急忙忙走過來,卻看見阮安夏已經掏出了她隨身攜帶的銀針。

“過來按住她!”阮安夏冷聲命令,目光始終盯著黃玉英,那張冷傲的小臉甚至不曾抬起來。

白英一時被她的氣勢震懾住,下意識過去將黃玉英按著。

“你真要紮針?”

“阮安夏,我們隻是實習生,沒有施針資格。”

白英語氣淩亂,而阮安夏從頭至尾都沒有搭理過她。

“要是出了問題,你要負全責!”

“閉嘴,按好!”

黃玉英現在的情況,明顯是服用了寒性十足的藥物導致的,稍有不慎孩子就會胎死腹中。

而她就是要保住這個孩子。

就是要等月份足夠做穿刺,提取DNA,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孩子是黃玉英跟牛郎生的!

銀針在燈光下泛著白光。

阮安夏集中注意力,纖細的手指扣在針上,回想起外公和母親一遍遍教過她的手法,找到黃玉英腹部往下三寸的穴位,精準刺入。

“殺人了!”黃玉英聲嘶力竭,隻是身體狀況讓她的聲音很小很小,根本傳不出去。

“阮安夏你想害我一屍兩命……你這個殺人犯。”

第二針!

阮安夏集中了注意力,絲毫不受幹擾。

病房門被人匆匆推開。

“林醫生到了!”

“阮安夏你在做什麽?”質問的聲音傳過來。

阮安夏剛好抬手,第三針落下!

“啊!”

黃玉英發出一聲尖叫。

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急忙靠近重新看診。

“阮安夏、白英,你們在做什麽?實習生怎麽能隨便施針,知不知道這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白英低著頭,“是夏夏非要自己施針……”

“你們倆準備接受處分吧!”

阮安夏將銀針收回去,抬起手擦了擦額上的汗,並沒有辯解。

說著就要趕兩人出去。

“等等。”剛到門口,林禾便直接開口叫住了人,“小趙,先去安排入院。”

“她們違反規定了。”男實習生咕噥了幾句,但明顯不敢反駁林禾的話,很快便去辦手續了。

房間裏頓時隻剩下三人,還有在那裏打電話的黃玉英。

“你叫阮安夏?”

“是。”

阮安夏看著麵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女人,依稀記得在校招時她幫過自己。

她將頭發束在腦後,看起來端莊大方,舉手投足又格外優雅,看得出來是醫院裏能獨當一麵的人物。

“檢查過後卻發現黃玉英心率穩定脈象平和,肚子裏孩子的情況是暫時穩住了。”林禾笑了一下,“做的不錯。”

阮安夏微微吃了一驚,“你不怪我自作主張?”

“病人服用寒性藥物導致腹痛,胎兒才剛過12周,加上高齡產婦情況本就不穩定。如不及時采取措施,很難保住。”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林禾,你們的學姐。”

阮安夏緩緩將手伸過去跟她握了一下,臉色難得輕鬆了點。

“你剛剛的施針的手法有些奇怪,不像是京大老師教的。”

“是家裏長輩傳下來的,從小練習習慣了。”阮安夏如實回答,對這個長得很漂亮又十分幹練的學姐很有好感。

“阮安夏,你在我喝的水裏下毒,我要報警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抓起來!”黃玉英剛掛斷電話,便立刻盯著阮安夏,大聲叫嚷。

林禾愣住。

“什麽水?”

“我沒有,是她自己。”阮安夏皺眉否認,不想讓人誤會。

林禾點點頭,對她本就頗為讚賞,自然也是相信的,“黃女士是不是弄錯了?”

“就是她!除了她沒有人會那麽嫉恨我的孩子!”

“你們最好立刻把她抓起來,否則整個醫院都是幫凶!”

旁邊的白英忽然站出來,急急解釋,“林學姐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夏夏是黃女士的繼女,黃女士肚子裏這個孩子是男孩,以後是會繼承阮家家業的,夏夏絕不可能傷害他!”

聞言,阮安夏眼如利刃!

這哪是幫自己說話啊,分明就是話裏藏刀,挑明了自己跟黃玉英的關係,想害死自己吧?!

“不想讓這個孩子出生的人,隻有你。”黃玉英咬牙切齒,她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非要阮安夏身敗名裂不可!

“阮夫人心狠,連自己孩子的性命都不顧,就為了陷害我。不得不說這份母愛,過於沉重啊。”

阮安夏揚起下巴,小臉上泛著孤傲的冷意,“想查那就查到底,杯子上有沒有藥物,監控下我有沒有動手腳全都查個明白!到時候阮夫人還是想想怎麽跟你丈夫解釋吧!”

“她不需要跟我解釋!”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嗬斥,阮釗出現在病房裏。

他連忙跑到黃玉英跟前,“玉英,沒事吧?”

“我沒事的釗哥哥,可是孩子……孩子可能……都是阮安夏那個賤人做的,是她遞給了我一杯水,她想毒死我們的孩子!”

阮釗眼睛如毒蛇一般盯著阮安夏,那瞬間像是要活生生將她吞下去。

“好、很好啊。你竟然蛇蠍心腸到這個地步,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不放過。”

“釗哥哥,幫她抓起來,讓她進去吃牢飯,不然我害怕……”

黃玉英趴在阮釗懷裏哭泣,聲淚俱下,“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釗哥哥你了。”

她惡毒地看了一眼阮安夏。

賤人,你等著吃牢飯吧!

可阮安夏隻是麵無表情看著這一幕,手指緊緊握成拳頭,“阮夫人打的一手好算盤,既流掉了你跟一個牛郎生的孩子,又能陷我於不義。隻可惜孩子已經保住了。”

“什麽牛郎?”

“阮安夏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牛郎名叫餘陽,在十裏洋場上班。一晚上出場費上萬。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她的流水和在外麵的留宿時間。”

黃玉英頓時慌了一下。

果然阮安夏已經掌握了這些信息,還好她決心下得夠快,自己這個孩子必不能留下,到時候誰能有證據!

便用力抓著阮釗的手,泣不成聲地抽搐,“釗哥哥你聽聽,她說的是人話嗎?大家都是女人,何苦這樣惡毒,釗哥哥你可要相信我。”

“我是百分百相信你的啊!”阮釗心疼得不行,看阮安夏的眼神更陰狠了。

“小張小王,把大小姐請回家接受調查!這樣不知悔改,我看你真應該進監獄裏反省。”

就在那兩名保鏢上前時,林禾見情況不對,立刻出去叫保安去了。

阮安夏笑了。

他要抓自己?

她揚起臉盯著阮釗,一字一頓。

“你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