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要麽得到,要麽毀掉

鄭純一看過來,顧十殊的嘴角就恢複了原樣,好像剛才那一幕是鄭純眼花看錯了。

“打雜讓你覺得很委屈是嗎?”顧十殊突然沒頭沒尾地這麽問了一句。

鄭純愣愣地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想要什麽樣的答案。

風尚新方案的事已然讓他不高興了,如果自己的回答再不是他想要的,恐怕再好的自控力也要消耗殆盡,勃然大怒。

鄭純抿了抿唇,不敢回答。

但其實顧十殊完全沒有要發火,剛才鄭純著急解釋卻又解釋不清的樣子,有點可愛。

剛看到江穆發來的消息的時候,他的確有點生氣好,

但後麵鄭純解釋了之後,他就明白過來了。

裴音音對他的厭惡不僅僅是因為他跟鄭純之間的糾纏,還因為當年捉奸在床那件事之後,傅津言前途被毀,被迫從京市離開。

裴音音暗戀傅津言多年,當然會因為傅津言的遭遇恨上自己。

不過顧十殊還挺佩服裴音音的,心裏那麽愛傅津言,卻還願意幫助傅津言去追鄭純。

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愛情裏的……偉大?

反正自己是做不到。

愛一個人,就要得到。

得不到,那便毀掉。

暗暗思索了一陣,顧十殊也不執著於前個問題的答案,又對鄭純說:“從明天開始,你來總裁辦。”

鄭純:“啊?”

顧十殊挑眉:“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就是……”

好像升職得有點太快了吧?

本來就因為是空降兵,被很多其他同事討厭。

現在又突然被提拔到總裁辦,其他同事的討厭也會跟著暴增吧?

鄭純光是在腦子裏想想,都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會更加水深火熱。

但顧十殊說:“我隻要你按時高質量地完成工作,至於你的人際關係……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鄭純:“……”

萬惡的資本家!果然隻知道吸血!

……

翌日,顧十殊的辦公室。

江穆匆匆進來,帶著最新消息——

“剛查到,另外對蘇家下手的人,是嶺南的陳家。”

雖然出麵的是薛自行,但薛自行的背後就是嶺南陳家。

那是一個比顧家還要更龐大、更複雜的家族,在嶺南屹立百年不倒。

不誇張地說,大半個嶺南都是陳家的。

但從未聽說陳家跟京市的哪家有合作,為什麽會突然出手對付蘇家?

顧十殊不解地皺了皺眉。

江穆立刻會意,解釋道:“據說是因為蘇安娜在國外的時候得罪過那位薛先生的白月光,所以才會對蘇家下手。”

國外、白月光,這兩個詞連在一起,顧十殊猛地想到了鄭純。

可如果她是薛自行的白月光,薛自行背後又是嶺南陳家,能看著自己欺負鄭純。

咳咳……不小心把事實說出來了。

自從鄭純回國後,的確一直在被自己欺負。

幸好她跟嶺南陳家無關,要不然,以陳家護短的作風,顧家將會有一場大麻煩!

顧十殊沒再多糾結嶺南陳家對蘇家下手的事,隻對江穆說:“你去安排一下,從今天開始,鄭純調到總裁辦。”

江穆:???

鄭純在樓下,偶爾上來一次兩人都能抱成一團。

這要是來了總裁辦,就隔著一堵牆,可不要發生更過分的事啊喂!

顧十殊見他愣在那裏不動,立刻神色一沉,“怎麽?有問題?”

江穆搖搖頭,呐呐地:“沒問題,我現在馬上去辦。”

……

鄭純早上收拾東西的時候,其他人還以為她是要滾蛋了呢。

人在顧氏集團,卻為傅氏集團的客戶做事,這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作風,實屬職場大忌!

可到了下午,眾人忽然收到消息,鄭純升為總裁秘書了!

整個公司都炸開了鍋。

A:“顧總瘋了吧?他難道不怕鄭純泄露公司機密嗎?”

B:“我不服!我在這裏兢兢業業幹了這麽多年,憑什麽她空降來了沒幾天就去了總裁辦啊!”

C:“人家有那個命?你有嗎?再說了,她跟顧總可是老相識,有故事的那種老相識哦~”

A和B瞬間都沉默了。

剛走過來的D則陰陽怪氣道:“有故事的老相識怎麽了?她當年劈腿傅家少爺,給顧總戴了綠帽子,全城都知道,顧總頭上綠得都能跑馬了,還要把人留身邊,不是瘋了就是有自虐傾向!”

C:“男人嘛,對美色總是沒什麽抵抗力~”

這話把D也說的沒話說了。

她們這些人再討厭鄭純,也不得不承認,鄭純的美色,的確容易讓人沉迷。

幾人隨後又換了個角度吐槽,卻被部門經理撞了個正著。

“都不想幹了是不是?!顧總的私生活也是你們能討論的?!”

鄭純沒回來之前,也不見得這位顧總的私生活有多規矩。

隻要集團蒸蒸日上,她們的工資不縮水,別說老板跟前任和好,哪怕結婚生子,也輪不到她們說一個字。

但是這幾個不說了,不代表其他部門的人也不說。

鄭純隻要一天還在顧氏集團,就逃不開這些汙言穢語的包圍。

總裁辦另外兩人都是高素質的精英人士,哪怕內心對她再鄙視,麵上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也不會在工作上為難她。

鄭純隻要不在乎下麵那些人的諷刺吐槽,其實日子也不算太難過。

並且她發現,顧十殊交給她的工作,越來越重要。

這是把她當自己人了麽?

鄭純因此心情極好,又恰逢周末是顧十殊的生日,她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了食材,準備晚上做一頓大餐,陪顧十殊過生日。

然……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她突然接到薛自行的電話,說小敘病了,一直吵著要媽媽,怎麽都哄不好,所以來接她去看小敘。

鄭純聞言,一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怎麽回事?他哪裏不舒服?”

薛自行沒做答,隻說:“已經安排了車子去接鄭小姐你,五分鍾就到,車牌你記一下。”

不肯說生病原因……

鄭純被他搞得害怕起來,也不敢多問了。

可這個時候去看小敘的話,怎麽跟顧十殊解釋?

就在十分鍾前,自己還發信息提醒他早點回來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