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顧先生到底想怎麽樣

顧十堰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那段過去,但他饞鄭純的美色饞很久了,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哥,你倆都分手那麽久了,管不著今晚的事吧?”

顧十殊麵無表情地‘嗯’了聲,又往旁邊讓了讓,示意顧十堰出來。

顧十堰當即喜上眉梢,抱著鄭純出了電梯後,直奔套房。

酒精上頭,鄭純又暈又無力,整個人變得軟趴趴的。

她吃力地抬眼,視線越過顧十堰的肩頭,遙遙地朝電梯那邊看了眼。

顧十殊正往電梯裏走,背影冷漠又決絕。

也對,都是前夫前妻了,難不成還指望他出手相救嗎?

……

翌日,鄭純從一陣頭痛中醒過來。

身體上的難受讓她立刻意識到,昨晚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

然——

她一抬頭看去,竟發現顧十殊坐在沙發上。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昏暗的壁燈,柔和的光線落在男人線條分明的臉上,竟也沒法拉近距離,還是給人一種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鄭純有點反應不過來此刻的情況,眼裏逐漸湧上困惑。

顧十殊點了根煙夾在指尖,青白色的煙霧嫋嫋往上,遮住了他的麵龐,隻有淡漠的聲音傳來:“不要以為你跟我弟弟睡了就能再進顧家的門,你沒資格。”

言下之意,他是代表顧家出麵來談判的。

鄭純覺得好笑,“顧先生昨晚不是撞見過我?既然覺得我沒資格再進顧家的門,那時候為什麽不說?”

“不睡白不睡,我弟弟又不吃虧。”

聽聽,這是人話嗎?

鄭純氣得腦殼疼,手往後一拽,拽出來一個枕頭,立刻就朝著顧十殊砸了過去。

顧十殊稍稍偏頭躲過,然後撚滅了手裏的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他本就身形頎長,鄭純又是坐在**,一高一低形成的氣場差如大山一樣壓過來,讓人覺得呼吸都有些滯頓。

顧十殊俯身,淩厲的視線從她的臉上一點一點往下,最後停留在她的胸口。

鄭純捂著被子,並沒有露出不該露的地方。

可顧十殊的視線實在太有壓迫感,隔著一層被子都讓人有種被看光的錯覺。

更過分的是——

顧十殊說:“把手拿開,讓我看看昨晚我弟弟在你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跡。”

鄭純:???

三年不見,他是心理變態了嗎?

鄭純暗暗深吸一口氣,微微上揚嘴角:“顧先生如果有特殊癖好,昨晚就應該跟進來,現場直播不是看得更過癮?”

“你現在表演一下也不遲,讓我看看你現在變得多浪。”

聽到這裏,鄭純終於忍無可忍,甩了一巴掌過去。

但顧十殊早有準備,半空中就攫住了她的手腕,又冷笑了一聲,“當初被我抓奸在床,現在又擱這跟我裝什麽呢?”

他的毒舌鄭純早就見識過了,不想跟他吵,就問:“顧先生到底想怎麽樣?”

顧十殊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幾秒,忽地放開她的手腕,又動作極快地伸手到被子裏。

鄭純身上什麽都沒穿,驚得差點叫出聲,卻發現顧十殊隻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裏有一道疤,很淺,不仔細的話看不出來,但摸上去手感很明顯。

顧十殊一字一頓地問:“這個疤,怎麽來的?”

鄭純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你怎麽知道這個疤?”

顧十殊:“我那個弟弟從小跟我穿同一條褲子長大,什麽都會跟我說。”

鄭純:“……”

果然是一家人,都是變態!

她抬手想要推開顧十殊,但顧十殊這時卻語氣沉沉地追問道:“說,這個疤怎麽來的?”

很明顯,他心裏已經有了懷疑。

鄭純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論自己給出什麽樣合理的解釋,他都不會信的。

所以她幹脆懶懶地回答:“顧先生這麽厲害,查這點事還查不到麽?”

“你真要我去查?”顧十殊的語氣倏地變得危險,眼神愈發幽深,“鄭純,你自己告訴我,跟我查出來,後果相差很多。”

“能有什麽後果?”鄭純無所謂地一笑,眉角眼梢都是他熟悉的風情萬種。

顧十殊在這一瞬,差點就忍不住想要就地跟她再來一次!

他不敢想,如果昨晚自己沒有折回來的話,鄭純又會在自己弟弟的身下如何妖嬈地綻放。

……

顧十殊最終沒有執著於要那個答案,也讓鄭純從酒店離開了。

但是臨走的時候,他警告鄭純,不要再打顧家任何一個人的主意,否則會讓他們鄭家從京市消失。

鄭純原想回家跟家裏人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怎麽走。

然,她剛一進家門,迎接她的就是一塊臭抹布。

鄭父怒目瞪著她,那副樣子似要將她千刀萬剮。

“你還有臉回來?!”

鄭純把砸到自己頭上的臭抹布拿下來,抬眸清清冷冷地看了過去,“我怎麽了?”

“你昨晚對顧十堰做什麽了?為什麽他爸跟顧十殊同時往外放話,說是我們鄭家再敢去招惹他們顧家,就給我們好看?!”

鄭純想起昨晚的事就覺得好笑,明明是他們一手安排的,現在居然還反過來問自己做了什麽。

“我還能怎麽那位顧二少,頂多就是沒伺候好他唄。”

“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不知廉恥!”鄭父一邊怒罵著,一邊又要上前來動手。

鄭母連忙攔住,隨後又拉著鄭純去了偏廳。

“你別跟你爸頂嘴。”鄭母狀似心疼她,語重心長道:“有什麽事跟你爸好好商量,不然吃虧的都是你,被打疼了也是你哭。”

這幾年,自己哭得還少嗎?

如果往後還有自己哭的時候,那麽——

鄭純微笑著說:“我會哭得漂亮點。”

鄭母一愣,緊接著也被她氣到了,罵罵咧咧了幾句,而後甩手走人。

鄭純迅速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

才回來三天,卻已經有種精疲力盡的感覺。

她一早就知道,如果一直躲在國外,這輩子跟顧十殊不再見麵,或許能平平安安過完這一生。

一旦回國見了麵,顧十殊不會放過她的。

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戴綠帽子。

鄭純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床邊,才剛坐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她的心又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亞亞,怎麽了?”

那邊‘啊啊啊——’地瞎叫了一陣,然後宋亞亞才勉強恢複正常說話的樣子:“小純,有人在調查你!跟京市那邊有關!”

是顧十殊。

動作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