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突如其來的約會
店長此刻左右為難,這可咋辦,她不過是傳個話。
“趕人?”宗硯俢黑眸眯起,一副危險氣息。
冷不丁,男人後背被重重一擊。
他冷著臉回身,剛要發作,結果對上自家母親冷笑的臉。
一切瞬間秒懂。
“媽,洛蓮……”
“閉嘴,我倒是不知道我們集團總監職位的薪資可以買得起LP禮服,別告訴我走公賬,恒宗的公關費用可不是花在這上麵的。”
程相宜一點麵子不留,盯著宗硯俢說這番話實則側麵大啪啪打臉林洛蓮。
林洛蓮此刻臉色通紅,委委屈屈地依偎在男人身側,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程相宜越看越火大,想起昨晚的項鏈事件,一股火憋在胸腔裏發不出來難受得慌。
看了眼伏小做低的林洛蓮,林家有恩與宗家,她再有火氣也不能指名道姓地罵出來,於是旁邊的王子涵成了她的發泄目標。
“這位小姐請你務必記清楚了,恒宗集團夫人是我,少夫人現在是我家媳婦楚伊,未來也會是楚伊,族譜裏寫的是楚伊的名字,我未來孫子或者孫女的媽媽依舊會是楚伊。”
程相宜語速極快,炸得王子涵腦子發暈。
而剛推開試衣間房門的楚伊恰好聽到程相宜對自己百般維護的話,心頭湧起暖意。
程相宜仍舊覺得不解氣,瞪了眼還不如棒槌的宗硯俢。
乘勝追擊繼續說,“別說現在伊伊是我兒媳婦,就算有一天她不要我這個兒子了,宗家少夫人的位子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坐的。”
在場的服務生店長聽完程相宜的話,無不震驚。
什麽叫楚伊不要她這個兒子了?
難道說是宗少夫人不喜歡總大總裁,所以宗總出去偷吃?
一口氣吐完,程相宜不看任何人臉色,拍拍手功德圓滿地回到自己的休息區。
然後看到站在試衣間門口的楚伊,興衝衝迎過去,“我家伊伊真好看。”
而被甩在身後的幾人,神色各異。
林洛蓮滿眼通紅,極力隱忍心中的羞憤。
這麽多年程相宜算是對她客氣,雖不喜她也多次提醒過她的言行,可不至於這麽當眾打她臉,說這麽難聽的話……
“硯俢……”染著哭腔的聲音楚楚可憐。
宗硯俢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徑直走向程相宜,或者說是前方一身白裙的女孩。
隻留下一句話,“回公司等我。”
林洛蓮看著水晶簾幕那方的三人,和諧的任何人都擠不進去,這樣的畫麵生生刺痛她的眼球!
宗家少夫人那個位置本應該是她的……是楚伊的出現搶了她的位置!
而王子涵也終於知道了宗家的態度,同時看林洛蓮時眼神無比怪異。
集團盛傳林總監家世良好,難不成連一件LP的禮服都買不起?
“硯俢,你看伊伊這一身好看嗎?”程相宜像是裝扮遊戲的玩家,興奮展示自己的作品。
宗硯俢素來都知道楚伊是美的,但是從未見過她穿正式的禮裙。
白色絲綢抹胸魚尾裙將身材勾勒到極致,長發微卷披在身後,不施粉黛的容顏染著一抹俏紅,唯有聖潔二字可以形容。
他笑,視線不移,“很美。”
楚伊被他火熱的視線盯得不舒服,不自在地抓了抓頭發,“那我換下來。”
“穿著吧,晚上陪我參加一個晚宴。”宗硯俢開口,順勢握住楚伊的手腕將她帶到身邊。
略有些粗礪的指腹摩挲她手腕嫩肉,惹得楚伊瞪了他好幾眼。
他知道她的意思,也清楚在長輩麵前她不會發作,因此更加放肆地握著揉捏。
楚伊敢怒不敢言,但一想到要陪他參加晚宴,心頭便一陣忽上忽下的緊張。
過去的五年她從未觸碰過這男人的事業圈,所有的商業酒會,宗硯俢都是帶林洛蓮出席。
這也導致宗家少夫人十分神秘,而林洛蓮和他的緋聞滿天飛。
“對對對,伊伊你要知道你老公的事業版圖,抓住他的錢袋子。”程相宜側麵提醒自家兒子錢袋子不要隨便給別的女人開。
程相宜的這句話也點醒了楚伊,事業版圖……
離婚後,雖然手裏的錢足夠她輕鬆過一輩子,隻是她才二十五歲,大好青春就這麽虛度嗎?
楚伊莫名其妙地被宗硯俢帶著去參加了個晚宴。
滿場外國人居多,她隻能僵硬地挽著男人手臂,時而笑一笑,時而喝口酒。
像個花瓶。
直到晚上十點才折騰結束回家。
隻是這突如其來的約會,倒是讓楚伊看到了不一樣的宗硯俢。
那種成熟男人掌控全場的氣勢和威嚴,足以吸引各年齡層的女人趨之若鶩。
司機將二人送到別墅門口。
楚伊踩了一晚上的高跟鞋,冷不丁再次著地,腳底撕裂的痛傳來。
走在前方的男人見楚伊沒跟上,回過身見她扶著車門,將高跟鞋一隻一隻脫下來,隨後拎在指間,赤腳踩著磚石。
赤著的腳膚色白皙,與磚石形成巨大反差,看得人心神一震。
楚伊一手拎著高跟鞋,一手提著裙擺剛要邁步,眼前一晃,隨後身子騰空而起。
“你幹嘛!”楚伊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抬手環住男人的脖頸謹防自己掉下去。
宗硯俢感覺女人緊貼在自己胸口的柔軟嬌軀,鼻息間都是她香甜想氣息,不自覺勾起笑意,“抱你。”
“我可以自己走……”她晃了晃腿,長睫顫動眉目輕凝,自是渾然天成的媚氣。
“不老實就把你扔下去。”嘴上這麽說,可手臂圈得更緊。
炙熱的掌心貼著隔著一層滑膩的絲綢將熱度傳到楚伊的腿上,楚伊身子有些僵。
宗硯俢極少抱她,如此這般親密更是少見,她有些窘迫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認命般縮在他懷裏,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的酒氣和木質香,置於他頸後的手有些貪婪地抓緊……
明明是很短的路程,楚伊覺得宗硯俢走的太慢了。
她甚至開始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喝多了,真的能不把自己摔著?
入門時,楚伊想要讓他把自己放下,室內都是地板又不會傷到腳。
但他出乎意料地隻是傾著身子,等著她去解鎖入戶門指紋。
房門哢嗒一聲響,二人進入。
他踢掉腳上的皮鞋,讓楚伊把鞋子扔掉,仍是沒有鬆手的打算。
楚伊認命照做,心裏七上八下的想法快要無法維持冷靜的外表。
“回來啦?”,程姨聽到聲音出來迎接。
但看到二人親昵的姿勢,她立刻揉著眼睛來了一個標準的向後轉掏出手機立刻給程相宜發消息,“我還沒睡醒我繼續睡了。”
說這話時明顯帶著壓抑的笑。
楚伊臉色紅到了耳尖,她拍了下男人的胸口,緊張嗔道,“還不放我下來!”
宗硯俢偏著頭看她,女人眼眸如水,唇膏已經變的很淺,露出她原本粉嫩的唇色。
說話時唇瓣輕動,似是邀約。
他喉結下意識滾了兩下,強迫自己挪開視線,笑而不語。
楚伊踢了兩下腿,示意讓他放下來自己走,回應她的是男人低沉深邃的嗓音,“再亂動,我就親你。”
楚伊霎時間呆住,他他他他說什麽?
臉頰還未消退的紅再次蔓延,她乖乖不動不語。
宗硯俢達到目的,卻發現楚伊真的很容易臉紅。
這麽不禁逗?
路過客臥時,楚伊朝房門使勁,“以後我睡客臥,你睡主臥。”
然而宗硯俢似乎沒聽到她的話,徑直踢開了主臥的門,將人放在**。
楚伊看著男人沉下來的臉色,泛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她腦海裏湧起那晚他喝醉酒後的模樣,立刻撐著身子警惕後退。
宗硯俢見她閃躲,唇角勾起一抹笑,身子壓過去,將人控製在雙臂間的可控範圍。
籠罩的氣息極具壓迫感,楚伊抓起抱枕抱在懷裏抵在二人之間,戒備地看他,“你幹嘛?”
宗硯俢抬起右手握住她的腳腕,將她朝自己身前扯。
這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