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空間現

花家和樂融融,氣氛融洽。

下午該上工的上工,該下田的下田。

唯獨花朝!

她正努力的在拉伸身子。

這套鍛煉身體的法子,也是她上輩子能擺脫錢學兵的家暴,並成功離開錢家的關鍵。

這輩子重活一回,她肯定是第一時間就先鍛煉身體,把體魄練好了,有了自保之力,還怕其它?

明天二哥要去公社交公糧,她打算跟著一道去。

去看看外麵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發家致富的路子。

距離恢複高考也沒兩年了,改革開放的春風,很快就要吹綠大江南北。

在這之前,她要改變親人的命運,還要盡可能累積財富。

隻待“大鵬一日隨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沒有,但她再也不願因為缺“錢”,而委屈自己一輩子!

如果上輩子的她手裏有大筆餘錢,即便她被那對狗男女算計,收養那個私生子,她也不至於落到需要靠男人才能活的窘迫。

重活一回,她一定要活出個人樣來!

錢學兵不是心心念念著黎芝肚子裏的孩子嗎?

她也盼著,對方如上輩子那樣,順順利利把孩子生下來。

沒了自己這倒黴悲催的當接盤俠,沒有她把那野種當親兒子養一輩子,那兩人又該如何處置那個孩子。

她倒是很期待,他們全家整整齊齊地在一起,看他們狗咬狗。

那場麵,肯定很精彩!

要去公社,自然不能空著手去。

有了想法,她也來了勁兒。

想做點甜點試試水。

花朝從小得寵,花家也算得上村裏的殷實之家,家中白糖和麵粉都有,唯獨沒有雞蛋!

她不死心鑽進雞窩查看,空空如也,讓她恨不能從雞屁股裏摳出個雞蛋來。

出身未捷身先死!

還沒行動呢,就因為沒有雞蛋而以失敗告終,花朝也很無奈。

要是有雞蛋就好了,要是有雞蛋、雞蛋……雞、雞蛋?!

花朝傻了眼!

瞪圓眼,看著突然出現在手心的雞蛋,用力揉了揉眼。

見鬼!

這……這雞蛋怎麽來的?會不會再度消失?

許是她福至心靈,她手中的雞蛋當真就消失了。

不是吧?

雞蛋,要雞蛋?

果然,雞蛋再度出現,隨即又消失。

她左右看了看,用力吞了口唾沫,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空間?

她不淡定了!

一查找,原來空間的所在,正是她手腕上的木珠串。

她突然記起,上輩子黎芝混得風生水起,在她試圖拿回自己的木珠串時,她當即變色的臉。莫非,這木珠串真的有問題?

想起早上從黎芝手上拿回木珠串時,自己指甲掐破了掌心,鮮血染上了木珠……

她二話不說,拿起小刀在手指上一劃……

鮮血湧出,迅速將木珠串染紅。

那木珠串也越來越亮,很快,華光一閃後,那串木珠漸漸變得透明,往她的手腕鑽了進去,並迅速消失了蹤影。

要不是還能感應到木珠串的存在,她都要懷疑自己做了個夢。

她把意識沉浸進去,也“看到”了空間的內部。

濃霧彌漫,一米開外什麽都看不清。

中間的空地上什麽都沒有,角落處有一泉眼,泉眼正緩慢地往外冒著“嘟嘟”的水泡。份量著實不多,也不知空間存在了多久,那泉眼溢出來的水,至今也沒填滿泉眼下方石台上的小坑。

空地的另一側則放了一排架子,上麵除了之前她拿出來的那枚雞蛋之外,便空空如也。

她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太好了!

她的點心有著落了!

而另一邊,黎芝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在傍晚下工後,偷偷摸到了錢學兵的窗戶外。

錢學兵還在做飯。

累了一天,又在花朝麵前兩次丟盡了臉,他做飯也靜不下心。等發現時,鍋裏的菜已經燒焦了。他又氣又無奈,隻能空著肚子回房間。

正惱怒時,他聽到窗外有動靜,趕忙拉開了窗戶。

其實男知青和女知青的住處隔得並不遠。

村東頭原本有一個搭建的戲台子,戲台子後麵是個小山坡。那是早年村裏人專門埋葬和丟棄未長成的小嬰兒的地方,或許正因為如此,小山坡上的樹鬱鬱蔥蔥,長勢良好。

運動開始後,為了掃除一切封建迷信,戲台子被紅小兵們掀了。後來就在原址上,修建了兩排土房子,用來做大鍋飯。大鍋飯取消後,這裏就成了知青點,男女知青左右各住一排。

錢學兵見到黎芝,心中的怒火總算有了發泄的對象。

“怎麽才來?!”

他對黎芝一直都是好言好語地哄著,眼下突然怒氣衝衝地說話,讓黎芝愣了下。

“你還說呢,都是你!”

黎芝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屋後鬱鬱蔥蔥的樹林,不敢多呆:“快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說完,她就消失在窗戶外。

錢學兵憋著氣,趕忙出了門。

他左右兩間房裏,同是知青的兩人都忍不住翻了白眼。

這兩人每次相邀幽會,都在窗外瞎敲。他們是以為大家都是聾子、瞎子,看不到也聽不到?

算了,反正不關他們的事,眼不見為淨。

兩人都緊閉窗戶,各自休息。

明兒還得上工呢!

黎芝受了一肚子氣,在保管室旁邊等得正心焦,看到錢學兵一冒頭,當即就發飆了。

“姓錢的,你究竟是啥意思?耍著我好玩是吧?”

“什麽我耍著你玩?”

“你不是說,那死丫頭喝醉了,什麽都不記得嗎?你看我狼狽出糗,你就高興了是吧?說,是不是你和那死丫頭合夥在騙我?”

黎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錢學兵的眉頭都擰成了結,“你到底想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

黎芝深吸一口氣,才把她的遭遇說了。

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丟臉!

那死丫頭不但拿走了我的發卡和耳釘,還拿走了那串木珠串。更過分的是,她還讓我把鞋子脫了,我赤著腳回的知青點。

我的腳底被劃傷了不說,還怕被人看到,一路躲躲藏藏,別提有多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