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夕瑤,對不起

見墨遠深執意要獻血,白夕瑤看了一眼江霧,讓江霧拒絕墨遠深。

江霧收到訊息,一直把墨遠深攔在獻血室外麵。

“麻煩你,將你的女人帶離我的生活。”白夕瑤看了一眼墨遠深,“不要再讓別人因為我和你的事情受傷。”

白夕瑤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這讓墨遠深聽得特別難受。

“手術中”的燈沒有熄滅,白小周和白小年想過來看哥哥,卻被白夕瑤勒令拒絕。

她就不應該異想天開,覺得白夢月會同意她的提議,好好的配合自己讓墨遠深愛上她。

“江霧,去起訴白夢月。”

江霧點了點頭。

“白夕瑤,你是裏麵那小子的誰,你憑什麽就不讓我獻血給他,你有什麽資格替別人做決定!”

“那你又有什麽資格替別人做決定?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墨遠深還想再爭論什麽,可是看見白夕瑤的眼睛閉上了嘴。

白夢月剛剛在酒店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中”終於熄滅了。

見醫生出來,白夕瑤趕緊上前問:“什麽情況了醫生。”

“孩子的胳膊上縫了十五針。幸虧沒有傷到要害,總體情況還好。”醫生點了點頭,“現在孩子需要好好休息。”

白夕瑤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謝謝醫生。”

縫了十五針。

受了這麽嚴重的傷,說白夕瑤一點兒都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她一定會讓白夢月也付出代價的。

“年年是你的誰?”墨遠深越想越疑惑,看著白夕瑤,死死盯著她的眼睛。

“是我好朋友的孩子。”白夕瑤說。

“那你替我和她媽媽說對不起。”

“你離他遠點,他媽媽一定就很感謝你了。”白夕瑤一邊說,一邊推開正要進病房的墨遠深,“江霧,送客。”

“白夕瑤……”

聽見墨遠深叫自己,白夕瑤頭也沒回。

“對不起……”

白夕瑤好像聽見了墨遠深的抱歉,唉,一定是風太大了。

那種人,怎麽可能會說對不起。

麻藥的時效過了,白小年終於睜開了眼睛,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被包紮的胳膊,又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媽媽,欣慰地笑了:“媽媽,我想喝娃哈哈。”

“……”白夕瑤無語,她以為自己的好大兒醒來先跟自己哭泣這兒疼那兒疼,誰知道第一句居然是想喝飲料,“這裏H國,我去哪裏給你弄。”

白小年撒潑:“不管不管,我就要喝娃哈哈!”

白夕瑤實屬無奈,按住他的小身板:“好好好,你別激動,媽媽想辦法。”

白夕瑤走出病房,給江霧打電話,表示白小年要喝那種飲料,讓江霧找找附近的華人超市,看看有沒有那種飲料。

“好,我去找找娃哈哈。不過他非要那種麽?H國應該也有很多替代品……哦哦,我知道,他說過太甜了。”

江霧正在警局辦手續,據說在白小年確認是否檢舉白夢月之前,白夢月都得呆在看守所裏。

白夢月本來因為拍婚紗照的簽證隻有15天,可現在,活生生因為故意傷人罪浪費掉10天,如果白小年不撤銷對她的控訴,白夢月因為在異國犯故意傷害罪被扣押。

白夕瑤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白夢月的。

“江霧,你在哪兒?”

“我現在在警局,我準備控告白夢月故意傷害罪。”

“好。”白夕瑤終於有點笑容了。

“媽媽,你笑什麽?”白夕瑤準備回病房,看見白小年正站在自己身後。

“……你怎麽出來了?”

“裏麵太悶了,我想弟弟們了。”

“你這樣他們怎麽看你?”白夕瑤指了指白小年打了石膏的胳膊,“你不是不知道他們的性格,如果他們想報仇的話……”

“媽媽,你知道嗎,華國金雞獎最佳女配角,你被提名了。”說完,白小年拿出自己的手機按了按,然後遞給白夕瑤:“我們一家四口一起回去領獎好不好?”

“去了也不一定被選上。”白夕瑤屬實有點意外,“舟車勞頓的,你又受傷了,我們還是在家睡大覺不香嗎?”

“這還不容易,讓二弟去後台改改,你這個獎不就到手了?”

“你怎麽不讓他給我改最佳女演員?”

“媽,你這是個好提議。”白小年覺得媽媽想的的確可以實施。

“你整天腦袋瓜子在想什麽呢?”白夕瑤一個手指頭就戳了白小年額頭一下,“那麽危險的情況,你為什麽說來擋就來擋?媽媽還需要你保護?我不知道閃開嗎?”

“誰知道呢……那時候腦袋裏想的就是要保護媽媽。”白小年有些吃痛,捂著腦袋,“我經常和兩個弟弟說,媽媽的體驗感是非常重要的。我們一定要讓媽媽風生水起!”

“……”白夕瑤愣住,“我是魔鬼嗎?”

“你不是魔鬼啊,你是我們三個人的寶貝。”

“媽媽一定給你報仇。”說完,白夕瑤抱了抱身前的白小年。

“媽媽,我們要不別逃避了,直接迎戰吧。”

“迎戰?”

“對。”白小年在白夕瑤臉上親了一口,“越逃,她們越覺得我們好欺負。”

白夕瑤根本就不想“風生水起”,她隻想要“風平浪靜”,關於華國那些“波瀾壯闊”,她真的隻想“雁過無痕”。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媽咪……”見媽媽的神色有點落寞,白小年沒有再提。

其實他們三兄弟早就在華國收購了許多莊園和產業,就算媽媽不答應,那些產業早就已經在運營了。

此時,H國的警局裏,墨遠深整個人都非常矛盾。

警察問他願不願意保釋白夢月,白夢月看著墨遠深的眼睛就像一汪深夜裏的死水,看似水汪汪卻內藏暗湧。

保釋她?

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當他透過玻璃窗看見正在縫針的年年,他還那麽小,卻因為白夢月遭受那麽多不該承受的疼痛,所以,他該不該保釋她?

“墨先生,如果你但凡有些心,就讓那個女人吃吃苦頭。”江霧看出墨遠深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