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冷冰冰指揮官的信息素
玻璃破碎的聲音伴隨刺耳的警報聲，冷風從破碎的窗口灌進來，溫虞眯了眯眼，神智清醒了不少。
但身上還是免不了被陳煜勾出淡淡的信息素。
她低頭看向樓底，正好是宴會正門。
現在跳下去，勢必讓其他人知道她是從這裏逃出去的，之後即便她否認對陳煜做過什麽，也沒人信。
斟酌片刻，她長腿一跨，翻進隔壁房間的陽台。
混亂中，一道黑影在上空掠過，宴會的客人誰也沒注意到。
溫虞喘著粗氣爬回戰隊基地，剛進門就看見紀白和他的秘書站在門口。
紀白長得很高，皮膚也很白，一頭黑色短發利落地被他往後梳成狼奔頭。
他習慣戴著銀邊眼鏡，但即便如此，也無法擋住他那雙漂亮的鳳眼，意外地犀利。
溫虞衝他點點頭，挺直了腰板就要與他參見而過，卻被忽然叫住。
“溫副官。”
他的聲音很低沉，像大提琴般悠揚：“在隊裏要注意儀容儀表，即便隊裏都是alpha，你的扣子也不該解開三顆。”
溫虞揚了揚眉，低頭看向被她解開的三顆紐扣，又把視線落在他一絲不苟緊緊扣到喉結的領口，反唇相譏：“我這不是還沒歸隊嘛。紀指揮官，隻有沒脖子的人，才要把扣子全都扣緊了。多虧我們指揮官心細，免得敵人抹脖子都不知道從哪下刀。”
說完，女人冷漠地轉過身，發尾在空中甩過一條弧線，抬起手臂揮了揮：“走了。”
她瀟灑地離開，留下紀白一臉冷淡地站在原地。
罵他沒脖子？
站在紀白身邊的秘書已經嚇得臉都白了，他一句話都不敢說，隻剩微微顫抖的指尖暴露他的恐懼。
沒有人敢這樣與紀白說話，溫副官是第一人。
等溫虞消失在拐角，紀白這才冷漠地抬手摸了摸脖子，白色手套停留在堅硬的製服領口，不過幾秒，又緩緩垂下。
“紀指揮官，那個名單……”
紀白冷冷瞥了他一眼。
秘書背脊發麻，仿佛射過來的不是一道目光，而是一道冰碴。
“去把集訓名單重做一份，加上溫虞的名字。”
“……是。”
秘書掏出手帕抹了抹額角的汗珠。
之前也沒見紀指揮官給誰穿小鞋啊，這擺明了就是和溫虞過不去。
紀白沒再管他，腳尖一轉往辦公室走。
一拉開門，迎接他的是一片白花花的肌膚！
紀白的太陽穴猛地一跳。
背後響起腳步聲，他下意識閃身進去，飛快把門合上。
“紀指揮你這表情……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去了？”
對方聽到門上的響動，稍稍側過臉，那是張豔麗絕美的側臉。
金色的光從窗戶跳躍進來踩在這片完美上，恍惚間讓人忘記她是個alpha，勾人得緊。
他渾身一震，低聲怒斥道：“溫虞！”
“幹嘛，我沒聾。”
溫虞揉了揉耳朵上的軟肉：“你這麽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出去呢。”
她不在乎地把襯衫扣好，抓過放在架子上的外套調整了下褶皺。
“我辦公室的門壞了還沒修，進不去。”
溫虞把長發束起，扯下叼著的皮筋紮成高高的馬尾，麻利地甩了甩。
完全沒有走光的窘迫。
紀白用力吸了吸，空氣中沒有omega的香氣，剛剛那副畫麵應該隻是他的錯覺。
理智回歸，紀白冷漠地推了推眼鏡：“滾出去。”
“哦。”
反正衣服也換好了，溫虞也沒興趣在這看紀白的死人臉，一甩頭發抬腳就往外走。
交錯間，一股屬於omega的香味鑽進他的鼻息。
很淺，很淺。
但就這麽一縷，讓他短暫地失了神。
紀白猛地扣住她的手臂，將矮了他一個頭的溫虞拽到胸前，死死盯著她的臉：“你身上是什麽味道？這是……你的信息素？”
溫虞毫不心虛地對上他火熱的視線，冷笑：“紀指揮官是不是百八十年沒碰過omega，所以饑不擇食，連我這個a都不放過了？”
“我問你，這是你的信息素？”
紀白認識溫虞到現在，從來沒有聞過她的信息素，即便是在易感期，她都處理地很好，從來沒有失手過。
“好聞嗎？”
溫虞頑劣地笑了笑，眼中盡是警告：“果然是單身久了，連下屬的omega都想嚐嚐嗎？”
紀白捏著她手臂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被溫虞挑釁至此，他依舊沒有用信息素壓製她。
他的額角已經微微暴起青筋，溫虞知道這是他發火的標誌。
“啊，如果紀指揮官真心想要，就求求我。說不定我心情好，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把我‘情妹妹’讓給你玩兩天。”
溫虞總能知道要怎麽精準地挑釁紀白。
“指揮官，溫副官，這是新兵訓練項目的報告，還有他們的個人信息……”
軍醫來送報告，一推門就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氣勢，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紀白麵色如常，隻有了解他的人才能看到幽深眼底的惱火。
他鬆開溫虞，聲音比平時還低，帶著點點沙啞：“去清理幹淨。”
紀白拿了報告，見溫虞一動不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溫副官，一個有職業素養的軍人，我不希望你把私生活和工作混為一談。”
也不等溫虞回不回答，他領著軍醫往外走，還不忘把門關上。
溫虞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屁股坐在紀白的座位上。
她易感期的氣味時不時就會外泄，洗澡也不頂用。
要不是他靠太近，她也不至於被發現……
紀白從外麵拿了一壺熱水回來，看到溫虞正垂著腦袋在他座位上休息，麵色紅潤，唇不點而紅。
他別扭地移開視線：“你易感期到了？”
“嗯，應該吧。”
溫虞起身要往外走，身形一個搖晃，男人已經伸手扶住她的右肩，用力一推強迫她抬頭。
昔日冷淡的眼攀上妖嬈的紅，眼神有點渙散，唇上像沾了血的紅。
整個人軟地不像話，在這一刻不像A，倒像個軟糯可欺的O！
紀白微微蹙眉，他沒有在空氣中你那個聞到任何alpha的氣味。
不對勁。
“跟我進去做全套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