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hey~寶貝兒

翌日。

溫虞定了五點的鬧鍾,鈴聲一響,她一骨碌從**爬起來。

剛套上運動服出門,就與拉開門一同外出的紀白撞了個照麵。

一白一黑兩道身影,默契地沿著小路晨跑起來。

跟拍攝像跑不動,便盤腿坐在**,頭上的呆毛還豎著,揉著睡眼操縱無人機跟蹤兩人。

一圈的山路,溫虞跑起來臉熱,紀白就像沒事人似的。

紀白瞥了眼,出聲:“你的體力更差了。三年了,這就是你消失三年的成果?”

溫虞順手摘了路邊的野果:“哦,是啊,畢竟老了,不比您老當益壯。”

紀白被她一嗆,破天荒地沒回嘴,黑眸在她嬌豔的臉蛋上停頓幾秒,繼續往前走。

兩人到河邊拉伸,她伸了個懶腰,餘光看見草叢一動。

一隻雪白的小兔子立著兩隻粉嫩的長耳,悄咪咪歪頭看她。

溫虞咧嘴笑道:“哦?送上門的加餐。”

她捏著石頭要去打,結果沒留意,腳下不知何時纏過來的藤蔓——

“小心!”

溫虞身手矯健,失去重心的一秒瞬間抓住邊上的樹枝,指尖紮進幾根倒刺。

紀白仔細看她攥著的樹枝,臉色是少有的難看!

紀白下意識去抓她的手腕:“快鬆開!有毒!”

“啊?”

她避開他的觸碰,站得很穩。

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倒刺,剛想舉著手衝他笑著說沒事,忽然眼前景象天旋地轉,她雙膝一軟往前栽,恰好栽進他極富彈性又結實的懷抱中。

女人粉唇半張,身體軟軟的,又嬌小,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軟在他懷裏。

戰場上能提著兩把光槍橫衝直撞三天三夜不合眼的紀指揮官,在聞到她頭頂傳來的發香,身體肌肉就不由自主開始發軟。

想到一會要發生的事,晶黑瞳仁輕掀。

他甩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朝著空中正在飛行記錄的相機,一砸——

穩穩擊落。

機身掉進湍急的河流,隨著這次晨跑的錄像一起被衝刷掉。

懷裏的人恰好在這個檔口幽幽轉醒,四目相對,時間仿佛有了那麽一秒的空白。

不安的指尖一路向上遊走,慢慢滑到他緊繃的領口,然後幹了溫虞一直想幹,但沒有膽子幹的事——

吹口哨。

“hey,寶貝兒~”

紀白僵了一瞬,複又壓著嗓子逼近道:“……你知道我是誰?”

他麵容壓迫,鐵臂死死纏住她的腰,看她慢慢勾起櫻花唇。

“花美男啊。”

溫虞笑得狡黠又大膽,甚至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眼尾上挑像個勾人的狐狸精。

這人身體的溫度很舒服,味道也很好聞。

溫虞踮起腳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額頭相抵,她眯起眼努力想看清長相……

可惜,失敗了。

藤毒叫囂著衝出體內,她裹著香甜的信息素攀上他,平日清冷的眸子帶著難言的媚:“噓……”

這毒難受地要命,理智也越飄越遠。

溫虞一使勁,像個無尾熊一樣掛上去,雙腿勾住他勁瘦的腰,眼神早已不複冷淡清明。

她像女王一樣高傲地睥睨,囂張至極地舔了舌忝唇角,雙手捧住他的臉,指尖摩挲棱角分明的臉龐:“吻我。”

男人依舊挺拔站立,紋絲不動。

如果溫虞現在清醒,一定可以看到他藏匿在她腰間的大掌,暴起根根分明的青筋。

這藤毒能放大人內心的欲望,出現幻覺,見到最愛的人。

他問她,他是誰。

帥哥?長得帥的,都行?

嗬,渣女!

紀白越想越氣,眼底妒火已經快把他的理智燒的精光。

紀白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溫虞,你知道勾引我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嗎?”

此刻,溫虞的大腦深處炸出一朵又一朵璀璨爛漫的煙花,多巴胺分泌旺盛,席卷她所有的神經。

快樂!

這麽想,她也就這麽念了:“快樂!”

紀白:……

男人低頭埋在嬌嫩的脖頸,低吼撲在她耳邊,沉重地令人窒息低聲呢喃:“嗬,還敢招我?”

下一秒,危機降臨——

溫虞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抱著死死抵在樹上,與她麵對麵的冷峻麵孔沾染上瘋狂的紅。

他的氣息太危險,就像在荒寒地帶的野狼,殘忍又霸道。

但中了毒的女人,此刻被放大了欲望,隻想拉著他沉淪。

耳邊傳來金屬扣的響動,解開的聲音很大,讓她忍不住顫了一下。

“還以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

他冷笑,故意壓住她,與平時的冷漠截然不同,帶著鼻音在她耳邊說:“我給你個機會,現在馬上跳河裏清醒。”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不見服輸的架勢:“誰說我怕了?該不是你不行吧!”

不行?

此刻,溫虞尚不知挑釁的代價,很沉重。

凶獸的喘息聲漸重,在巨獸的利爪下她的偽裝漸漸被撕裂,隻留下破碎的求饒。

“紀白呀……”

男人動作一頓,驚愕抬頭:“……你叫我,什麽?”

對上濕潤的媚眼,她又不說話了。

好,好得很。

誰允許你撩完就跑的?

緊接著,男人躬著身,慵懶地耷拉著眼,遮住乖張的眸,同時逐漸收緊手掌。

狼是天生的獵手,隻要聞到獵物的味道,就會追蹤到捕獲為止。

紀白的大掌毫不憐惜地捏住她的臉頰,單手拖著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嗤笑道:“試了可別哭。”

……

“紀指揮!溫副官!你們還好嗎?!”

湍急的河流,兩道人影狼狽上岸。

工作人員趕緊跑過去把兩人拉起來,一邊聯係星獸管理所來拔出這株變異的藤蔓。

紀白最終還是沒狠下心在外麵折騰她,隻用一個吻結束了這荒唐的鬧劇。

然後,帶著神誌不清的溫虞跳進河裏。

節目組的人因為無人機失聯,也很快趕到現場,清醒過來的溫虞第一句話是——

“我剛才是中邪了嗎?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紀·工具人·白:……

節目組看到兩人落水,趕緊拿來防護服,用小車送他們回去。

回到自建房,溫虞還問紀白:“這個藤毒有沒有什麽後遺症?不然我嘴巴為什麽這麽腫?”

紀白盯著她紅腫的唇,氣地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不知道。”

溫虞想去他房間拿消腫藥,剛跟過去,男人砰地一下把門關上,差點撞到她鼻梁。

溫虞瞪著房門,嘟囔:“不說就不說,發什麽火啊……嘶,嘴疼。該不是真有後遺症吧?”

紀白在房門內,耳力好的他一下就聽到她這句話,然後……

難以言說的那股邪火燃燒地更旺了!

紀白低聲罵了一句,單手拉住衣領往上拽,邊脫邊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