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沒必要拜聞先生為師
吳家人不知道怎麽想的，全部都住在了威武將軍府，趙湘吃飯的時候幹脆沒有出去就在自己房間裏頭吃的，她怕看到那些人晚飯都吃不下去，好在她那個姑父還不算全然沒臉沒皮，次日就帶著一家子離開了。
麻煩走了，威武將軍夫人就要來找趙湘算賬，趙湘在威武將軍的掩護下溜出門去找秦真真他們玩兒。
昨日秦真真他們打聽清楚了乞丐們住的地方，但乞丐們都是晚上的時候才回去，秦真真一個小丫頭，秦釗也不好帶著自家閨女在外頭溜達，所以就把這事情派給了昌明去辦。
百裏明硯那邊也派了小覃子去幫忙，而聞子仁那邊，則是派了尤長卿去。
他自己帶著百裏明硯和秦真真他們去城西的茶樓，城西算是盛京貧窮人家聚集最多的地方，而茶樓是可以聽到許多消息的地方。
因為換了地方，秦真真十分擔憂的問：“先生，您先前說的讓我陪您乞討二十一日通過考核則收我當弟子，可現在咱們不扮乞丐了，那咱們先前的約定還算嗎？”
聞子仁道：“自然是作數的，若是不作數，那便不會喊你們了。”
她看向一旁的百裏明硯，忽而眼珠子轉了轉：“先生這麽說，是也在考驗小哥哥嗎？”百裏明硯跟著他們也有幾日了吧！
聞子仁頷首。
他先前被皇上請進宮中後不久，安平大長公主就帶著百裏明硯表明了想讓百裏明硯拜師的意思。
聞子仁邊說他要考察百裏明硯一段時間，所以這些日子也是喊著百裏明硯一起的。
秦真真捧著胖臉，苦惱的道：“那若是我們二人都拜師成功了，是我當師姐還是小哥哥當師兄啊！”
“我比你年長，自然是我當師兄。”百裏明硯道。
“可是拜師不是看誰先拜師的嗎？”
“咱們現在也沒有拜師啊，就算是通過了先生的考察，那咱們也是一起通過先生的考察的，自然就是按照年齡來算了。”
“可是我先認識先生，小哥哥你後認識先生啊！”
“什麽時候認識的不重要，而是看什麽時候拜師。”
看著二人爭論不休的樣子，趙湘一頭問號：“你們為什麽要拜這位先生為師啊？”
書院的先生還不夠多嗎？
淮安郡王可是在鄭國最好的書院，享受了最好的教育條件，為什麽還要拜師，為什麽要想不開？
秦真真道：“我是因為先生好看啊……哦，不對。我是因為先生博學多才，我爹說了先生可是聞名六國的大儒，如今書院的學堂裏頭掛的都是先生的像。”
時下是沒有女子上學這樣的事情的，很多大家閨秀要麽是家中請先生，要麽就是跟著自己的母親學習。
有些家裏頭比較注重女子教育的，如寧國公府就會請琴棋書畫、刺繡、詩詞這些誒所有科目的老師，讓家中的女娃從五歲的時候開始學習。
所以趙湘看到聞子仁不認識很正常。
之前威武將軍夫人也是請了夫子來給趙湘上課的，但趙湘從五歲到十三歲，氣走了許多的夫子，現在整個盛京都沒有人樂意上門去教趙湘。
實在是太破壞自己的招牌了。
對此趙湘十分滿意。
趙湘把聞子仁仔細打量了一番道：“先生的確挺好看的。”至於什麽六國大儒，她不感興趣。
聞子仁：“……”他究竟是為什麽要在這裏坐著讓兩個小姑娘點評他的容貌？
“可再好看，真真你也不能被迷惑呀，我跟你說讀書可痛苦了，可慘了，可難受了，你可千萬莫要讀書，女子無才便是德啊！”
聞子仁聽得趙湘的話，額角一陣突突的跳。
但他並沒有開口反駁，讀書練字，若是不懂其中樂趣，的確是一種痛苦，一種折磨，秦真真的性子某些地方跟趙家這位姑娘還是有些相似的，他也想看看秦真真自己的選擇。
秦真真一本正經的道：“趙湘姐姐，話不能這麽說，若是不讀書識字，那豈不是出去吃飯，點菜都看不懂菜單？”
“那你學個千字文就夠了，也沒必要拜聞先生為師。”
秦真真十分苦惱，她其實隻是想抱個大腿兒。可這話若是說個不好，要在先生跟前減分的吧！
“可能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吧，我爹就很喜歡讀書，可你爹爹就不喜歡讀書，我覺得我跟我爹一樣是喜歡讀書的。”
“爹爹，你說說你為什麽喜歡讀書，覺得讀書痛苦嗎，受折磨嗎？”秦真真靈機一動，機智的開口。
秦釗也怕自家閨女給趙湘帶歪了，雖然趙家小姐活波開朗，可這樣的性子他還是有些招架不住，是以立即道：“爹爹覺得讀書一點都不痛苦，也不受折磨，反而讓人很愉悅，幼時，多認識一個字就覺得心中歡喜，寫出了一幅好字，也會覺得開心快樂，後麵再長大一些，可以從書中學到許多的道理，看到一篇好的文章，或者自己寫出來一篇好的文章也會由衷的開心。讀書可以明智，還是要多讀書才是。”
秦真真點頭，一幅我懂了的樣子：“這就像是讀書多的人罵人可以很好聽，也能夠通過語言和文字把自己心中的感覺說出來，可讀書少的人罵人，大概就隻有翻過去翻過來的那幾句話了。”
趙湘：“……”有被內涵到。
秦釗：“……”閨女這話不好接啊！
聞子仁和百裏明硯也是嘴角抽抽，秦家這個小姑娘，想法總是如此清新脫俗。
在茶樓聽了一耳朵的各種八卦，風平浪靜的一天。
昌明他們三人分做幾處，花了三日時間，就把寧國公要的東西整理好的，最後由尤長卿匯總的，秦釗撿了個便宜，直接把那東西交給了寧國公。
這東西寧國公交給皇上過後，聞子仁就又被皇上請進了宮中，聞子仁被請進宮中過後不久，秦釗也被宮裏的人來喊了過去。
秦真真心裏頭惦記著一些事情，就跟花氏說要去花家玩兒。
花氏就帶著秦真真去了花家，母女二人去的時候，花家隻有花老夫人一個人在家，花拓病好了去當值去了，而花惜出去忙活去了。
花老夫人給她們開的門，花氏進去看見花家院子裏那各式各樣的青草，還有許多帕子，疑惑的問：“娘，您這是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