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加個蛋
“萍兒,蛋黃煎五成熟!”
老高趕忙補充了一句。
“好嘞。”
萍兒笑眯眯地從灶房門口探出個腦袋來。
大魏以武為尊,如果人家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還是選擇忍氣吞聲的話,很快就會有更多的人欺負到你頭上。
所以別說今天隻是許家的一個六少,就是許家大少爺,甚至是家主來了,陸玄也不會退縮半分。
……
這天晚上。
陸玄在洗漱一番之後,終於拿出了楚芊芊給他的那隻納戒,他也有些好奇,芊芊究竟給他帶了什麽。
關於納戒陸玄原本其實也有一隻的,隻不過被逐出陸氏之後,他的納戒跟一些沒來及修煉的鬥技功法一起,全都被陸家收回了。
納戒本身,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是一件很稀有的物品,首先購買的條件苛刻,其次就是價格非常昂貴。
哪怕是存儲空間隻有幾尺見方的納戒,售價也至少在一千兩白銀以上,再大一些的就是五千兩起步了,而且還上不封頂。
陸玄略微端詳了一下那枚納戒之後,便將他戴在了手指上,然後再向其中注入了一絲鬥氣。
刹那間,他的神識便感應到了那枚納戒的空間,這片區域也就二尺見方,裏麵擺放著幾件不大的物品。
因為東西不多,陸玄沒有多想,直接用神念將其中的物品全都取了出來,一一放在了桌上。
粗略掃了一眼,這幾樣物品分別是一片玉簡、一塊通行令牌、一包銀子。
陸玄掂了掂那包銀子,感覺至少有五六十兩。
因為跟楚芊芊接觸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十分清楚,這楚家雖然是大戶,但對族內子弟的約束也十分嚴厲,這六十兩銀子至少是楚芊芊小半年的用度。
一念及此,陸玄心頭不由得一暖。
再拿起那通行令牌,陸玄一眼就看到了上麵刻著的“千府歲試”的字樣,很顯然這正是明年二月千府歲試的通行令牌。
陸玄看著那令牌怔了怔,心緒忽然跳躍到了前世,當年的他也曾想過去參加千府歲試的,但那時陸氏勢大,買通了歲試報名的官員,讓他失去了參加千府歲試的機會,別無他法之下,陸玄隻得選擇了參軍。
“前世的遺憾,這一世我要通通彌補回來,屬於我的東西,誰也休想拿走。”
陸玄緊緊握住了那塊千府歲試的通行令牌。
接著,他將這千府歲試的通行令牌,還有那六十兩銀子全都收進了納戒。
最後,他的目光落到了那枚玉簡上。
按照他對雲嵐修煉界的了解,與玉簡有關的東西,基本上都與功法傳承有關,上次鎮劍樓給他的七殺劍訣,同樣也是以玉簡的方式傳功的。
陸玄雙手握住那枚玉簡,然後微微閉上眼,將玉簡的另一頭貼近自己的額頭,最後將一道鬥氣注入玉簡之中。
隻刹那間,玉簡散發出一道赤色的光暈,一段段功法奧義,還是如潮水般鑽入陸玄的腦海。
“居然是準玄階的七品功法‘裂風步’?”
在接受了玉簡的傳功之後,陸玄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訝然震驚之色,他完全沒想到楚芊芊給他送來的是這部鬥技。
裂風步雖然是一門黃階七品鬥技,但卻是沒有宗門傳承、鬥師境界以下的鬥者能獲得的最強身法鬥技。
所以這門鬥技的售價一直非常高昂,普通七品鬥技價格一般在三千兩左右,而這“裂風步”至少要六千兩,價格翻了一倍不說,而且每年賣出的傳功玉簡數量還被朝廷限製在三百分。
“芊芊,這份禮,太重了。”
陸玄望著那枚已經沒有了靈氣的玉簡,心頭五味雜陳,特別是他一想到,上一世時芊芊為自己準備了這麽多,自己卻因為那一點自尊心而對芊芊避而不見的場景,心中便忍不住露出了深深的愧疚感。
“你如此待我,我必不能負你,明年的千府歲試,我陸玄絕不會讓你失望。”
陸玄麵色淩然的握緊玉簡低語了一句。
跟著他便又進入了鎮劍樓。
他要在明天千府歲試之前,將包括“裂風步”在內,目前所修的所有功法都修煉到開門境,甚至上一世武夫的路子他也要撿起來!
……
與此同時。
天河城許家。
長房嫡長子許符所在的別院內。
“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我許易陽這輩子就沒被人這麽欺負過!”
鼻青臉腫的許易陽,一邊靠在椅子上讓下人上藥,一邊眼神無比怨毒地大喊大叫道。
“是誰讓你私自闖入那陸玄家院子的?”
一旁坐著的一名身著白色錦緞長袍青年,一邊小口地品著茶,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許家長房的嫡長子、未來許家家主的傳人許符。
“我見芊芊姐又去見那小子,心裏實在是為大哥你氣不過,就打算去警告他一下,誰成想他手下居然有一名武師境的護院。”
許易陽氣呼呼地說道。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最近這段時間別去招惹哪一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懂嗎?陸開遠這些年能以一己之力撼動陸氏長房的地位,不可能沒有留後手的,白家現在願意護著他們,就是最好的證明。”
許符語重心長地告誡那許易陽道。
比起許易陽,許符這位大哥,明顯要沉穩許多。
“那我們現在就幹看著,什麽也不做?”
許易陽很是不服地問道。
“你如果是在擔心他與芊芊走得親近這件事,那大可不必,別說現在他一無所有,就算他還在陸家,他爹陸開遠順利成為了家主,他也不可能跟芊芊走到一起,楚家的背景之深,遠超你我所見。”
許符麵色深沉地輕歎了一口氣,隨後他又搖了搖頭道:
“算了,你小子也不懂這些,跟你說了也沒用。”
“少爺,老奴聽說這陸玄最近在大肆囤積草藥,或許我們可以從這裏入手,想辦法敲打敲打他們父子。”
這時,一名一直靜靜立在許符身旁的枯瘦老者,一邊給許符添了杯茶,一邊咧嘴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