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威脅
半癲說著,變得語氣深長了起來。
在我師兄的各種近乎盤問之下,半癲總算是說出了當年的事情來。
原來,他跟我師父還有我爺爺,三個人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也是很好的夥伴,一直以來,他們都是相互配合,降妖除魔。
可是,就在我出生前的那幾年,他們三個鬧了別扭,半癲說到這隻是一個勁地說都是自己的錯。
至於是什麽事情,他打死也不肯告訴我們,隻是說,他的腿就是在那個時候失去的。
接下來,三人分道揚鑣,他跟我們的師父更是結下了梁子,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
聽著半癲的話,我就更加相信我師兄說的了,我來這裏讀大學,八成跟師父有關係。
但是,現在還不知道我師父到底要這麽安排。
而當我們告訴半癲,我們師父失聯了,他則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說著一切都是命數,早應該如此了。
我也是服了半癲了。
感情他是把這事情當做報應了?還嫌棄這報應來得慢了?
說著,我師兄便將話題引入了伸冤簿還有我的那些幻境上麵去了。
可半癲這時候卻變得沉默不語了起來。
很明顯,我們能夠了感覺得出來,這家夥一定是知道什麽,但是,現在他打死也不說,這可讓我跟我師兄一陣無語。
說實話,要不是看在他跟我師父還有爺爺是一輩人的份上,我真的想打死他了。
我被我師父害得夠慘了,他丫的還知無不言,這他娘的是一票裏的貨色?
不玩死我難受嗎?
“哎!關愛殘疾人,關愛一下他們,給他們多一點寬容還有理解,他不說,我們別來硬的,回頭再弄死他吧!”
我師兄這勸人的水準也是沒誰了。
氣得半癲立馬吹胡子瞪眼了。
而我師兄則是一副沒有看到的樣子,仰著頭,吹著口哨,仿佛是在自言自語道:“世事無常,我師弟都快死了,都說人死其言也善,但是,我從小就聽我師父說,要是人死之前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容易咽不下這口氣,到時候,變成啥就不知道咯!”
半癲一聽,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師兄的話外音,立馬變了一個態度附和道:“沒錯!還是你師兄懂事,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大為,你好好跟你師兄學學。”
在這一刻,我很清楚我師兄是不會幫著半癲說話的。
果然,在半癲說這話的時候,我師兄就吹著口哨,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對啊!就是這樣啊!”我師兄一臉地壞笑著,“但是,你沒聽過還有另外一句話嗎?要是你讓他知道了你有事情故意不告訴他,這就不是怨氣了,而且還是被鬼殺掉的話,這可能直接會成為厲鬼的啊!厲鬼索命,我想想都怕!”
我師兄說著的時候,還不忘雙手環抱胸前,做出一副很是害怕的樣子。
“對了!當然,我也不是幫你,看在你跟我師父是朋友的份上,還是那種馬上就要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我給你打個八折好了,本來我像這樣對付厲鬼的話,得十萬起收費,你麽就……就八萬吧……”
說著,我師兄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拍腦門子道:“不過,這個厲鬼可能是我師弟變的啊,這收費就又不一樣了,你這是在逼我對自己的手足動手,不行,我怎麽著也要收個一百來萬吧。”
“你……”半癲被我師兄給氣死了,“你這是在搶劫啊?”
“沒有啊!我不強迫你,又不是強買強賣,何來搶劫一說,再說了,你可以不找我嘛!”
說著,我師兄冷眼看向半癲,這可把他給氣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行!行!行!我記住你們了,要是大為真的哪一天來找我索命,我絕對不會找你的,我又不是自己搞不定,不就是一個厲鬼嘛……”
說著,我師兄不等半癲把話說完,則是輕藐一笑道:“你可能有什麽地方還沒有搞清楚,厲鬼是不假,不過,你要想想,他可是我師弟,我師弟不是常人,好歹也算是有些道根,這要是變成厲鬼,別的不說,肯定很厲害,而且你不給我錢,我自然也就沒有幫你的必要了,那這邊是我師弟,我肯定要幫我師弟嘛,與其超度我師弟,讓他把這口怨氣咽下去,我還不如幫他把氣給出了呢?反正道法自然嘛,條條道路通羅馬,怎麽方便怎麽來嘛,你說是不是?”
這下子半癲像是被我師兄給完全點燃了,氣得站起身子,可是一拳即將打出去,看到我師兄那潛移默化地做好準備迎接他的這一拳時,他又放棄了。
“哎!”
“別歎氣啊,你這就不行了?連我都打不過,你到時候拿什麽跟我師弟鬥,算了啦,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你,要不,你跟我師弟認個錯,然後看看現在有什麽辦法可以先救救他,反正他不死也就不會成為鬼了啦!”
我現在很佩服我師兄的腦回路,這事情都能被他說的,現在不是我們來求半癲,而是讓半癲來求我們。
當然,半癲肯定是不肯的啦。
可是,看著我師兄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上,他慫了!
然而,我師兄要的可不是他慫,是要他把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告訴我們。
見半癲不是說話,我師兄稍微休息了一下後,便又開始了。
“哎!你不說就不說唄,何必要騙我師弟,這不是以後給自己找麻煩嘛?這種事情鬼邪最記仇了,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小兔崽子,你有完沒完了?”
半癲一聲咆哮,而師兄則是一臉的壞笑。
“別啊!我一心為你好,你何必生氣呢?生氣傷肝!”
“滾!”
半癲將我師兄的手給拍開,這讓我師兄臉色不悅道:“你怎麽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呢?實話告訴你,我師弟要是死了,現在我師父又是失聯的狀態,到時候,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可沒人敢保證了,再說了,我詳細你也知道我是誰……”
師兄最後幾個字說得很重,帶有很明顯的威脅的意思,這將半癲給氣的一屁股重新坐了下去,隻是唉聲歎氣著,臉色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