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鬼鎖喉

我的脖子給狠狠地掐著,舌頭止不住的往外吐,整個人呼吸困難,胸口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火辣辣的。

我的呼吸欲望越是強烈,我現在整個人就越是難受。

頭昏腦漲之際,我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我感覺身旁有什麽東西從地上跳起來。

頓時,我就聽到一陣慘叫聲響起,我脖子上的那股束縛感消失,我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大為,你沒事吧?”

半癲的聲音再度傳來。

我咬著牙,勉強朝他看去。

隻是,這時候,我看到半癲手中拿著他的那隻義肢,隻是依靠單腳站立著。

“老子把我的**都用上了,你小子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半癲見我看著他不說話,開始有些著急。

而我則是心中一陣苦笑。

哪有人將自己的義肢叫做**的。

不過,再看半癲的義肢,好像與一般的假腿並不一樣。

之前,他給我看的時候,隻是撩起褲腳管,哪像現在這麽清楚。

不過,半癲似乎也不想讓我仔細看,就將假腿重新開始裝上。

這時候,我站起身子,感覺自己好些了,再看倒在半癲腳邊的白衣女鬼,她竟然就這麽倒在了地上。

從她露出的側臉來看,雖然,還是被大量的秀發給遮擋著,我卻感覺有些眼熟。

在月光下,看得不是很仔細,我蹲下身子,將她的秀發撩開一看,我頓時,眼前一亮,很是不敢相信。

“李清?”

“嗯?這小妮子就是你們要找的李清?”

半癲在將假腿裝好後,一聽我說剛才被他敲暈的姑娘是李清時,他瞪大了雙眼,與我一樣的難以置信。

隻不過,我知道,咱們兩個的不敢相信並非是一樣的情緒。

“是的!”

我點點頭,再看半癲,他愣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意識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是怎麽這麽快就從那邊過來的?”

我不由地指了指湖對麵的小亭子,半癲則是歎了一口氣。

“應該是我跟你剛才說話的時候過來的,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麽來著?”

半癲的話,讓我意識到,剛才他倒在地上,應該就是我問他話的瞬間發生的事情。

“我剛才問你,你是怎麽知道隻要看她一眼,就會被勾了魂魄去的!”

我實話實說,半癲卻是臉色拉長了下來。

“不得不說,你的心思十分縝密,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實話告訴你吧,當時,我在木樁堆裏麵,其實有機會逃走的,就是因為看了這小妮子一眼,我才中招的。”

說著,半癲有些不好意思,而我則是大概猜到了他為什麽會這樣。

這家夥肯定是在那個時候想著自己開溜,甚至都想丟下我不管了,這才會讓他難以啟齒。

不過,現在事情都算解釋清楚了,我也不想再糾結這些問題下去。

他既然會救我,那我可以肯定這人就是半癲,或者說,即使不是半癲,至少他也不會來害我。

當然,我更多的還是認為,他就是半癲。

“現在怎麽辦?”

半癲看著躺在地上的李清,臉上總算是恢複了平靜,而我在將李清背在身上手,無奈地聳了聳雙肩。

“還能怎麽辦?找到月茹,走一步看一步了唄?倒是你,我怎麽感覺你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呢?”

“確實!”半癲這家夥倒也不否認,隻是苦笑著道,“時候未到罷了,等改天真的到了可以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我們似乎要做的是先活下來吧!”

半癲的話沒錯。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他。

“行了,那我們去那亭子看看先!”

我說著,就背起李清沿著湖邊小路走去,而半癲一瘸一拐地追了上來。

“小子,你還去那邊幹什麽?找死啊?”

“找死?”

“廢話,你小子難道忘了你的看家本領?湖中小亭,屍氣籠月下,那地方就是一個凶地啊!我們現在過去,你就不怕一下子失足掉落湖中?”

半癲說的話一點都沒錯,而我又怎麽會把自己的看家本領給忘記,隻是,我現在對留在亭子裏麵的那具古琴十分的好奇。

我總感覺那裏有什麽線索在等著我,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什麽東西在指引著我。

此時,我並不知道從我進入凶宅的那一刻起,我一直待在身上的那枚玉佩早已開始影響我的心智,或者說,這一切其實都與這枚玉佩有著直接的聯係。

隻不過,這一切,我現在還不知道罷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以後再說。

現在言歸正傳,正當我給半癲稍稍解釋了一下後,半癲便也不反對了,陪著我朝小亭子走去時,我們兩個同時感覺到了一股陰冷。

“誰?”

半癲緊張著回頭望去時,幾乎是本能地叫出了聲。

可他這麽一叫,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也就算了,湖麵上再一次泛起了無數的水泡,又一次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了。

頓時,我與半癲互看了彼此一眼,隨之,我們兩個不約而同將嘴巴給捂住了。

不用過多的解釋了,我們兩個已經感覺出來了,這湖水裏麵所發生的一切,似乎是跟聲音有關。

這座凶宅給我們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我此時,跟半癲兩個人一動也不敢再動了,隻是靜靜地看著湖麵,不知道過了多久,湖麵總算是恢複了平靜,而半癲這時候鬆開手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

“大為,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這個月你命犯水逆,而我們現在……”

半癲話說一半,這時候,湖麵上又一次出現了水泡。

正當我跟半癲都不敢再說話的時候,我背上的李清似乎是醒了,她微微動了一下身子後,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又一次被掐住了。

與之前不同,這一次是從後麵掐住的。

指甲一下子就嵌入了我的皮肉當中,劇痛之下,我隻能咬著牙,而半癲見狀,他這一次沒有脫下義肢,反倒是麵露驚恐,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