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演的越多死的越慘
看熱鬧的人一陣大笑,還有人怪叫著起哄。
趙長生被桃花娘彪悍的言論氣的臉通紅,拳頭捏的咯嘣響,就差要動手打人了。
“真是不要臉!”他罵道。
“不要臉也是你們趙家和那白肥豬,你們得了白肥豬的授意,就想給我家潑髒水,真是爛了心肝啊,長生媳婦血崩的時候,是誰好心來幫你們的?”桃花娘說的更來勁了。
許萍兒哭的梨花帶雨,“娘,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多管閑事,本想著和鄰裏搞好關係,哪知道好人難當啊。”
桃花娘開口閉口的“白肥豬”,張靈芝可不樂意了,雞蛋籃子往白田懷裏一塞,人就衝了上去。
“再敢罵我閨女,我就撕爛你那吃了臭糞一樣的母狗嘴!”
“哎呦,這是嚇唬誰呢?你閨女做那不要臉的事,還怕人說了?”桃花娘嘴皮子挺利索,跟白老太太有一拚。
白半夏衝她娘搖了搖頭,示意她娘不要理會,再吵這事就要被帶偏了。
不過她娘最近變厲害了啊,前幾天還講桃花娘打架厲害,現在完全不怵桃花娘嘛。
屋裏躺著的長生媳婦爬了起來,掙紮著到了門口,一臉氣憤的說:“我鬼門關跑了兩趟了,許萍兒你這個毒婦遲早遭雷劈!”
白半夏急忙扶住她,低聲勸道:“你還在坐月子,千萬不能動氣,你讓她演,現在演的越多,待會打臉越狠。”
本來都快氣哭的長生媳婦聽到這話,再對上白半夏黑白分明的眼睛,煩躁的情緒竟是逐漸平複了下來。
她突然笑了,是啊,半夏都安排好了,她急什麽?
趙長生也冷靜了下來,急忙去給他媳婦搬了個椅子,又墊了厚厚的褥子,讓她坐的舒服些。
明眼人都能看出趙長生疼媳婦的很,而且人家小兩口感情好的很。
“嬸子,我陪嫁的褥子都送你了,掏心掏肺的對你好,你怎麽能……”許萍兒說著看向白半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半夏就直直的盯著她也不說話,看的許萍兒心裏發毛。
“繼續說啊,怎麽不說了?你說趙長生對你不軌,那就說清楚些,他何時進屋的,怎麽對你不軌了,用哪隻手抓你哪隻手了?村裏這麽多人看著,還不能給你評理了,扯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麽?”白半夏開了口。
“我……”許萍兒低下頭,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這種事讓我怎麽說?”
她這副模樣,還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啊,門外有人就看不下去了。
“白家丫頭你怎麽說話的,女人遇到這事多難,就別欺負人家了。”
“是啊,一個村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太過了。”
“人家許氏才嫁過來幾天啊,就碰到這事了,還真是可憐。”
許萍兒也沒一直哭,她知道哭的多了也惹人煩。她抬袖子擦幹眼淚做出一副強忍著傷心,努力堅強起來的樣子,又為自己博了幾分好感。
白半夏嘴角挑起,讓她演,不這麽能演,怎麽好讓人看出她心機有多深呢?
這時王家下地的男丁得了消息,拎著鋤頭等農具趕來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都住手!”村長喝道,喊了村裏幾個年輕人攔下了王家人。
村長進了院子,看到白半夏不由皺了皺眉,他想到白半夏前幾天還說要擊鼓鳴冤,今個兒不會又要鬧的去縣衙吧?
“趙長生,你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村長沉著臉問。
趙長生朝村長拱拱手,說:“我媳婦產後血崩,差點丟了性命,許大夫找了白半夏來下針止血,卻不想有人趁我們不注意,動了我媳婦身上的針!”
看熱鬧的不少人吸了口冷氣,這血崩可會要人命的,還有大夫針灸下的針哪能亂動?
“哼,還是故意拔了一根,又往旁邊紮了幾分,就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我媳婦出事,然後讓大夫背鍋。”趙長生咬牙切齒的說。
許大夫附和道:“是啊,要不是我們發現的及時,隻怕長生媳婦凶多吉少,我們這治病救人的也落不了好下場。”
“我媳婦每天都要紮針,我實在不放心,隻能日日防著,果然今天看到她又去拔針,還給萍兒的藥湯裏加了什麽。”趙長生又說道。
許萍兒紅著眼眶說:“嬸子她娘叫我盯著嬸子喝藥,我哪裏放什麽東西?拔針更是莫須有的事情,太冤枉人了!”
村長看向趙長生,“隻有你看到嗎?”
劉氏和趙三婆子也說:“我們從窗外也看到了。”
“還不是你們一家子說的。”桃花娘翻了翻白眼。
村長問趙長生:“可有什麽證據。”
“有!”趙長生轉身進屋,拿了那碗藥湯出來。
許大夫急忙過去查探,用鼻子聞了半天。
許萍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但她不斷告訴自己,同樣的藥湯,都混一起了,哪有那麽容易查出?
“長生媳婦這藥是我抓的,我再清楚不過,裏麵被加了其他藥,藥性都變了。”許大夫說道。
“我家又沒藥材,加什麽也跟我們無關。”桃花娘叫道。
許大夫有些吃不準,白半夏走過去聞了聞,說:“有甘草,是清肺潤喉的藥湯。”
“對,我前日是給人開過清肺潤喉的藥湯,孫勝媳婦在不在?”許大夫叫道。
孫勝媳婦還真在看熱鬧,剛剛還幫許萍兒說話了,但此刻整個人都傻了似的呆愣在原地。
旁邊有人推了推她,提醒到:“孫勝媳婦,許大夫喊你呢。”
她回過神來,急忙走進院子,指著許萍兒說:“你、你、你個害人精,你騙我的藥去害人,要是出了人命,我可咋辦?”
“我沒有!”許萍兒已經慌亂了,急忙又做出那副被人冤枉了的可憐模樣。
“你早上來我家說你這幾日也咳嗽,但不敢讓家裏找大夫,怕婆母不高興,問我能不能分點藥湯給你。”孫勝媳婦氣的臉通紅,“枉我還同情你,你竟然這麽惡毒!”
她怕村長不信,衝著門口叫:“我家隔壁的王嬸子也看到她來找我了。”
門口王嬸子喊了一聲說能作證。
“我是去找過你,可我根本沒要過藥湯啊,你怎麽也冤枉我?是不是我死了才能證明清白?”許萍兒說完屋牆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