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套麻袋偷襲

白老太太破口大罵:“我給你個屁,你還有臉要錢,你這些年白吃家裏多少銀子?要不要我給你算算?嫁不出去的賠錢貨,克的你爹兒子都沒有的喪門星,我就不該心軟,早該把你掐死了。”

“你來試試!”白半夏一步跨到她麵前,來來來,你倒是掐一個。

以前的胖丫頭打罵都不敢還嘴,現在這麽瞪著老太太,何況她比老太太高比老太太壯。

老太太想起那天白半夏打王桃花一家的架勢,嚇得急忙後退了兩步,“你、你還想打我?”

“你不是要掐死我嗎?我給你掐,你要是不敢,以後就少嗶嗶。”白半夏再次上前,一雙杏眼直直的盯著她。

這時,旁邊傳來腳步聲,是老爺子聽到動靜過來了。

“又吵吵什麽?”他埋怨的看了老太太一眼,“你那嘴不能消停一會兒?”

老太太有些委屈,“老頭子你這是啥態度?我不過是罵了幾句,胖丫頭都要打我了,你還埋怨起我了。”

“我幾時打你了?你又是推我又是要掐死我,我給你掐都不還手,你還要我怎樣?”白半夏也做出委屈狀,她可真沒動手,最多就是嚇唬人而已。

老爺子咳嗽了一聲,“行了,你看看你說的叫什麽話,趕快把銀子給半夏。”

“什麽?”老太太聲音高了八度,“憑啥?”

“就憑你跟她打賭輸了,就憑她要去買針給我治病,給她。”老爺子斬釘截鐵的說。

老太太氣的大喘氣,但又不敢跟還沒病愈的老爺子吵,隻能不情不願的摸出了二兩銀子,氣鼓鼓的扔到了地上。

“給給給,見錢眼開的東西。”

白半夏其實已經不需要買針了,昨晚係統升級送了一套銀針,她不過是要找個將銀針名正言順拿出來的理由。

另外不讓老太太出點血,她怎麽會記住教訓?

老爺子蹲下身撿起了銀子,放到白半夏手裏,溫和的說:“去買針吧,好好學醫,莫辜負了你師父的栽培。”

“嗯,我記下了,謝謝爺爺。”

這句謝是由衷的感謝,替前身也替她自己。

另一邊屋裏,二伯娘和三郎看著銀子直泛酸,二伯娘摸了摸自己還腫著的臉,眼底的怨氣更重了。

白半夏跟爹娘打了聲招呼,就出門去鎮上了。

與此同時,王家躲在屋裏三天沒出門的王桃花又鬧了起來。

“好妹妹,你就別哭了,不然傷口真的好不了了。”許萍兒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但很快又掩藏了起來。

王家女孩子少,王桃花平日裏挺受寵的,自己就得了一間屋子,隻是此刻她屋裏亂的跟進了賊似的,地上扔了幾件衣服,凳子也倒著,炕上的被褥也有一半搭在地上。

三天前,秀林他爹拒絕了桃花爹的提親,桃花爹一再追問,結果秀林爹說秀林這孩子自己有主意,說桃花帶了人欺負白半夏,他不喜歡這種不省事的姑娘,不敢娶回家。

王桃花後悔極了,早知道她就不去找白半夏麻煩了,不然秀林哥也不會覺得她不省事了,她的臉也不會傷了。

“二嫂,我好後悔啊,早知道我就不去惹白胖子了。”王桃花哭著說道。

許萍兒眼底的憎恨一閃而過,“不是你的錯,是她太有心機了,怕不是她去跟秀林說了什麽?”

王桃花抬起頭,“她敢!”

但一想白半夏帕子都敢送,還真的有可能。

“白胖子,我跟你沒完!”王桃花咬牙切齒的說。

許萍兒冷笑,她的視線飛出窗外,看向隔壁的趙家,那死胖子快要完蛋了。

如果不是白半夏,她的親事怎麽會毀了?怎麽會嫁給王二虎這種粗人?

不過說起來趙家怎麽還沒動靜,難不成她那針挪的不夠遠?

這般想著,許萍兒就有些坐不住了,又哄了王桃花幾句,幫忙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就說要去隔壁趙家幫襯一二。

趙家這邊早就說好了,看許萍兒來了都笑臉相迎,趙三婆子還塞給她兩個煮雞蛋,說謝謝她昨日裏的幫忙,讓她有空常來玩。

許萍兒笑著應了,心中卻有些煩躁,趙家那邊怎麽還沒動靜呢?

另一邊白半夏剛剛出了村子不久,就發現被人尾隨了。

她假裝提鞋子,彎腰回頭看了看,就看到不遠處樹後露出一點衣角。

那衣服她記得,是三郎的。

這是惦記上她還沒捂熱的銀子了,可誰給他的膽子呢?

白半夏裝作渾然不知,繼續朝前走。三郎還挺謹慎的,跟了一大半的路程,終於忍到路邊沒人,加快腳步衝了上去,從背後摸出一個麻袋,要往白半夏的腦袋上套。

不想這時,白半夏就好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胖胖的腰身一扭,躲過了套來的麻袋。

然後反手一抓,麻袋被搶到了她的手中,直接套到了三郎的頭上。

“唔……白胖子你放開我!”三郎叫道。

“放開你?”白半夏笑的有些滲人,“我要是被你套了頭,你會放開我嗎?”

說完她一拳打過去,三郎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住手住手,你敢打我,我去告訴奶奶。”三郎痛的連連慘叫,可白半夏毫不手軟,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白半夏一邊打,一邊說:“你想打劫我還有臉去告狀?你以為爺爺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你別以為爺爺會給你撐腰,我爹也不會放過你。”三郎喊道。

白半夏停了停,他以為白半夏怕了,得意的說:“趕快跟我道歉,再把銀子賠給我,我就勉強不去告發……”

可惜他話都沒說完,白半夏又打了起來。

“逗逗你而已,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打你了?”她大笑起來,“你再大聲喊一點,最好待會回去跟全村人講你偷襲自己堂姐,結果被胖揍了。”

“你、你、你……”三郎跟被掐了脖子的公鴨子似的,叫的格外難聽,然後叫著叫著突然就哭了起來,“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偷襲你了,嗚嗚嗚……”

麻袋終於被他扯掉了,白半夏一看,還真哭了,滿臉鼻涕眼淚的,真挺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