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路遇臭狗屎
程律沉默了好一會兒,不說話。
“有毛病。”陳思念吐槽一句,提起兔子要回後廚,男人悶悶的嗯了聲。
“是,吃醋了。”
陳思念頓足,一向好麵子的程律,竟然承認自己吃醋?
她冷不丁想起昨天晚上帶著酒氣的濕吻,隔了一整晚還是很上頭,直把她白皙圓潤的臉頰,攻起了一片火燒般的緋雲。
陳思念沒好氣的氣味瞪了他一眼,“不就送隻兔子嗎,吃什麽醋?趕緊去上班,在這兒找我什麽茬,我告訴你,遠橋哥對我來說隻是顧客!懂了嗎?”
她隻想搞錢,沒心思搞男女關係。
程律聽到她不帶作假的解釋,眼底浮起一絲滿意。
“真的隻是顧客關係?”
“是!是!是!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夠了嗎?”陳思念把兔子隨手放在角落,扔了兩片瀝幹水的菜葉。
程律見她開始“嫌棄”兩隻兔子,慢慢覺得成雙成對的它們不算礙眼,才順手撈起桌上的抹布,繼續幹活。
“我還在傷假期間,不用急著上班。”
先幫陳思念送走這批客人,或者等許麗玲她們買菜回來再說。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陳思念也不嫌棄免費勞力,由著程律打白工了。
不過,程律這一吃醋,倒是讓她蠻不自在的,做飯之餘捏了捏自己這張臉。
還是胖胖的,圓圓的,皮膚是很白很滑,但也不至於讓徐遠橋心動吧?
說到底,就是程律這男人神經病,生怕自己給他戴綠帽子,連一對兔子都能用來借題發揮。
陳思念在廚房裏忙,程律在外麵忙,真有點婦唱夫隨的味道。
不一會兒,外麵響起許麗玲一驚一乍的聲音,“思念,這哪來的兔子?”
“遠橋哥送……徐醫生寄養在這兒的。”陳思念見程律臉色不大好,迅速改口,“程律,麗玲姐和依依都回來了,你快去上班吧,店裏不需要這麽多人手。”
“你在趕我走?”
陳思念耐著性子,有點送瘟神的意味:“隻是不想大材小用,畢竟你那雙手是用來研究治病藥物的,萬一受傷,損失的是整個醫藥界。”
這算是關心他,對吧?程律給陳思念給陳思念這個麵子,“你說的有道理,新藥研究的確處於卡殼階段,我得回去盯著。”
“去吧去吧。”
目送程律離開,陳思念才鬆了口氣,讓許麗玲和呂依依處理中午要用的食材,才拿了一張紅紙,剪裁出合適的大小,用墨汁寫下一則招聘啟示,末尾還加上“介紹廚師應聘成功者必有重謝”的字樣,吹幹墨跡貼到飯店門口。
“思念,你這廣告貼在店門口,能招到合適的人嗎?”許麗玲見狀問了句。
之前去勞務市場都沒能把廚師的人選定下來,貼在這有什麽用,來來回回都是吃飯的客人。
陳思念微微一笑,“貼著看看吧,過陣子要忙的事情太多,店裏實在顧不上。”
除了麗美紡織廠的事兒,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我和依依推薦合適人選的話,是不是也有重謝呀!”許麗玲開玩笑說了句。
陳思念點頭:“那當然,隻要通過了應聘,不管是不是店裏麵的員工,一律獎勵十塊錢!”
許麗玲其實就是開個玩笑的,不打算要陳思念這筆錢,但還是積極地說:“今晚我問問家裏那口子,他做公安認識的人多,保不齊認識這方麵的人。”
陳思念笑著點了點頭,旋即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朱梅的小吃攤,還別說,因為經營的口味風格不同,朱梅的攤子也逐漸累積了一批忠實顧客。
但小吃是小吃,正餐是正餐,競爭力到底還是沒有飯店來得強。
朱梅感覺有人在看自己,抬頭四處張望了一眼,成功和陳思念對上眼。
她見陳思念打量自己這邊,自動代入陳思念是在看笑話,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旋即狠狠瞪回去。
“麗玲姐,朱梅小吃攤的生意最近兩天怎麽樣?”陳思念已經有段時間沒注意朱梅了。
許麗玲呶呶嘴,“昨天你沒來,朱梅就搞什麽降價,搶了咱們三分之二的客人,估計能掙點錢吧,今天一大早,剛開攤就和昨天一樣擺出涼皮涼麵八折的牌子了。”
中午和下午的時候,也許生意會有些影響。
陳思念了然,倒不在乎朱梅用降價的手段搶客源,做生意就是這樣,要有競爭對手,才有賺錢的動力。
朱梅總不可能一直搞特價,而她的飯店隻需要保證味道和品質,就不愁沒有顧客光臨。
陳思念和許麗玲說了兩句話,就轉身回廚房了,壓根不把朱梅放在眼裏,登時,朱梅心裏怪不是滋味兒的,總覺得自己像是跳梁小醜。
不知為何,她開始認為,自己打八折搶陳思念的顧客,並不是明智之舉。
中午的時候,誠如許麗玲所想,思念飯店的生意被朱梅小吃攤搶了一部分,但仍是座無虛席,有劉民生蘇衛民等老顧客撐著。
可說到底,朱梅還是影響到了陳思念的生意,早上去補充的食材,過了晚市還沒有賣完,餘下了不少豬肉和雞肉,雖然沒虧本,但今天的賺頭不多。
倒是朱梅,天沒黑就收了攤,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衝陳思念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陳思念沒搭理她,專心致誌地和許麗玲一塊處理剩下的食材,把這些肉都醃起來,做成臘肉,不想用隔夜的肉類炒菜,省得有異味砸了自家招牌。
陳思念把豬肉和雞肉都醃製起來,去製藥廠看了看,程律還在加班,今晚大概是不會回家了,就沒打擾他,讓劉民生捎了句話,便拎著兩隻小兔子往家裏走去。
隻是陳思念沒想到,回家的路上居然遇到了李林,還有他的母親方芳,這比踩到爛狗屎還要惡心。
李林和方芳覺得陳思念是故意在這裏堵他們,臉上立刻就浮起了厭惡。
“陳思念你這女人好不要臉,拿到錢了還纏著我兒子做什麽?”
方芳十分嫌棄地掃了眼陳思念,目光落到她拿著的兔籠上。
“故意守在這裏等我們,就是為了送個兔子嗎?我告訴你,東西我們可以收下,但你這種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女人,我們李家是斷然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