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媳婦兒真生氣了

見她那麽說,何七也沒辦法,隻能淌著眼淚看向程律。

“同誌,求你幫忙說句話吧,我哥以後再也不敢了,饒了他這次行嗎?我們兄弟可以賠錢。”何七跑進屋裏把何六的錢包拿出來,將裏麵的鈔票全給陳思念。

他實在是礙於身份的原因,阻止不了何六這般做事,否則絕不會讓何六綁架陳思念。

如今陳思念脫困,他鬆了口氣,卻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哥哥被送去公安局,判上個綁架犯的罪名。

程律掃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何六,心裏的氣也消了大半,於是大步走到陳思念身邊,攬住她的肩膀勸道。

“鬧到公安局,得浪費你不少時間,明天不做生意了?不是最不喜歡去公安局麽?回家吧。”

“我不喜歡去公安局是一回事兒,但現在必須去公安局……程律!你放開我,我不走!程律!!”

陳思念一邊吼著,一邊被程律扶住肩膀帶出門,這男人竟然強行把她帶走?

急不可耐下,陳思念脫了腳上的鞋,衝何六的腦袋砸。

得,何六徹底暈過去了,但這解不了陳思念的心頭恨啊。

程律緊緊握著陳思念的手,牽她回家。

從何六家出來開始,陳思念的臉一直都陰著。

“我和你媽吵架了,以後都不會回你們老程家,你自個兒走吧!”

陳思念抬眼辨認周圍的巷弄,立刻改變方向要回娘家。

程律知道媳婦兒是真生氣了,可對於放過何六這件事,他並不後悔。

國家的律法是有漏洞的,何六綁架的事情放一邊兒,衝著陳思念把何六打成那個狼狽樣,去了公安局陳思念就得先倒黴。

要不然他也讚同陳思念的做法,隻是現在不合時宜,得另外找機會報複。

至於家裏父母和陳思念的矛盾,程律揉了揉額頭。

拿不出解決的招轍。

想了想,程律覺得自己身為男人,還是應該服個軟。

“對不起。”

一路沉默著,就等來一句不痛不癢的道歉,仔細一看程律的歉意偉大眼底,陳思念心裏微微不爽,腳步頓住。

“雖然是你救了我,但你憑什麽替我做決定?程律,我發現你已經影響我的生活了。”

一聲不吭就出差,也不通知個消息,讓她牽腸掛肚想著他為什麽生氣。現在又一聲不吭的回來,還替她做決定放跑了仇人。

程律,是不是有點越界了?

程律們悶了聲:“我是為你好。”

他不想讓陳思念平白攤上官非。

隻是這個原因程律說不出口,陳思念一門心思想著離婚自然也猜不到,她隻看得見程律的自作主張。

“我不需要你為我好,程律,既然你的手好了,明天早上八點我們在民政局見麵,把這段錯誤的婚姻離了!”

說完這句話後,不知為何心裏有點懊惱,是不是把話說狠了?剛剛好像看到程律的臉上有些受傷?

陳思念晃了晃神,怎麽會,程律和她的婚姻沒有感情,離了都是彼此的解脫。

陳思念心情複雜地推開程律,走向娘家,敲了門之後,才發現程律一直不聲不響地跟在自己後麵,正要斥他離自己遠點兒,門便開了。

“程律來啦?”秦月看到程律,登時驚喜得很。她還以為這夫妻倆鬧別扭了,正和陳明遠急著怎麽辦,沒想到“女婿”就上門了。

秦月說完這句話,陳思念陰著臉繞開她,朝著臥室走了過去。

“秦姨,我有話和思念說,抱歉。”程律禮貌地說了兩句,去追陳思念,不曾想剛到房間門口,臥室的門“嘭”一聲被關上。

“……”

得,這下可以肯定小兩口的確是鬧別扭了。

陳明遠也從堂屋走了出來。

秦月不知所措地指了指:“老陳,你看這怎麽辦?”

“我來處理吧。”陳明遠拍拍妻子的手,來到臥室門口,語重心長:“念啊,小程跟你一塊來的,你怎麽不開門呀?聽爸爸的話,開門和小程好好談一談……”

娘家人也偏心眼兒向著程律?陳思念幾十年都沒有過的逆反心理一下被激起來了。

“爸,這事兒跟您沒關係,您別管……”話正說著,屋裏忽的傳來陳思念的喊聲:“韋早蘭,你要是敢開門,我讓你睡大門口!”

屋裏的陳思念沒想到,韋早蘭竟然一直藏在被窩之中。

韋早蘭聽到聲威脅,氣炸了,“你吵我睡覺,還敢嚇唬我?陳思念,我看你不順眼好久了,我就開門,你能拿我咋樣?起開!”

韋早蘭重重把門打開。

她巴不得程律快點帶陳思念回去,以後就沒人和她搶房間了,這會兒當然要跟陳思念對著幹。

門一打開,韋早蘭跑出來,眼疾手快把程律推進房間,然後從兜裏掏出一把鎖頭,將臥室門鎖起來,動作堪稱行雲流水。

“門被我鎖了,你倆一天不和好,我就一天不開門,把你們餓死在屋裏頭!”

韋早蘭壞心眼的想著,陳思念人胖吃得多,她作為繼姐是一清二楚的,和程律鬧別扭回娘家,想和她搶房間?呸,沒門!餓兩頓就老實了。

秦月見女兒這樣對陳思念,急壞了,“阿蘭,你瞎辦什麽事兒?快把鑰匙給我!”

“媽,這事兒你別插手。”

陳思念見秦月幫自己說話,狠狠地剜了眼始作俑者程律,耐著性子說:“秦姨,您幫我個忙,把鑰匙拿過來。蘭姐兒要是不給,您就搶!”

秦月也的確這樣做了,上前和韋早蘭搶鑰匙。她覺得,把兩人關起來獨處壓根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誰料韋早蘭死心眼,這會子扣零花錢都不怕了,一心要把陳思念趕回婆家,舉著鑰匙滿院子亂竄,誰料一個崴腳鬆手,啪,鑰匙掉進井裏了。

陳思念親眼目睹鑰匙掉落,氣笑了,指著韋早蘭說道:“等我出去,非扒了你這身皮!”

她還從來沒被人關過“禁閉”,尤其是和一個鬧別扭的男人關一塊兒。

“嚇唬誰呢!你一時半會出不來!”韋早蘭衝陳思念呸了一聲,討好的攙著秦月:“媽,您別生氣啊,大半夜了,明天我親自去找鎖匠過來開門總行吧?咱先進屋睡覺,順便談談零花錢的事兒,可不能真給我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