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商機

陳明遠一愣:“解釋清楚了?”

“嗯。”

陳思念不說還好,一說,陳明遠立刻丟了鍋鏟,拉著她仔細打量。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念啊,你有什麽委屈,可一定要跟爸說,千萬別自己扛著!”

聽到陳明遠的話,陳思念突然鼻頭一酸。

昨天沒穿越過來之前,她被綁匪抓住,可索要贖金的時候,在她通訊錄裏,卻找不到半個親人的痕跡。

可現在有了關心她的人,這心裏,怪暖和的。

陳思念搖搖頭:“爸,我真沒事兒,就我這脾氣,誰能欺負我?”

陳明遠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兒,畢竟女兒的性格不大好,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讚同。

“爸,您看看,說幫我攤餅子,差點糊了。”陳思念趕緊接過鏟子,掩飾自己的情緒。

“瞧爸的記性,念啊,你啥時候學會攤餅子了?”

“慢慢學的。”陳思念回答。

隨著她兩下撥弄,一個香噴噴的金黃雞蛋餅被放在盤子上。

“爸,您吃了飯再走吧,鍋裏在蒸米飯了。”

陳明遠看著雞蛋餅的賣相,咳!不像是會毒死人的樣子。

“爸單位還有事,得趕緊回去,就吃這個隨便對付一下就好。”

陳思念沒留他:“那你多吃兩個雞蛋餅。”

“噯!好!我閨女做的餅子就是好吃。”陳明遠第一次吃閨女做的餅,眼淚哇哇的。

在家裏捧著長大的閨女,嫁人後還學會做飯了,而且還那麽好吃,真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心酸。

陳明遠吃得急匆匆,陳思念給他遞了一杯水。

“爸,您慢點吃。”

陳明遠吃了兩個雞蛋餅,就沒再繼續吃,不然剩下的不夠閨女吃了。

擦了擦手,陳明遠從兜裏掏出一卷卷成香煙般粗細的錢,不由分說塞進陳思念兜裏。

“閨女,爸這裏有三十塊錢,你先拿著花。爸知道,女婿一個月就那幾十塊錢工資,不夠你花……”

“爸!我不能要您的錢。”陳思念把錢還給他,滿臉不高興的樣子。

“拿著,爸的錢就是你的錢,這錢也是你秦姨讓給的。”

陳明遠口中的秦姨,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叫秦月,陳思念是從小跟著繼母長大的。

這個繼母對她極好,讓陳明遠給錢也的確有可能。

陳思念聽陳明遠說了這話,想了想,還是把錢收下了。

“謝謝爸,不過這錢算是我跟您借的,等我掙了錢立馬還給您。”

陳明遠沒把這話放心裏。

“行,爸等著你還錢,等女婿醒了,跟他回家看看,你們三朝都沒回來,街坊鄰居說話都挺難聽的……”

“嗯。”

“那爸走了。”

陳思念把陳明遠送到家門口,直到看不見父親的身影,才回廚房繼續攤雞蛋餅和炒苦瓜。

飯做好了,陳思念才得空把陳明遠接濟的錢攤開。

一共是三張十元的。

三十塊錢,在如今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她現在需要啟動資金,這筆錢,除了是父愛,更是陳明遠的投資,以後會連本帶利還給父親的。

陳思念在櫥櫃裏找了兩個鋁飯盒,把飯和苦瓜裝一塊,雞蛋餅另外裝一盒,又重新去了醫院。

程鳳嬌見她來,瞌睡蟲立刻打消,十分警惕的盯著她:“你又來幹嘛!”

“送晚飯。”

陳思念把兩個鋁飯盒放在程鳳嬌麵前:“照看程律,你辛苦了,飯盒我晚點過來收。”

程鳳嬌一聽,立刻掐腰罵了起來。

“陳思念你到底長沒長腦子,這才兩點鍾你就給我送晚飯,是要我現在吃了晚上餓肚子,還是要讓我晚上吃涼的?”

“怎麽吃、什麽時候吃,你開心就好,飯送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中午看了程律,離開醫院的時候她瞧見外頭有不少小攤販賣吃食,生意還不錯。

所以陳思念打算趁著天色還早,去最近的市場買點材料,做些吃食拿過來賣。

她曾經的商業帝國也是從擺攤開始的,重來一遍,陳思念並無心理壓力。

程鳳嬌聽著她的話,感受著她的態度和語氣,真是鬼火都冒了。

想追上去罵,可程律這邊又離不開人,隻好又磨牙又罵街的,看著陳思念消失。

程鳳嬌打開盒飯,拿了個雞蛋餅,咬了一口,罵罵咧咧的。

“蠢婆娘,也不曉得給自己男人熬個粥,萬一待會就醒了要吃飯呢?唔?這蠢婆娘攤雞蛋餅的手藝還不錯?”

程鳳嬌又嚼了兩口。

陳思念離開醫院後,直接去了市場。

她觀察過醫院門口那些吃食攤位,大多數都是賣糕餅包子快餐之類的。

競爭者很多,所以陳思念不打算做正餐,而是要做奶茶和零食過來賣。

奶茶是一樣,點心的話,陳思念打算做缽仔糕。

缽仔糕製作簡單,成本低利潤大,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隻需要買些白糖、木薯粉、澄粉以及一些小配料就能做。

至於奶茶就更簡單了,隻需要準備紅茶、牛奶和一些煉乳。

陳思念對這些食品的製作,還是得心應手的。

陳思念在市場副食店把這些東西買齊,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就跟從水裏提出來的一樣。

不僅濕噠噠的,還一身汗臭味兒。

陳思念心想:現在臭點沒關係,就當是排毒減肥了,多運動才是正經事。

陳思念擦了把汗,坐下來歇了五分鍾,隨後開始製作缽仔糕。

先把木薯粉和澄粉按比例混合好,用燒開的水把白糖融化,一並倒入粉裏,攪拌均勻成了半熟的**狀態。

緊跟著將家裏的碗都拿過來,但也就八個飯碗,總不能蒸完八個再繼續蒸,這樣太浪費時間了。

陳思念想了想,立刻把圍裙解了,開門走出去,敲響了隔壁鄰居許麗玲的門。

“來啦來啦!”

許麗玲開門,眼前的視線被一座肉山擋住,頓時警惕了:“你來做什麽?”

陳思念以前為了做生意,什麽苦和委屈都受過,現在不過就是擺個笑臉的事,簡單得很。

她知道自己在街坊鄰居之間的名聲很差,說話也帶了幾分請求。

“麗玲姐,你家人口多,碗也多,能借我一些吃飯用的小碗嗎?晚上我洗幹淨拿來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