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程律這爺們有毒

程律?他怎麽來了!

覃龍的注意力被程律的爆喝吸引,陳思念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通過出菜窗朝門口望去。

隻見男人臉色鐵青,死死盯著覃龍和席穆兩個為首的混混。

陳思念瞧了一眼他手裏的傷,皺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來了個拖後腿的。

“唷,死肥豬也有男人幫你出頭?”覃龍看了看陳思念,眼神不客氣地打量她的肚子。

旋即哈哈的笑了起來,程律臉色愈發的不愉快,隨後修長的腿邁開,走進飯店。

席穆倒不是隨隨便便惹事兒的人,他今日來,是給兄弟出氣的,不是惹麻煩的。

“小子,我們跟這女人有過節,你沒事兒就滾一邊玩去,老子不打殘廢。”

席穆雙手抱胸,卻沒想到這話說完,程律非但不走,反而朝他畢竟。

席穆皺眉:“我可提醒你,我動手沒分寸的,要是再不識相……”

“她是我老婆,你確定要找她麻煩?”程律覺得承認陳思念的身份,一點也不丟人。

倒是席穆嚇了一跳:“她是你老婆?美男配野獸?真是活得越久見得越多!”

“我問你,你確定要找她的不痛快?”程律重複詢問著。

陳思念握緊鍋鏟的把手,大有隨時衝出去幹架的衝動。

席穆煩躁的撓頭:“是,又怎樣!她惹了我兄弟……”

唰!

席穆的話都沒說完,程律就不按套路出牌,一把藥粉拋在了席穆的臉上。

“啊!呸!呸!什麽玩意兒,老子的眼睛要瞎了!”席穆捂著臉,跌坐在地上。

“敢耍陰招!席穆哥,我們幫你收拾這斷胳膊!”一群混混見席穆挨打了,立刻一窩蜂湧過來。

“小心!”陳思念鬼使神差喊出聲,她擔心程律的手會二次手上。

程律氣定神閑,從兜裏抓住一包藥粉,齊齊的撒了出去,用行動告訴陳思念,無需擔心他。

他哪怕斷了手,也有自保能力。

“你這小子到底朝我們灑了什麽東西,我們的身體怎麽動不了了?咳!”席穆坐在地上嚷嚷。

渾身無力讓他有點恐懼,不知道程律到底是什麽來頭,撒的又是什麽東西。

程律淡淡回答:“就是一些我自己製作的防身毒粉,拿你們來試試手,怎麽,有副作用了?”

“是!我們現在全身都麻痹了,使不上勁兒!”

席穆已經非常努力了,可沒法子,不小心吸入太多程律拋出來的藥粉,實在用不上力氣。

程律點頭,麵容很是平靜的說道:“哦,原來這個藥還有麻痹效果。”

那語氣,活像是把席穆他們當成試藥的小白鼠了。

陳思念聽到程律說灑出來的,是防身毒粉,也信以為真。

趕緊用手捂著口鼻,走到程律麵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別鬧!我這裏是飯店!”出了人命,再或者,食材、飯菜裏沾上這什麽毒粉,還開什麽飯店?

程律向她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別著急,待會兒慢慢說。

陳思念立馬明白了男人的意思,這撒出來的,或許不是毒藥,但為什麽會有麻痹效果?

程律望向全場除了他和陳思念以外,唯一一個沒有被麻痹的覃龍。

“你剛剛說我妻子是什麽?”

覃龍害怕極了。

程律就動了動手,席穆帶來的十幾二十個人,竟然全部倒地,靠!這是踢到鐵板了吧!

覃龍剛要求饒跑路的時候,席穆喊道:“你要是敢跑,老子回去就替大哥把你身上的肉全給割了!覃龍,快給兄弟們出口惡氣,揍他丫的!”

“席穆哥,我沒打算跑路!”

一提到大哥,覃龍就硬氣了,大哥手裏可是有家夥什的。

區區一個死肥豬和斷手的殘廢,再厲害,還比得上一扣扳機就千裏奪命的家夥事兒不成?

覃龍挺直腰板:“我說她是死肥豬,怎麽,小殘廢你還想打我不成?來啊!龍哥我陪你玩到底!看你特娘的還有什麽本事!”

席穆說得對,離遠點就好了。

程律衝陳思念說道:“你先回避一下。”

“不行,你還受著傷。”陳思念搖頭,拒絕。

程律衝她緩緩點頭,“沒事,先出去。”

陳思念無奈,隻好順著程律的要求走到了門口,但她沒走遠,就站在外頭。

隻要有點風吹草動,她立馬衝進來幫程律,不能再欠這男人的人情了。

程律朝覃龍慢慢走去,覃龍抓起一個玻璃瓶對準程律,“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這張嘴是剛從茅房裏撿出來的?那麽臭。”

程律長腿倏地邁開,兩步快速來到了覃龍的身邊。

左手像是一把鐵鉗,狠狠扣住覃龍的咽喉,腿一抬一踹。

迫使男人重重跪在水泥地上,動彈不得。

程律摁著覃龍的腦袋,把他摁進廚房裏,陳思念用來裝剩飯剩菜的泔水桶中。

“我看你挺愛吃泔水的,該不會你才是豬吧?”

“唔!臭小子——”

覃龍費力掙紮著,“兄弟們救命。”

“別叫了,他們身上的麻痹效果一時半會解不開,如果你想全須全尾的離開飯店,就乖乖把這半桶泔水全部吃下去。”

程律低低的說著,“等你把泔水吃完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覃龍當然不可能吃泔水,他又不是豬!

“幹你丫的,給老子放開,不然,老子要你吃不了唔唔……”

話沒說完,程律又把他摁進泔水桶中,這一次,力道更大,直接讓覃龍的頭抬不起來。

渾身流溢著煞神氣息的男人,麵容依舊溫文爾雅。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喝光裏麵的泔水,二是淹死在泔水裏,自己選吧。”

程律把覃龍摁進泔水中,窒息感讓覃龍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那麽近。

迫不得已,為了活命,隻好大口大口地喝著桶裏的泔水。

陳思念迅速轉過身,壓好胃腔裏翻滾的惡心。

今天收泔水的同誌沒來,那桶裏麵裝著的,還是隔夜貨。

要論狠,她果然比不上程律。

直接逼覃龍吃了一桶發餿的泔水,恐怕覃龍這輩子也不敢靠近思念飯店百米之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