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不介意協議變成真的

第三十三章

麵前的這個女人神色朦朧得看著自己,看樣子她壓根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鍾瑜,你是我太太在外麵喝成這樣,成何體統?”

“...?”鍾瑜都有一種自己聽錯了的錯覺。

他們之間不就是協議婚姻麽,又不是真實婚姻,那她什麽樣關他齊鉞什麽事。

“齊鉞...”鍾瑜靠著門悠悠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隻是協議婚姻,做不得真?”

她嗬嗬笑了兩聲,那聲音在齊鉞的耳朵裏極為刺耳。

“你這麽管著我,合適麽?”

“合適?”齊鉞走到鍾瑜麵前,燈光的映射著她明晰的麵龐。

她麵若桃花的肌膚上凝出酒後特有的粉紅,一雙瀲灩的眸子就像盛滿了一盞清水一樣的望著他。

更令齊鉞不悅的是,她這樣的眼神太過直白。

沒有半點恐懼或者其他。

一股子煩躁湧上心頭,鍾瑜很漂亮齊鉞一直都知道。

但這樣漂亮的臉除了和夏青青有三分相似以外,還哪裏有半分夏青青的影子。

大手的虎口忽地卡住鍾瑜的下巴,齊鉞的拇指抹上那殷紅的唇瓣,他傾身貼著鍾瑜的耳邊沉緩地道:“鍾瑜,你是不是忘了你究竟是什麽身份。”

“身份?”

這個男人與她近在咫尺,但在酒精的作用下,鍾瑜早就失去了以往對危險的敏銳度。

她笑嗬嗬地道:“我不就是你的債主麽。”

“難道還有其他。”

還是那抹熟悉的馨香,齊鉞籠著鍾瑜散亂耳際的長發道:“有,我的老婆。”

話音鑽進耳膜,鍾瑜怔然地看著齊鉞。

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說,當初他們協議離婚不是說好了的嗎?

她未來得及反應,齊鉞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就越來越近。

倏地嘴唇被貼上溫暖的熱源。

齊鉞的吻並不溫柔,甚至有些粗暴。

他的嘴唇重重地撞了上去,鍾瑜吃痛地“唔”了一聲。

齊鉞抬頭看著她慌亂的神情,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鍾瑜這張臉該有的反應。

他輕輕地冷哼了一聲,然後趁著鍾瑜朱唇微起的空檔,又重重地吻了下去。

鍾瑜瞪大了眼睛,視線裏盡是齊鉞漆黑的雙瞳。

那樣玩味的眼神,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野獸戲耍的獵物。

上一輩子的鍾瑜從未跟那個男人這樣接近。

接吻這種經驗更是沒有過,但此時她卻被壓製得死死的。

纖白的指尖顫抖著抓緊了男人漆黑的襯衫,鍾瑜大腦裏一片空白。

密集的心髒跳動猶如鼓點一樣,透過胸腔響在耳朵裏,一股子從未有過的燥熱,混雜著酒精順著尾椎直衝大腦。

鍾瑜被吻得說不出一句話,隻能被動地承受著。

等到齊鉞終於放開,她才反應來問,“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鍾瑜,你既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齊鉞的聲音看似沉穩,但眼角眉梢卻也忍不住泄出一絲激動。

忽地她被人整個抱起,鍾瑜聽見那人道:“我不介意,讓協議變成事實。”

這一夜鍾瑜做了無數個夢,夢裏的她好似鳥兒一樣,翱翔蹁躚在湛藍的天空上,是那樣的自由快樂。

她落在一隻初春的枝丫上,樹梢上的晨露還未喝到,她就被一直絲線捆住了翅膀。

再也不能離開。

第二日鍾瑜醒來的時候,渾身就跟讓車輪碾過一樣,身上的每一處沒有不疼的。

她睜開眼怔怔地看著棚頂,身上難以啟齒的痛,讓她清楚的明白和想起了,昨夜她和齊鉞到底發生了什麽。

雖然前麵齊鉞強吻了她,但到後麵齊鉞一遍遍地問她,自己誰的時候。

她的意識明明就是清醒的。

是她自己默認允許了這一切的發生。

身旁的位置冰涼,昨夜跟她雲雨過的男人早已經離去。

雖然有一堆的事務要辦,但鍾瑜仍舊是放棄地在**躺了半天。

她下樓的時候能清晰地看見,傭人眼底的震驚。

鍾瑜把長發往身前攏了攏,在傭人的目光下淡定地吃完了午飯。

此時雖然是夏天,但鍾瑜還是穿上了高領長袖的衣服,要不她這一身的青紫實在是沒法見人。

熙和那邊成立的工作室已經準備好,今天也是掛牌的第一天。

鍾瑜的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坐車到了熙和傳媒總部。

說是掛牌但其實他們工作室,現在就她一個經紀人,藍淇和付秋歌兩個藝人而已。

工作室不大也就占了兩百來平,但熙和的人還算是用心,給她們三個配備了財務助理和其他人員。

昨夜的酒醉加上慌亂的一夜,鍾瑜實在是身體不太舒服,她草草跟熙和前來迎接的高層打了個招呼,就打道回府。

經過昨夜鍾瑜的身體疲累極了,正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是GC遊戲那邊的人,通知鍾瑜他們要簽下付秋歌作為遊戲大使。

但在正式簽約之前,還需要她跑一趟瀚海集團總部。

這個時候鍾瑜才知道,原來當初投資GC的就是瀚海集團的海外分部。

前台一路引領者鍾瑜到了瀚海大廈頂層,她原以為能跟她溝通合同的應該是法務部的人員。

沒想到那間白色磨砂玻璃門打開,裏麵端坐著的人,竟然是昨夜還和她在一起的“齊鉞。”

齊鉞隻掀了下眼皮,“來了。”

之後便好像她不存在一般繼續忙自己的,進出辦公室的秘書和高層們來來往往。

齊鉞也一直處在忙碌的狀態。

直到鍾瑜酸軟的腰肢根本支撐不住了,她道:“齊鉞,我來是溝通GC的合約。”

“嗯,知道,”齊鉞還是那副情緒沒有起伏的樣子。

付秋歌與GC的合約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她也不懂,齊鉞讓她過來到底是要溝通什麽。

漸漸地她眼皮發緊,精力實在是不支就那麽睡了過去。

日暮低垂夕陽把半透明的辦公室映襯成橙紅色,齊鉞把沙發上熟睡過去的人輕輕抱起。

他凝眸看著鍾瑜熟睡的臉。

她眼底帶著些許烏青,根根分明的睫毛像個扇子一樣老實地躺在那,就連抱她這麽大的動作都沒能把她弄醒。

果然睡得跟豬一樣。

昨夜齊鉞雖然也喝了些酒,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他和夏青青這一生都不可能了。

要了鍾瑜可能是他餘生,最貼近夏青青的辦法了。

但當他看見床單上那一抹刺眼的鮮紅時,心底還是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