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到底是誰狂了些!

“周宕!”

沒了?

短短的自我介紹也被一個冰冷的名字而草草結束,宋陽年看著周宕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此時此刻的他隻希望張衝能早點來報道。

“那個你家哪的?”宋陽年隻能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說不定聊著聊著就熟了。

“本地人。”

“什麽專業啊?”

“計算機。”

“你不是警校畢業啊!”宋陽年對於周宕的計算機專業感到震驚,一個學計算機的怎麽會跑來考民警。

周宕並沒有回答宋陽年,可能他覺得沒必要回答這個令他感到不舒服的話題。

“那個我東西有點多,能先放你**嗎?”

“放那邊!”

宋陽年直接無視周宕的話,將自己一堆衣服放在了周宕的**,周宕像是條件反射般從**跳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宋陽年。

“那個床板沒收拾太髒了,還是你的**幹淨些!”

周宕攥著拳頭,咬緊後槽牙,“當然幹淨,我有潔癖!”

宋陽年根本就沒聽見周宕咬著牙說出來的話,自顧自地將行李箱的衣服抱在周宕**。

“停!”周宕實在是忍不下去,突然叫停了宋陽年手上的動作。

周宕三兩步直逼著宋陽年走來,看著這打人的氣勢嚇得宋陽年連連後退,直到周宕停在了他的行李箱旁。

“我給你鋪床!”周宕一字一頓表達著對宋陽年這個新人的不滿,但手上的動作卻做起暖心的事情。

片刻之後,宋陽年的床鋪便鋪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甚至床單都很少有褶皺的地方。

宋陽年忍不住地豎起大拇指誇讚他,“沒想到你還會這些。”

周宕並沒搭理宋陽年的話,伸著手指指著自己**的衣服,“可以拿走了嗎?”

“可以可以!”宋陽年現在也不好再說不行,利索地將自己所有的衣服抱在了自己的床鋪上。

隻見周宕再次整理了自己的床鋪後才安心地躺了上去。

宋陽年隻能專注地整理自己的行李,偶爾還自言自語幾句。所謂的自言自語不過是他提了問題,周宕也不願回答罷了。

“你為什麽來這兒?”

宋陽年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嗓音,若不是仔細聽,宋陽年還以為自己無聊到出現了幻覺。

“上班啊!”宋陽年毫不在意地回答著,來這裏當然是為了上班,難不成是為了玩?

周宕再次開口,“我看過你的資料,上麵有你在警校裏的成績。”

宋陽年停了手上的動作,輕笑一聲,並沒有出現周宕想象當中盛氣淩人的姿態,“我老家在這兒,小時候在這邊長大,所以想回來做點什麽!”

周宕沒再接話,躺在**閉起了眼睛,似乎準備睡覺的樣子。

“其實我那成績根本不算什麽,像我這麽優秀的人,在哪都會閃閃發光!”宋陽年剛矜持了一秒便開始了吹噓模式,“你也不用自卑,以後遇到辦不了的案子盡管告訴我,誰讓咱倆是舍友呢!”

“你為什麽...”來這兒?後半句話剛到嘴邊,宋陽年向旁邊的床鋪上看過去,周宕睡得正香,甚至還能微微聽到鼻音。

宋陽年一張一合說著悶子的口型,心裏充滿了不滿。明明是周宕先挑起的話題,怎麽到最後卻感覺他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回答。

宋陽年整完東西後疲憊地癱倒在**,現在的他就如同所有的畢業生一樣,內心激動而期待。

**熱血的畢業生們對未來都是滿懷期待,迫不及待地踏入社會闖出自己的天地。

他們有著遠大的誌向,有著使不完的力氣,還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

宋陽年一大早便加入治安巡邏的隊伍,坐在巡邏車裏一圈下來,宋陽年發現他所在的派出所管轄範圍其實並不大。

而在這個名叫水寧縣的小縣城裏,街上是隨處可見的老人和小孩兒,二三十左右的年輕人倒不多見。

小縣城的生活節奏要比城市裏慢了許多,有一大早晨練的老人,還有拉著小車買菜的大媽,更多的是一些開著代步三輪車紛紛來到學校門口送孩子的家長。

這樣安逸的生活,用來養老確實不錯。

“大爺,我都說了我們正查著呢,你先回去等著。”

巡邏車開進城郊派出所的院內,宋陽年還未下車便能聽見裏麵傳來同事的大嗓門。

“又來了,小偷又來了!”一個頭發半白身材矮小佝僂著背的老人正焦急地說著什麽。

老人拿著一塊舊到發黃的手帕,努力遞到民警的跟前,興許是腦子裏想說的話無法準確表達出來,老人滿臉焦急的樣子。

“錢又被偷了!”老爺爺用盡渾身力氣仍然也沒有提高多大的聲音。

“我知道了,等我查完有消息了會聯係你的!”民警將老人送出了派出所的玻璃門,“我們要下班了,您也趕緊回去吃飯吧!”

老爺爺轉身還想再說些什麽,但看見民警已經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老人還是沒再開口,獨自一人站在院子裏愣了很久。

老人收起那條舊手帕,滿是痕跡的臉上露出無助迷茫的眼神,步履蹣跚地走出派出所的大門,

宋陽年望著老人的背影在原地佇立很久,直到老人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才回過神。

“呦,來案子了!”宋陽年的眼裏瞬間亮起了光,邁著自信的步伐向案子走去。

宋陽年來到同事的麵前,“那大爺的案子查到哪了?”

“根本就無從查起,什麽線索都沒有,怎麽查?”同事抓著自己的腦門看著手裏梳理的線索。

宋陽年能看得出同事非常努力的樣子,心裏不自覺地湧起一股對案子的好奇,“讓我看看唄!”

同事將自己梳理的線索遞給宋陽年,看了不到十秒後宋陽年便為難的笑了聲,“線索是有點少,真是難為你了!”

“誰說不是啊!這大爺家裏隻有他和他的老伴兒,說是錢在家裏被偷的,門鎖什麽的又完好無缺,現場也沒有可疑的腳印或者是留下來的任何線索,就連住的小區也是個老舊小區,沒有監控。你說這怎麽找?”

同事越說越激動,甚至都有些後悔接下這個案子。如今辦也辦不下去,又不能不辦,換誰都頭大!

“要不這個案子給我試試?”宋陽年終於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了口,但是盡量表現得很為難的樣子,“所裏還有那麽多更要緊的案子,這個你哪有時間去查啊,是不是?”

“是是是,你說得太對了!”同事聽出來宋陽年給自己的台階,想都沒想便接了話,畢竟這個燙手山芋隻要扔出去就好。

同事將所有的線索都給了宋陽年,甚至還承諾這就當作是宋陽年接的案,然後便跟著出警的同事溜出派出所。

“這有什麽難的!”宋陽年看著手裏的案子忍不住興奮,就像貓咪看見老鼠心裏直癢癢,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拿下自己第一個案子。

“不要以為你在學校的成績很厲害就亂接別人的案子。”周宕的聲音緩緩從身後傳來,而宋陽年驚訝地站起了身。

宋陽年不是因為周宕的嘲諷而驚訝,而是因為周宕竟然一句話可以說這麽多字而驚訝,原來他也不是悶子啊!

“三天!”宋陽年的眼神裏充滿了自信,“就三天的時間,我定破這個案子,賭不賭?”

“嗬!剛剛那個同事可是查了好久,你對自己未免過於自信了些!”

周宕忍不住發出一陣冷笑,雖然看過宋陽年優秀的成績,但是成績優異不代表在實戰中照樣優異。

三天破一個多次失竊案,未免太過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