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來某人要輸了

周宕摸著陣陣疼痛的頭無奈地搖搖頭,看來這個案子今天是沒有結果了,不知道宋陽年會不會贏下這個賭約。

另一邊,宋陽年和張衝圍坐在夜市的燒烤攤上頻頻舉杯暢飲,桌子上點的是各種烤串,還有幾瓶已過半的啤酒。

“這頓算我的,算是今天辛苦衝哥幫我一起辦這個案子。”宋陽年舉起麵前的酒杯便一飲而盡。

聽到此張衝心裏好受不少,頓時覺得今天花出的錢並沒有那麽憋屈了!

“當哥哥應該的。”張衝大口喝著手裏的酒,然後一口咬下簽子上的肉,“有哥的幫助你一定能贏過那小子。”

宋陽年看著張衝豪爽的樣子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而這笑聲不是嘲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宋陽年高興的是自己初入職場能遇到一個處處幫著自己的哥哥,並且在職場上給了他極大的自信。

“你說會不會是他閨女拿了他爸的錢?”張衝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今天下午見到的女人,按理說女人也算是老人的家裏人,自然也有家門鑰匙並且熟悉老人的習慣,所以也有可能。

“不會!”宋陽年斬釘截鐵地說道,“那個女人從穿戴上都不像是缺錢的樣子,而且她婚後的日子應該過得不錯。再看她聽到家裏失竊後的反應,不是慌張而是生氣,所以應該不是她!”

聽著宋陽年的推理,張衝頻頻點頭沒有絲毫懷疑,通過這幾日看宋陽年的推理過程,張衝突然覺得自己身為一名警察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我們接下來守株待兔就好。”宋陽年放下手裏的簽子,拚命嚼著嚼不爛的豬肉。

二人一番暢飲後已是深夜十二點,燒烤攤上也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最後一桌,老板坐在店門口焦急地等待著收攤,時不時的總跑上前去詢問還需不需要再添點什麽。

張衝搖頭擺手,嘴裏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已然是醉醺醺的模樣。

老板搖頭歎氣,嘀咕著自己怎麽碰到這倆人,一坐就坐幾個小時不說,還喝到半夜。

直到宋陽年抬起手腕看著表上的時間,已過十二點的手表上映射著高掛夜空的殘月,空氣中夾雜著殘月帶來的涼意。

“是時候了。”宋陽年站起身,說話的語氣和挺直的身板瞬間沒了宿醉的模樣。

張衝聞聲也站起了身,剛剛還沉浸在嘻嘻哈哈的二人瞬間收了玩笑的模樣,堅定的眼神互相交換著不用多言的默契。

二人穿上了早已備好的外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離開了燒烤攤。

老板在一旁都看傻了,但是並沒有過多的去思考他們兩個人去向哪裏,隻是迅速地收起最後一張桌椅板凳,生怕他們再掉頭回來。

黑漆漆的樓梯裏隻有透過通風的窗口處折射進來微弱的光亮,除了時不時地經過一隻野貓,便再無其他的聲音了。

“幾點了!”張衝壓著嗓子小聲詢問著。

宋陽年將手腕抬到他的眼前示意他自己看,手表上的指針停留在兩點十分,他們已經在此蹲守了一個多小時了。

“他今晚不會不來了吧!”張衝揉捏著自己麻木的雙腿,開始接受今晚撲空的結果。

“再等等!”宋陽年的心裏也逐漸焦躁不安,若不是陣陣涼風吹在身上使他清醒,要不然他也就忍不住困意打起瞌睡。

時間一點一滴在手表上流逝,夾雜在清涼的風中穿梭在整個小縣城。

一陣暖陽穿破雲霧從遠處徐徐升起,突然一陣開門聲驚醒了還在熟睡的二人。

老人按照以往的習慣晨起出門買老伴兒愛吃的豆沙包,從口袋裏拿出昨天剛取出來的錢,這一晚真的沒有丟錢!

老人還陷入在沒丟錢的興奮中,一陣呻吟聲從上行的樓梯口傳來。老人聽到聲音嚇了一跳,一眼望過去並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幾點了幾點了!”張衝的身子被台階嗝得發麻,揉著惺忪的睡眼拍打著身旁的宋陽年。

宋陽年手撐著頭閉著雙眼看上去像睡著一般,但聽見張衝的聲音瞬間睜開雙眼看著手上的手表,“五點半!”

“還早,再睡會兒!”張衝顯然還沒意識到自己身處什麽地方,而身下的台階也並沒有影響他的睡眠質量。

“五點半了!”宋陽年的一陣驚呼嚇得張衝再次睜開雙眼,看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二人這才意識到天已經亮了。

“抓到了嗎?”張衝支撐著自己渾身疼痛的身子艱難起身,然後又扶起身旁比自己更脆弱的宋陽年。

“沒有,一晚上都沒人來!”

兩人相互攙扶著下了樓,剛走過拐角便看到了正要出門的老人。

“大爺,你起得真早!”看著老人還沒緩過神來,宋陽年率先打破三人之間對視的尷尬。

“你們這是?”大爺不解地開口,看著兩個相互攙扶的青年人,甚至比自己這個老人看上去還笨重。

正當張衝即將把他們在這裏守了一夜的事情脫口而出的時候,宋陽年及時伸手製止了他。

“我們就是來看看您昨晚丟錢了沒!”

一提到錢大爺興奮地從口袋裏拿出來展示給宋陽年他們看,“沒丟沒丟,還好好在我口袋裏。”

看著大爺興奮的模樣宋陽年和張衝也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雖然說沒抓到那個偷錢的賊,但是能換來一晚安寧足以讓大爺鬆一口氣。

與老人告別過後,宋陽年和張衝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宿舍,而周宕還躺在**睡得正香。

“還是自己的床舒服啊!”宋陽年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小**,瞬間感覺整個身體裏的骨頭都疏通了。

下一秒,便能聽見張衝的**傳來陣陣呼嚕聲,宋陽年盯著張衝的樣子,甚至連鞋都沒來得及換就能一秒入睡,簡直佩服!

宋陽年盯著房間的天花板,此時的他卻格外清醒沒有一絲睡意,一想到老人的案子有可能再也破不了就內心發愁。

按理說,昨晚那個小偷應該會出現的,可是等了一晚上都沒看見一個可疑的影子。

難道說已經打草驚蛇了?

宋陽年記得自己昨天千叮嚀萬囑咐讓大爺和他女兒都不要告訴任何人,怎麽就沒等到呢?

周宕翻了個身子已經準備起身洗漱,看到其他兩個床位上癱倒的人並不感覺驚訝。

“看樣子我今天也看不到你結案的樣子了!”話剛說完,周宕都驚訝自己竟然這麽在意與宋陽年的賭約。

“看不到了!”宋陽年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般沒了一點朝氣。

周宕覺得此時的宋陽年有些奇怪,那個自信滿滿狂妄自大的宋陽年突然換了一副模樣,周宕反而覺得有些不舒服。

“怎麽,警校學霸也遇到解決不了的案子了?”周宕故意用著嘲諷的語氣等待著宋陽年跳到自己麵前激動地回應著。

可是那個畫麵並沒有出現,宋陽年毫無反應地躺在**。仿佛擱淺在沙灘上的小魚,一動不動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看來某人要認輸了!”周宕徑直走到宋陽年的床邊,伸手就要拿他**的毯子,“歸我了!”

宋陽年突然起身抓住了毯子的另一端,“勝負還未定,不要著急。”

看著宋陽年從**彈起重拾**的樣子,周宕像是鬆了一口氣般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那我等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