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不用教我做事,我有分寸

“我我我...路過看到的!畫室大樓是你家啊,別人不能去?”羅春梅聲音有點心虛。

“不會是你幹的吧?”邱聞聞上去抓過她的領子,氣得不行。

“你們有證據嗎?不能血口噴人啊!”羅春梅聲音越發大聲了,引得旁邊寢室的人也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伊芷年拉著邱聞聞回到自己窗邊,示意她不要再理羅春梅。

而趙雪也將羅春梅拉到別的寢室冷靜冷靜。

寢室終於安靜,伊芷年現在覺得很累,心裏累,累得不想說話。

本來自己的畫被毀,自己的秘密被這麽公布在大家的麵前,已經讓她無地自容。

可是這都比不上剛才看到那個視頻帶來的衝擊要大,他那麽拚命地保護那個女生,一定很喜歡吧。

相比起來,自己的藏著掖著的喜歡,會不會讓那個人很煩惱?

不知道那個人看到自己畫裏的小心思,會不會也冷笑著說一句幼稚,又或者是慶幸自己作品被毀壞參加不了比賽,不會和他產生更多關聯。

又或者,他根本沒空關心這些,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人要守護。

“年年,你別理姓羅的,她就是嫉妒你。”

“嗯”

“還有....”邱聞聞斟酌了下用詞,繼續說道,“不就是喜歡一個人嗎,他那麽優秀,你會動心也很正常,你也不要在意大家說什麽。”

邱聞聞也是今天才恍然大悟,那個讓伊芷年患得患失的“哥哥”,居然是他。

“謝謝你,聞聞,我其實準備把這個喜歡放下了,我知道他肯定看不上我的,我們相差那麽多......”

“那就放下唄,好男人到處是,明天咱們出去玩!”邱聞聞拍拍年年的臉,拿起麵盆準備出門打點熱水,給她擦擦。

結果走出寢室門的時候,麵盆不小心撞掉了趙雪的書包,裏麵的東西撒了一地。

“完了,趙雪要是知道我弄壞她的包,回來要煩死人。”

伊芷年趕快上前幫她一起撿起灑在地上的東西。

在一堆文具和化妝品裏,一把快遞刀引起了伊芷年的注意。

這種刀很小,推出來的話刀頭大概隻有一厘米,平時她都是放在寢室拆快遞的,年年還問她借過。

於是伊芷年聽從自己的直覺,推出了快遞刀的刀片,刀頭上麵,還粘著一點油畫顏料。

“你的畫是趙雪搞的!?”邱聞聞看到刀片驚呆了,趙雪雖然偶爾也不友好,但是一直最看不慣伊芷年的是羅春梅啊!

伊芷年看著刀片說不出話,她想不通,自己的室友,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我們現在就找她理論去!”邱聞聞把包往旁邊一踢,擼起袖子就要衝出去。

“等一下,她不會承認的,承認了又怎麽樣呢?”伊芷年出奇的冷靜,她拿出手機拍了那個照片,接著幫趙雪把東西塞進包裏麵,然後掛到衣櫥上。

“這就算了?”

“你就先當沒看到。”

邱聞聞看著年年稚嫩的臉上閃過的隱忍,不再多問,小姑娘成長一下,也好。

當晚,陳茹雙也在網上看到了陸臻銘被攻擊的視頻,十分擔心,直接買了一堆吃的衝到了他家。

門鈴響的時候,陸臻銘剛剛和律師打了一個小時電話。

“你怎麽來了?”他的嗓子很啞,加上電話時喝了點威士忌,整個人神態越發懶散和疲憊。

“網上的視頻我剛看到,出那麽大事怎麽也不說一聲!沒事吧?”陳茹雙擔心地打量著陸臻銘的身體,查看哪裏有受傷。

“一點皮外傷,你不用特意跑一趟。”陸臻銘從冰箱裏拿出一瓶蘇打水,他其實真的很想好好休息,但又不能直接逐客,隻能坐回自己的沙發上,繼續喝著酒。

陳茹雙以前和其他同學來過幾次他家,所以一進屋,就開始自來熟地張羅起自己買的水果和食物。

“所以那人到底為什麽要襲擊你?”

“原來協助警方查過他走私的情報,現在放出來,打擊報複。”陸臻銘輕描淡寫說著,仿佛這事就和摔了一跤一樣小。

“你還幫過警察?沒聽你說過啊?”

“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陸臻銘幫人投資交易藝術品這事,也沒有對自己身邊說過。

兩人一時陷入一陣沉默,陸臻銘從煙盒裏抽出一個煙,點燃。

“那你....看到我早上發的消息了嗎?”

“什麽消息”

“你今天發生了那麽多事,肯定沒空看,就是我班上那個伊芷年,好像喜歡你。”陳茹雙剝完一個橘子,放在陸的麵前,假裝不經意地提起。

“所以呢?”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她才18歲,沒想到這方麵心思那麽活絡,果然學藝術的小姑娘,想法比較前衛哈哈”

“你想說什麽?”陸臻銘聲音很冷,夾雜著不悅。

他一想到伊芷年的那幅畫,心裏就有些沉重,他自己都還沒想好的事自然不想與無關人員過多討論。

“我知道你肯定對她沒意思的啦,但是以後還是要離遠一點,現在小姑娘都是戀愛腦,萬一對你愛而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很麻煩的。”

陸臻銘聽完眉頭微皺,並不接話,陳茹雙自顧自說了下去。

“你看你好心給她申請了個名額,她還搞這麽一出,太不懂事了,還好以後你也不用去學校了,這樣挺好,時間一長,小姑娘自然就不作妖了。”

“雙雙”陸臻銘冷聲打斷。

“怎麽?”

“你不應該在背後這麽說她,還有你也不用教我該做什麽,我有分寸。”

“我...我沒有要教你...我隻是....”他們認識這麽多年,陳茹雙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寒冷的目光,著急的話都說不完整。

“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陸臻銘說完,將手邊的煙熄滅在煙灰缸裏,抬頭喝完了杯子裏最後一口酒,站起來意欲送客。

碰了一鼻子灰的陳茹雙,隻能黯然離開。

她走到樓下越想越覺得不對,看剛才陸臻銘的反應,似乎還有點護著伊芷年的意思,該不會...

陳茹雙突然有點害怕,雖然這個男人從未喜歡過自己,可原來他也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所以她一直耐心地排著隊,想著自己做他朋友那麽多年,等他開竅了總該先輪到自己。

但現在,她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