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淩瑞，你行不行的？
戰車衝出艙門，落到水裏那一刻化為了戰船，霍延和鄭摯坐在駕駛室，戰船後頭的水箱開關同時開啟，頓時水麵上一片白霧。
艙門已經合上，波妞緊張地瞪著外頭，白霧開始隻是薄薄一層，後來越來越濃，很快就什麽都看不到了，也沒有聲音傳來，也不知道霍延和鄭摯現在怎麽樣了，要是連他們都看不清路分不清方向，那他們會不會掉到天邊，被宇宙吞噬？
王玥心都要跳出來了：“淩瑞，你這試劑行不行的？”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敢給我們用？”波妞急了，“我們是衝鋒隊，不是送死隊！”
“波妞你別跟他廢話，我先打了再說！”
王玥上去揪淩瑞衣領，一拳過去，沒揍到人，反倒被人家拉懷裏去了，波妞簡直沒眼看，衝趙錚寰吼：“趙隊！你管管淩瑞！”
“好了淩瑞。”趙錚寰說，“該幹正事了。”
嗯？還沒幹正事？那霍延和鄭摯他們出去是幹嘛的？吸引那些毒水毒氣，然後淩瑞再趁毒水毒氣不注意，在後頭偷偷暗算？
聽著就很刺激。
淩瑞有後手，波妞的心就放了一半下來，她一把將王玥拽回來：“對啊，淩瑞，趕緊幹正事，不然我就讓霍延回來了！”
這時趙泛舟奔過來，高興地宣布，局域網搭建好了：“我們大家可以使用無線通電了！頻道號是001.”
說著當場激活頻道。
波妞第一時間呼叫：“霍延小摯，這裏是‘鴻蒙’，聽到立即回答，聽到立即回答！”
幾秒後，霍延的聲音傳來：“報告‘鴻蒙’，霍延一切順利。”
“鄭摯航行安全。”
波妞鬆了口氣：“好，等你們安全歸來！”
關酒在頻道裏呼叫大家吃飯，沒人應，他就推著餐車過來，大家心裏係著外頭的兩名隊員，哪有心情吃東西？
倒是趙錚寰拿了杯咖啡。
“什麽進度了？”關酒問。
“還不知道。”
“會順利的。”
“嗯。”
趙錚寰一杯咖啡喝完，淩瑞叫了聲好：“霍延鄭摯，可以返航。”
“霍延收到。”
“鄭摯收到。”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兩輛戰船衝出了濃霧，波妞立即打開艙門，戰船收起船槳，呼呼一下衝了進來，一個帥氣的漂移，停住。
霍延和鄭摯跳下戰車，把手裏的東西丟給淩瑞：“淩醫生，給！”
“小摯，外頭什麽樣的？跟我們地球一樣嗎？看到土地了沒？有河嗎？有菜嗎？有沒有碰到外星人？”裴允天迫不及待問。
“有土，沒河，沒菜，沒碰到外星人，跟我們地球不一樣。”鄭摯回答，想了想又說，“寸草不生，也沒看到太陽。”
接著就向趙錚寰匯報自己這一路觀察到的影像，趙錚寰看完錄像，扭頭看趙泛舟：“想辦法找個坐標定個位。”
地球、月球、太陽，甭管是哪個星球，隻要能定下確切的坐標，他們才能知道自己在哪，才能想辦法跟地麵的周之賀他們重新建立聯係。
然而想到那個黑洞以及扭曲變形的那一瞬間，趙錚寰就覺得定坐標這事有點懸。
祝照還說過，蟲洞和黑洞都可實際時空跳躍，說不定他們現在是處於億萬年前的地球也說不定。
都不在同一個時空了，要怎麽聯係？
想是這麽想，事情還是得做的，而淩瑞的試劑正在發生作用，外頭一片濃霧，暫時也出不去，那就先想想出去之後第一步要做什麽唄。
建坐標是必須的，那飛船現在是爛的，也不知道能住多久，所以房子也是必須要搭的，水要找，空氣要監測，要是遇到外星生物，他們也得想辦法應對……
這一條條的列下來，竟然列了二三十項，這還是沒細化的，要是細化下去，每項都得再列三四十條來。
艙外的霧氣顏色不斷變換中，中控部的屏幕在宕機許久後重新有了畫麵，趙錚寰坐在屏幕前，凝著眉看了許多，最後坐下來，翻閱一本年代久遠的手劄，這是他從周爺順過來的，這是周爺和醒爺年輕時的航行紀錄。
三十年前，也就周爺和醒爺二十五六歲的時候，他們有過一次很奇怪的航行經曆，當中過程醒爺他們從來不說，隻說他們見過世間最詭異的景像，並且人類曆史上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回。
周爺倒是多說了幾句，但總結下來也就隻有一個核心，那就是，中國人的智慧，中華民族的文明，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和民族能比擬。
由這幾句話，趙錚寰也推算不出什麽來，這本航行日記他都快翻爛了，也就隻能看出四個字的重點：文明複蘇。
但更多的，他就窺探不出來了。
韓葉敲門進來，向他報告飛船的檢測進度，說完後頓了一下。
十年搭檔，趙錚寰十分了解自己的每一個搭檔，因此合上手劄站起來：“走，去看看二老。”
韓葉露出笑容，兩人勾肩搭背的往外走，路上遇到關酒，知道兩人要去找周爺和醒爺，他就跑回餐廳，拎了兩壺酒，韓葉驚訝：“哎呀我們阿酒開竅了啊，知道求人辦事要送好處了！”
關酒擰開酒瓶遞了一壺給趙錚寰，又擰開另一瓶，兩個小夥伴碰了碰酒壺，然後一起仰頭喝酒。
擦了擦嘴角，關酒這才睬韓葉：“你剛才說什麽？我要給誰送好處？”
韓葉：……
就關酒這不通世故的性子，進隊之前是怎麽開得起餐廳的？該不會是餐廳倒閉了，無處可去了才拿小時候的情分來逼趙隊收下他的吧？也不可能，趙錚寰那說一不二，最講原則了，別說關酒隻是發小，就算關酒是他枕邊人，他也不可能開後門的。
那確實，銀河突擊隊總不能沒有廚子，關酒做的飯菜那是真的好吃。
前麵兩人哪裏管韓葉的腹誹？酒又不多，到尾艙時剛好喝完，兩人把空酒瓶擱外頭桌子，敲開了上頭寫著‘雪山’的艙門。
兩個老頭難得的沒有下棋，而是……打遊戲。
也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的掌中寶遊戲機，巴掌那麽大，一個玩貪吃蛇，一個疊俄羅斯方塊，三人進去也不敢打擾，等兩人都打完了，韓葉才出聲：“周大爺，關酒給您帶了酒。”
“無事獻殷勤，你們這三個小子！說說，遇到什麽困難了？”周爺喝起枸杞茶。
醒爺搶過來嚐了一口，吐槽說太甜了，被周爺狠狠瞪了一眼，他嘿嘿一笑：“還能是什麽，姓趙的這小子肯定是想問我們關於那次航行的細節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