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威壓群雄

醉仙樓是整個京都最頂級、最豪華的酒樓,裏麵有全國各地高薪聘請來的頂級廚師,各種菜係都能在這裏嚐到,來醉仙樓吃飯的非富即貴,一般人可吃不起,因為太貴了,最便宜的一層最低消費也要十兩銀子,越往上消費越高。因此在醉仙樓吃飯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醉仙樓一共有五層,幾乎是京都的最高建築,站在五樓可以俯瞰整個京都城。

不過五樓不是人人上得去的,五樓是醉仙樓的東家天然居士嶽書桓的私人餐廳,除了平時登高望遠、吟詩作賦之外,還接待一些朝廷高官、武林名宿,據傳言,三品以下的官員是沒資格接受邀請登上五樓的,可見嶽書桓的能量有多大。

而今天,嶽書桓就要在五樓招待與他齊名的四位京都大佬,東淩閣主謝全安、西城會長童輝、南天門主蔡天虎、北風樓主任大元。

五位大佬聚會的目的是商議今年的資源分配問題,主要是私鹽和銅、鐵等朝廷管製的物資走私和販賣,同時也討論有哪些勢力會威脅到他們的利益,燕山營的出現自然也是這次聚會的議題之一。

作為東道主,嶽書桓自然先到一步,手下之人已經煮好茶,燒好了暖爐,等待客人的到來。

第一個客人是西城會長童輝,一陣寒暄之後,童輝把燕山令使要來跟大家見麵的要求跟嶽書桓說了,嶽書桓感到很吃驚,表示自己先願意跟燕山令使見一麵。

當童輝安排兩個人見麵的時候,兩人都很意外,嶽書桓沒想到最近攪得京都血雨腥風的燕山營令使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徐東意外的是他一直以為五個大佬都是囂張跋扈,一身戾氣的江湖草莽,跟童輝一樣都是五六十歲的老家夥,見了嶽書桓後顛覆了自己的認知,嶽書桓年紀不到三十歲,英俊瀟灑,羽扇綸巾,書卷氣十足,儼然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走在大街上絕不會有人會將他跟黑道大佬、江湖巨寇聯係在一起。

“燕山令使見過嶽居士。”徐東年紀小主動施禮。

嶽書桓也很有禮節,躬身回禮:“公子少年英雄,嶽某佩服,不知公子如果稱呼?”

徐東不喜歡書生之間這些酸了吧唧的繁文縟節,直接說道:“嶽居士不必客氣,我姓李,叫我小李也行。”

嶽書桓一聽笑了:“想不到李公子還是個直爽之人,來請坐。”

徐東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坐在茶案邊上,順勢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的布局。

房間很大,幾乎占了整個樓層的一半,可以看到東南西三個方向的外景,房內牆上掛滿了書畫,一看就都是精品,除了這個招待客人的茶案之外,還有一張寬大的書案,上麵文房四寶一應俱全,靠東麵的窗戶邊有一個大台子,看樣子是用來作畫的,整個房間彌漫著油墨的清香。

嶽書桓見徐東的眼睛在房間的字畫上停留了許久,便開口說道:“李公子骨骼清奇,氣質高雅,一看就是飽讀詩書的才子,嶽某一生醉心書畫,有心與公子探討一番,望公子不吝賜教。”

徐東一聽不對呀,今天是來收拾這些人的,怎麽現在搞起了風花雪月、詩詞書畫了,這嶽書桓是給自己難堪吧,要是這樣,那就不客氣了,拿起剛剛給他泡的茶喝了一口說道:“嶽居士太謙虛了,既然居士有此雅興,我就獻醜寫一首詩吧。”

也不等嶽書桓回應,徐東起身走到書案前,提筆、蘸墨,揮毫寫了一首韓愈的《春雪》,因為今天還是正月初十,窗外還飄著雪花。

新年都未有芳華,正月初驚見草芽。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為了應景,徐東將原詩中的二月改稱了正月,他可不會作什麽詩詞,隻能將小時候背誦的唐詩三百首回憶了一遍,選了這首符合現在氣氛的唐詩。

“好字,好詩,李公子當真是大才啊,字寫得銀勾鐵畫,蒼勁有力,功底不淺,詩寫得清新脫俗,意境不凡,嶽某今天遇到知音了。”嶽書桓是由衷的讚美。

徐東放下筆墨,才發現房間裏多了三個人,也在觀看徐東寫詩。

嶽書桓沒來得及給徐東介紹來人,迫不及待的拿起徐東寫詩的紙張:“我要把他裱起來,慢慢欣賞,好字好詩。”

嶽書桓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沒有看見童輝和三個剛到的客人站在書案前一動不動。

嶽書桓突然發現房間裏太安靜了,回頭一看,徐東已經到茶案邊喝茶去了,童輝四人卻盯著書案看,臉上都露出驚異的神色,他奇怪的走近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在徐東寫過詩的位置,一首《春雪》如刀刻一般印在書案上,入木三分,要知道他的這張書案可是用材質堅硬的紅木所製,平常刀劍要在上麵留下痕跡也要費很大的功夫,而這個弱冠之年的少年僅僅用柔軟的毛筆就將一整首詩刻在了書案上,而且紙張一點都沒破,這該有多深厚的內功才能做到啊。

五個人神情呆滯的站在書案旁,房間裏的氣氛顯得很怪異,還是徐東咳嗽了一聲,才把嶽書桓驚醒,連忙把幾個人叫到茶案邊坐下,一一給徐東介紹,

東淩閣主謝全安,四十歲左右,皮膚白淨,身材顯瘦,看上去城府很深。

南天門主蔡天虎竟然是道士打扮,五十來歲,瘦臉長須,頗有些仙風道骨。

北風樓主任大元隻有三十來歲,方臉,大眼睛,身高近兩米,虎背熊腰,像個大猩猩,氣勢逼人。

西城會長童輝徐東認識,嶽書桓就沒介紹。

徐東一一跟幾個人行了禮。

“李公子不但文才驚豔,內功竟然也如此深厚,嶽某自恃清高,文才武功很少服人,公子是讓我認輸的第一人,在你這個年紀有如此成就的是我平生所見,我們都是爽快人,公子今天來有什麽目的,請明言。”嶽書桓顯得非常謙虛。

徐東見他這麽有禮有節,也不好太衝:“幾位都是一方豪傑,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想必都知道我燕山營最近的行動吧,燕山營的宗旨是懲惡揚善、扶危濟困,今天我來就是讓幾位為社會底層的孤寡老人、孤兒、殘疾人、沒有勞動能力的人出點錢,對於你們來說也不多,每人每年兩百萬,算是行善積德,慈善堂會鐫刻你們的名字,讓社會公眾知道你們的善行,覺得怎麽樣?”

“好,我同意,這是為子孫積德的好事,我天然居第一個捐款。”嶽書桓很精明,知道自己壓不住徐東和燕山營,樂得送順水人情,並把交錢說成捐款,既給足了燕山營麵子,也不會讓自己難堪,還能在京都贏得一定的名聲。

其餘四人似乎有一絲不甘,卻也很爽快的答應了。

這讓徐東很意外,原來準備他們要是不同意,就讓人在他們家的院子外扔幾顆手雷震懾一下,沒想到這麽順利。

事情辦完了,看見他們還有要事要談,徐東將燕山令展示了一下就起身告辭了。